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1-2572重手频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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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真的是人之常情,别人就算想救你,不摸深浅也不敢跳不是?也就是这位在省政协,跟蔡席主有点来往,而蔡莉虽然离开纪检系统了,多少还残留了一点人脉在。
那就只能硬顶着上了,李強知道,这个时候指望谁也没用了,打铁必须自⾝硬,他首先得自己顶得住,别人看好了风向,才能尝试着慢慢捞他。
避无可避!这就是李主任现在面临的困境,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也不怕表现出一份担当来——事实上,这就是⾝在体制內的悲哀了,明明知道会大祸临头,可是他连跑都没地方跑,不像社会上的小混混,惹了事还有跑路的机会。
李強最后通知的,才是大厅长侯国范,侯厅长其实已经知道此事了,不过,眼见小李最后通知自己,知道小李无意拉自己下水,于是不动声⾊地发话,“要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当然,别人想要冤枉你,咱厅组也不会不管。”这才叫扯淡,再给侯厅长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跟省纪检委炸刺,可是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个表态,总比没有強。
下午四点,赵主任和小牛准时来到了粮食厅,李強听说这个消息了,他直等到四点半,也没从东湖分局打听到更多的消息,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又再次走进了李记书的办公室。
他手写了一份跟王从钱物来往的单子,有接受也有赠送,其中大多是无可指摘的,比如说,他儿子收的庒岁钱,一年五千多了点,但是孩子的姨夫要给,又怎么样呢?
其他的,就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比如说李主任手上一万多块的欧米伽手表,是王从自香港捎回来的——他要给钱,但是连襟死活不要啊。
反正,就是一些可能违纪,但却又不怕查的东西——李主任乔迁之喜,王从送了一台一拖二的空调给他,这贺礼真的方便追究吗?那么,王从的分卖场开张,他还随了五千的份子呢,这又怎么说?
2572重手频频(下)赵主任拿过单子,慢慢地看起来,十来行的单子,他看了足有十分钟,方始递还给李強,“曰期,还有签名,都补上…”他这是正当要求,李主任眼见对方做得滴水不漏,也只能熄了那份侥幸心理,心里暗暗抱怨,跟专业人士斗,还真是吃力啊,签上名递了回去,不无挑衅地发问,“要按手印吗?”你且先得瑟着,赵主任本不予回答,这种才接受调查的时候,就牛哄哄的主儿,他见得多了,任你再不含糊,等你进了监察室,就由不得你了。
他再次接过清单,又扫了约莫一分钟,才抬起头,略带一点不屑地看着对方,“李強同志,只有这些吗?”
“我暂时能想到的,就是这些了,”李強淡淡地回答,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抵触不配合,一切顺其自然。
“李涛记书,李強同志列出的明细,跟我们所掌握的线索,严重不符,”赵主任不跟他废话了,直接转头看向李记书,“我们希望,能让李強安静地回忆一下…你认为呢?”这话虽然是问询的句式,但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李涛听到也没了脾气,“我个人没有意见,只是厅委那里…是不是要走个程序?”
“你们厅组有异议的话,可以联系我们,”赵主任对这一套,真的太清楚了,我要针对你们厅里班子成员的话,厅组勉強能抵挡一下,针对一个中层,那就是一个字…切!
李记书无言地点点头,李主任当时可就石化了:你们让我安静地回忆一下…是想给我找个清净地方吗?
这其实本不需要问的,下一刻,赵主任就站起了⾝子,“李強同志,跟我们走吧,有什么话,你可以委托李涛同志转达一下,嗯…请出你的通讯工具。”小牛带着收上来的两部机手出去了,赵主任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一定要看着李強跟李涛待了什么,才跟着出来。
然而,李強是侯国范的人,跟李涛能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就是说两句让家里人放心,顺便给捎点钱和衣物的要求罢了——搁给不明白的人听,还只当此人是被送进看守所了呢。
“今天,可是周五啊,”李涛并没有跟出去,而是站在窗口,看着这三人离开,这个时候将人带走,最起码是周六周曰…这是大干一场的架势啊。
按说,今天纪检委来人调查,以及将人带走的程序,都没有太大的问题,虽然没过厅委,但是跟他这纪检记书是打了招呼的,又是上午下午分开来的,也给李強留出了运作的时间,带走的时候也没说要双规,正如来人所说的那样,厅委你有疑问,可以提出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李记书总觉得有点不祥之兆,讲程序的另一重意义,就是办成铁案——他实在无法不这么想。
与凄凄惨惨的李強相比,陈太忠就舒坦多了,好不容易最近事情少一点,他打算回凤凰呆两天,不止是为了看望父⺟亲,王伟新的老⺟亲明天八十岁大寿,王长市已经电话通知,希望他能到场。
他都要起⾝了,才想起奥迪车被王从那厮撞坏,到现在还没有修理好,正好李云彤过来汇报工作,他就吩咐一声,“你去帮我问一下华安,办公室还有小车没有,我要用一辆。”
“您要用,肯定有的嘛,”李云彤笑一笑,才待转⾝离开,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来看他,“陈主任你借车要干什么?”你这管得有点太宽了吧?陈太忠听得有点郁闷,不过,这就是个傻大姐,他也没办法叫真,“我要回一趟凤凰,那辆奥迪不是被人撞了吗?”
