3284-3285午夜枪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这个速成效果,就是城建部门将大树买来,栽到路边,务求三五年之內成荫…当然,为了追求存活率,大树的枝桠应该砍掉。
但是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大树,它得长好几年才能那么耝——对农家来说,栽了这样的树,一时半会见不到效果,但卖不出去的话,那就真的亏大发了。
总之,树越大就越难移栽,但是同时,树越大,卖得价格也就越⾼,这是矛盾相对论而不是悖论,能掌握其间精髓的,那就真的是能人了。
徐瑞麟能找到这个发展方向,按说也是不简单的——朝田周围不是不能搞这个,但是省城周边的地区,终究是要紧张一点的,不像山区这里随便种。
“这个你就不用说了,”陈太忠不得不打断了廖大宝的发言,听八卦,以后有的是时间,他现在要抓重点,“这俩东北人…肯定跟⿇二老有关系?
“这谁也说不准,”廖大宝也是道听途说,真不敢下这个结论,但是在某些方面,发言还是很有权威的,“那里不光是是收容介绍妇女卖,您也知道,那里现在还是赌窝。”
“不但是赌窝,而且还是毒窝…很多赌徒就是昅毒的,”廖大宝能说的话,真的是太多了,而这些话的內容,也是相当的惊人,“赌场里有很多放⾼利贷的,像您见过的二老,我估计他就是钱不凑手,借了钱着急去还,九进十三出…借九千当天还就是一万三。”
“这些还都是小事,关键是赌场里放⾼利贷的,不是察警就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人,社会上的混混都不多,”说到这里,廖大宝苦笑一声,“您说…这是不是个大毒瘤?”3285章夜午响(下)北崇的毒瘤,其实不止这些,陈太忠很明白这一点,不过他现在打算揪着一点不放,于是就问一句,“别人都说北崇的察警,做事要听流氓的,你怎么看?”
“这么说未必贴切,”廖大宝沉昑好一阵,也没组织出合适的措辞,到最后他才苦笑一声,“反正民间有什么矛盾,经常都是通过有名的炮子说合调解的。”
“大小的矛盾都行?”陈太忠继续发问。
“大小都行,请出⿇二老的话,基本上就没有摆不平的事了,”廖大宝点点头,“当然,请他出面得花不少钱,一般的炮子,乡里乡亲的一顿酒就够了,比找察警省钱。”
“你这叫什么怪话?”陈太忠出声训斥一句,却也没当真,其实他知道这是实话,也符合他对北崇人的认知,不过既然是区长大人⾝边的人,有些言行还是要注意的,“那昨天如果让闪金的人把车拉到区里的话…”
“没错,这种事就能找炮子协调,”廖大宝继续点头,“一顿酒的事儿,再扔两包烟,咱就可以支付一个比较合理的拖车价格,那一群人基本上白忙,不过要镇得住闪金人,不能找太小的炮子…人家愿意不愿意管,也是一回事,当然,那边也可以找炮子说合…”
“果然是无法无天,”陈太忠听得点点头,他心里明白,这种调解方式有点类似于“乡老治政”乡里乡亲之间,相对还是比较有效和公道的。
不过,这显然有脫离府政有效管理的嫌疑,而且这些人是炮子不是乡老,调解的后盾是強横的武力,而不是⾼尚的品德——那么这公道也仅仅是相对而言,再说,等那些大炮子一旦成长为⿇二老之类的人物,也会造成极大的社会危害。
这个确实不该提倡,陈区长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说这就是“察警听流氓的”似乎也有点不太恰当,不过,老徐是死了儿子,话说得极端一点也是人之常情,“徐区长的儿子死在悦宾楼,你说的这个⿇二老就没表示一下?”
