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8-3259这事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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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一个糟糕透顶的误会,尤其糟糕的是,陈主任…陈区长他来得偷偷摸摸的,不但变幻了样貌,甚至他还没有准备好合适的⾝份证。
⾝份证好说,随便就做一个出来了,但是跟其⾝份相匹配的相关知情者,那不是能随便做出来的,更别说⾝份证这东西,是由察警机关颁发的,出了这样的大事,州的察警有权力直接联系颁发件证的同行。
这才叫个悲催,陈太忠也很是无语,所以他被带到城关出派所——真有意思了,北崇这里核心的出派所,也冠以城关二字。
他被带到城关出派所之后,悲愤得有点无以名状,劳资堂堂的未来区长,就被你们抓进出派所了,这也…好吧,这是你们的本分,但是,也太有点嘲讽了吧?
总算是我变幻了样貌了,这是他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而出租车司机和跟车的,早已将他出卖到不能再出卖了——这个人来自海上,受他老板所托,来考察投资环境。
司机和跟车的底细,这都很好查,毕竟都是恒北系统內的事情,但是这个外人,来历真的有点不明,尤其糟糕的是,那两个死者中,有一个是北崇区副区长的儿子——徐瑞麟的儿子徐波。
那么这个事情,是必须要查下去的,而陈太忠听说这是涉及了两条人命案的事件,他就绝对不会吐露半点风声,那些可有可无的造假,在此刻是一点用都没有了,于是他表示说,那个啥…我⾝份证丢了,号码也记不住了。
在祖国陆大,没有⾝份证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别人不查就算了,真要查的话,还确实是泼天的祸事,所以陈太忠表示,我可以找人来证明我的⾝份。
事实上,他可以直接溜号,反正没人知道他的来历,最多那出租车司机和跟车的倒霉一点罢了,谁让他们收那么多钱呢?
但是陈太忠想着,自己再来偷偷调查的话,又以什么借口出现呢?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商务考察,而事情没办成,这么走了实在有点不甘心,同时他也很好奇,那个死了儿子的徐区长,会是怎样的一种反应。
还有就是,陈区长上任在即,他也不想在辖区发生杀案之后,又出现灵异事件。
那你就…找人吧,州的警方也算通情达理——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被杀的是区长公子,而他们调查的,是国美公司的考察人员。
别说出派所了,这样的事情,分局都扛不住——杀人者用的是支。
陈太忠前后推算了好一阵,觉得最合适打的电话,还是凯瑟琳,他真的不想借外国人的势,但是很遗憾,这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
3259章这事闹的(下)电话响了足足有五分钟…事实上是陈太忠拨了五次电话,第五次的时候,凯瑟琳才接起了电话,京北的夜生活比较丰富,她也是刚刚才睡下。
然而,就在她接起电话的时候,陈太忠就直接用法语发话了,“你最好让伊莎来接,我想,我遇到了一点⿇烦。”凯瑟琳懂一点法语,但也仅仅是懂一点,于是她推醒了自己的保镖,“好了,你醒一醒,陈太忠说了,要让你给他生个儿子。”伊丽莎白马上就醒来了,不过在跟陈太忠嘀咕一阵之后,她很无奈地抱怨,“我想,他在一个叫恒北的省份,遇到了一点⿇烦…他并不是很期待我和他的情结晶。”
“哦,这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凯瑟琳听得眉飞⾊舞,“我想,你和我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当然…你可以拒绝。”于此同时,恒北那边听得也有点傻眼,出派所的察警直接就问了,“陈经理,你说的这是什么语言,绝对不是英语…我们不准随便怈露消息的。”
“一种地方方言,”陈太忠微笑着回答,“我觉得比州方言好懂得多。”
“你的机手,我们能看一下吗?”另一个察警发话了,虽然是客客气气的,却也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人命案,希望你能配合一下。”其实,从表面上看,白脸眼镜男和那两个东北人本就没关系,那俩是自己带车的,这边是租车的,东北人在这里住了两天了,陈经理是今天才入住,本不搭界。
但是察警们不会因此放松警惕,事物之间是存在普遍联系的,谁能担保这两拨人之间,真的就没有任何关系?
也就是陈某人,不但出手阔绰,还报出了国美老板的旗号,刚才说话用的明显又是一门外语,这边才会客气一点,但是调查还是要进行的,毕竟是副区长的儿子死了。
“你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太忠冷笑一声,施施然将机手揣回了口袋,“我就不信,出租车司机和跟车的没跟你说什么。”
“好像你不带⾝份证有道理了?”察警犹豫一下,终于也没再強行计较,还是那句话,此人是骡子是马,半天之后就会分晓,又何必急在一时?
于是,当天晚上,未来的北崇区区长就在北崇察警分局的房间里呆了下来,不是小黑屋,是普通的办公室,不过察警们強调了,不许随意走动。
这不许随意走动,就到了第二天上午,陈太忠还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门一开,进来六、七个人,领头的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走到沙发边俯下⾝子,“陈经理…陈经理?”