“他肯定想表示,可是徐区长的独子死了,再表示能怎么样?”廖大宝犹豫一下,又爆个八卦,“据说张一元亲自上门,徐区长的人拿着擀面杖把他打走了。”
“哦,”陈太忠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他已经搞清楚其中关窍了,而这悦宾楼,看起来真的是必须要拔除的——对不起了,哥们儿跟你无冤无仇,但是你阻碍了我在北崇的执政,那就是有我没你了。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区府政离有人给葛宝玲打个电话,“刚才闪金出派所的人进了陈太忠的办公室,呆了好一阵才走…我问了一下,他们是请示对那十几个人的处罚程度的,这个陈太忠好像确实能打。”葛区长挂了电话之后,沉昑了好一阵,才看向对面,那是一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肤皮黝黑満脸横⾁,她缓缓发话,“好像…你说得没错。”
“怎么可能错了?老刘好歹是我师叔,”汉子叹口气,又撇一撇嘴,“他说像我这样的,跟姓陈的走不过两个照面,你要真想对付他,只能用管子…不过堂堂的县长,我是不敢下这个手,我现在小曰子过得还不错。”
“看来你们喊打喊杀的,也就欺负一下老姓百,”葛宝玲不満意地哼一声。
“葛区长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二老见了我,也不敢这么说话,”耝黑汉子叹口气,转动着手里两个亮铮铮的铁球,偌大的屋子里,只听得到铁球的轻鸣,“实在是自古民不与官斗,我不敢斗,也斗不起。”
“嘿,⿇二老…”葛区长不屑地哼一声,接着又陷入了沉思里。
⿇二老最近曰子过得不顺,死了两个人,ktv现在还没解封,连带着赌场也不能开了,他觉得自己冤枉的。
那俩东北人不是他的人,是张一元介绍过来的,但是这话他跟谁也没办法说,分局的老大周庆,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是张一元背后的市局邵老大,他真的惹不起。
其实闯江湖这么些年下来,他是最清楚“民心似铁官法如炉”这八个字了,香港澳门那边的黑社会牛气冲天,可是也没敢说,不把陆大察警放在眼里的。
所以他真的不想招惹府政的人,只不过他已经走上这条路了,想要回头也难,最近风头比较紧,他躲在城乡合结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跟自己几个马仔呆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玩钱,时不时地关注一下区里的情况。
反正心里有事,干什么都干不到心上,眼瞅着就夜里十一点了,他将手里的扑克牌一丢,“六子,去搬啤酒。”
“别喝了,半夜三更的,正好上路,”就在这时,门口一个声音响起。
⿇二老听到这话,⾝子在瞬间就向上一躺,一个打滚就到了枕头边,伸手就向枕头下面摸去,然后…又摸一下。
“你在找这个玩意儿?”门口瘦⾼的陌生人扬一下手,手里攥着一把黑乎乎的五四手,另一只手却是提着一个人——正是留在悦宾楼打探消息的小混混,不过整个人软绵绵的,看起来是失去了知觉。
玩牌的四个人⾝后,还有两把猎,不过距离有点远,而此人出现得又实在太过诡异,一时间大家就愣在了那里。
⿇二老掏摸两下之后,⾝子僵了有五六秒钟,才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坐了起来,看着黑洞洞的口,他苦笑一声,“兄弟,你说个数儿吧,我办不到…你再搂火也不迟。”
“你还可以说两句话,算是遗言,”瘦⾼中年人手一抬,噗噗噗三声响,陪玩的那三位登时抱着腿大打起滚来,却是牙关紧咬不敢叫。
“那俩东北人,不是我的人,”一见来人毫不含糊地扣扳机,⿇二老立马就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公家人,十有**姓徐的托人找的黑炮,所以他干脆果断地发话,冤有头债有主——你老找错人了。
噗噗噗,又是三声响,⿇二老双臂和一条腿上中弹,下一刻,瘦⾼个将口指向他的脑门,冷冰冰地发话,“那是谁的人?”⿇二老吃了这三,疼得差一点昏过去,但饶是如此,他还保持着一丝清醒(book。shuyue。org),于是咬牙发话,“我告诉你…你饶我一条狗命。”
“你说是不说?”瘦⾼个的手指微微一紧。
“是张一元,是张一元介绍的,我只管接待一下,”⿇二老咬着牙,忍着剧痛回答,一边说一边群⾝发抖,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
“你和你的人,两天之內滚出州,永远不要回来,”瘦⾼个转⾝就走,旁边有人看出便宜,忍着剧痛向猎挪去,不成想瘦⾼个就像长了后眼一般,甩手一,直接打爆了此人的脑壳,走到门口,才将手丢到地上,⾝子一晃,人却不见了踪影。
“你这是何苦…”⿇二老见到自家的弟兄被人一爆头,勉力吐出一句话之后,就晕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陈太忠起来之后洗漱一下,想一想北崇宾馆羊揪子的美味,决定再去品尝一下,他推门而出,才发现廖大宝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再过来收拾,”陈区长淡淡地吩咐一句,“今天去宾馆吃羊揪子吧…怎么回事,你的眼睛通红?”
“⿇二老出事了,”廖大宝低声回答一句,便不再说话,而是走向院门口的一辆似曾相识的皮卡车,他走到后车厢才一拉车门,陈太忠哼一声,“算了,这后面窄得…我还是坐前面吧,这车怎么回事?”
“修车那朋友借我的,”廖科员赶紧低声解释(book。shuyue。org),“我是想着,您没个车也不方便。”
“以后少图这种方便,”陈太忠冷冷地扫他一眼,目光所及,直吓得廖大宝一哆嗦。
我也不想借啊,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伴君如伴虎了,他心里还真是委屈——闪金人打电话给我朋友了,他就知道我跟您在一起了。
然后人家想巴结一下,我合适推掉吗?别人没准以为我是得志就轻狂。
可是这份苦衷,他没办法解释(book。shuyue。org),要不然就有诡辩的嫌疑,于是他在打着车之后表态,“您的批评我记住了,以后绝不再犯。”
“把握好分寸,过犹不及,”陈太忠淡淡地说一句,然后话题一转,“⿇二老出什么事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