“啧,”白脸眼镜男翻个⾝,眼睛坐了起来,“怎么回事啊,我睡得那么晚,这会儿又叫我起来。”
“我代表州市府政来看望您,都是一场误会,”中年人笑眯眯地发话,“主要是发生了一起命案,察警们也是比较重视。”
“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太忠悻悻地嘀咕一句,“那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何必着急走呢?累了一晚上了,先吃点热乎的,”中年人笑着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我是市府政办公室副主任巨华中。”
“陈斌,”陈太忠伸手跟对方握一下,“我不想再呆了,公司有任务。”
“这怎么能行呢?李长市很关注此事,”巨华中笑着回答,他除了办公室副主任的⾝份之外,还有一个⾝份就是李长市的秘书,州市大长市李強的秘书。
“我们这次考察,是暗访,”陈太忠面无表情地回答,“我不想因为跟你们市府政的接触,导致我丢了饭碗,请巨主任一定理解。”
“…那好吧,”巨华中沉默一阵,终于点点头,他摸出一支笔,从旁边拿起一张纸来,刷刷地写上一个电话号码,随手递过去,“这是我的电话,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拨打。”陈太忠接过纸来揣进口袋,点一下头之后扬长而去。
他走了好一阵之后,巨主任才叹口气,看一眼⾝边的人,不満意地皱一皱眉头,“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没做什么,他没有⾝份证,”察警们也真的是很委屈,“就是让他在这儿觉睡,没让他回去,连机手号都没问…他会不会就这么跑了?”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负责,”巨华中很随意地摆一下手,⾝份证算多大点事儿?他只是触颇深地叹口气,“你们本不知道,这人⾝后的国美公司,实力非常雄厚…他有没有说,来这里考察什么项目?”察警们默然,我们连⾝份证都问不到,还问什么项目?
“啧,”巨主任轻咂一下嘴巴,转⾝向外走去,心里也是腻歪到不得了,李长市要他来,除了此事惊动了国美人之外,再就是想了解一下,普林斯公司想搞什么项目。
但是眼下,肯定是问不出什么了,他有心冲这些察警发火,可是想一想,死的年轻人是徐瑞麟的儿子,心里这火也没地方可发,只能悻悻地离开…看这事儿闹的。
“看这事儿闹的,”陈太忠也腻歪着呢,他出来之后回到店酒,就发现司机和跟车已经走人了——只在前台留了一句话,说我们走了,剩下那一千块钱我们不要了,油钱和回去的过路费,我们自己出了,也不算亏欠您多少。
这二位⾝家白清,回来得比较早,但是摊上这种事儿,他们就不想呆下去了,陈经理再怎么跟杀人犯无关,也是死了一个副区长的儿子,他俩万一再被人叫去配合调查,且别说过程⿇烦,只说这时间也耽误不起,没时间跑车,家里喝西北风?
算了,出去走一走吧,听到这消息,陈太忠连房间都懒得回了,转⾝就走了出去,在出门的时候,外面急匆匆地走进一男一女,好悬没撞到他。
那俩人似乎有什么事儿,陈区长也不愿意跟自家的子民们一般见识,侧着⾝子让过之后,他走进了旋转门里,隐约听得背后有叽里呱啦的话响起,但是很遗憾,他听不懂。
哎呀,那两人走了,搞得我连沟通都成了问题,未来的区长大人反应过来之后,就越发地恼怒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过来个小伙子,说的却是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兄弟,要去哪儿,打车不?”嘿,这倒是不错,陈太忠发现自己有点多虑了,于是笑着发问,“包车怎么算?”
“一天二百,油费和过路费你出,”小伙子开价不算离谱,不过也绝对不低,因为他旁边是一辆小破面包车,他似乎看到对方的犹豫,于是又加一句,“只在北崇附近跑的话,很多收费站我悉,能免了。”
“便宜点吧,”陈太忠随口搞一搞价,“你这黑车,又没有票发。”
“加油站的票发可以吧?”小伙子一听就来劲儿了,显然也是门路,“多给你点。”那行吧,准区长刚要点头,⾝后急匆匆追过来一个人,“陈经理留步,我们是关南区的,要车我们自己就有。”陈太忠扭头一看,有意思了,正是刚才差点撞到他的两人,说话的是那男人,“我是关南招商局的副局长邓峰,竭诚为您服务,关南区的条件比这北崇強很多。”
“啥,”开面包车的小伙子不干了,一袖子就走了过来,呜哩哇啦地说一顿,很明显,他不忿有人抢自己的生意。
邓局长也不含糊,他代表公家呢,于是就貌似威胁地讲两句,然后小伙子又大叫几声,再然后就走过来四五个闲汉,气势汹汹地围住了关南的这二位。
这果然民风彪悍啊,陈太忠再次慨一下,老姓百敢跟府政员官张牙舞爪,接着他又慨,这推广普通话,果然很重要。
到最后,还是邓峰服软了,人家小伙子说了,你们关南的人来北崇撒野,信不信我打了你都白打?邓局长倒是不信这个说法,但他目前做的事,是在挖北崇的墙角。
所以他从手包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又开始说普通话,“那这样,包车的两百我出了,让陈经理跟我们走,这总可以了吧?”小伙子的手抖一下,似乎是想接过来,但是最后,还是瞟一眼旁边的陈太忠,“我这得看人家客人是什么意思。”陈太忠看得怒火中烧,尼玛,你们关南区的跑到我们北崇挖合同,问过我这个区长了吗?不知不觉,他已经提前入进状态了。
而且就算对投资商,你们这么抢,本不考虑别人的反应,也是不尊重人。
不过他现在的⾝份,也不合适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小伙子,我在这儿不会只待一天,你自己考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