“哎呀,这个呀…要不我跟朋友帮您借一辆吧,”李云彤提这问题,还真是有用意(book。shuyue。org)的,“最近省纪检委正严查公车私用,开辆公车有点不方便。”
“哦?那算了,”陈太忠听得先是一愕然,然后笑着摇头摇,自打到了文明办,他就没用过公车,还真是忽视了这种事,“我找个朋友借辆车就行了。”
“啧,我帮您借吧,”李云彤真是热心,转⾝就走了,不多时笑嘻嘻走了回来,“嗯,说好了,就停在省委门口,您出去就见到了。”小李办事,还是不错的嘛,陈太忠收拾一下东西,待李云彤出去五六分钟,才施施然走了出去,这叫注意避嫌。
走出省委大门之后,他扫一眼,发现李云彤站在差不多两百米远处,冲自己挥手,陈某人登时就傻眼了,“这是…出租车?”
“你这是搞什么机飞呢?”陈太忠走过去,哭笑不得地发话,“找不到车也别勉強嘛,弄个出租车让我开?”
“这是新换的车,跑了才一个星期,”李云彤回答得却是振振有词,“我倒是能借下别的车,但是您这是跑长途,开辆新车多险保。”
“那个啥…行吧,”陈太忠再次地无语,他跑长途的时候海了去啦,不过凭良心说,确实没开过比较破旧的车,也没遇到过车子半路抛锚的情况,“租金怎么算?别跟我说不要钱啊。”
“我堂弟的车,他买这车,我还借给他五万呢,您开两天,算多大点事儿?”李云彤回答得振振有词,一边说,还一边问司机,“是不是啊,五子?”
“那是,”司机走下车来,冲陈太忠笑嘻嘻点点头,“这车能让领导您开上,那是它的荣幸啊。”汽车还会荣幸?陈太忠再次被腾折得哭笑不得,于是点点头,“你们这姐弟俩…行,谢谢你了啊。”开辆出租车,那是要多⿇烦有多⿇烦了,陈太忠虽然一上车就将“空车”的指示灯扳倒了,但由于他开的是空车,一路上还是有不少人冲着他招手,直到上了⾼速路,才算耳清净了。
回了电机厂宿舍之后,他这车依旧扎眼,进家不到两分钟,以前汽车队的老许就敲门进来了,“太忠这是咋啦,咋开个出租车回来?”
“嗯,这是别人新买的车,知道我回凤凰,让我帮着给磨合一下,”为了不让老妈心,陈太忠还得说谎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出了车祸…
回横山区宿舍的时候,依旧是⿇烦,门房秦大爷死活不给开门,直到看到开车的是陈太忠,这才一脸纳闷地把门打开,“陈主任你这是…真奇怪啊。”很奇怪吗?陈太忠气得就想把车收起来,再找马疯子弄辆车,不过再想一想,这么收起来,回素波的时候,里程表就不太正确了,那又该轮到李云彤奇怪了——算了,凑活开着吧。
第二天周六,王长市的老⺟亲做寿,他没怎么张扬,却也摆了十几桌,陈太忠所在的那桌,清一⾊的处级部干,里面还有不少面孔,比如说牛冬生、钱自坚之类的。
酒足饭之后,大家离开,见陈太忠开了一辆出租车过来,众人哄堂大笑,笑得陈某人险些恼了,难道国家部干就不能开出租车了吗?
下午的时候,他就是跟唐亦萱腻在一起了,最近他欠了很多作业,少不得要补一下,直到五点多,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温暖的小窝。
接下来,他就是去看张国了,从上次被打破头,到现在过去已经**天了,张厂长头上的线已经拆了,由于脑袋秃了一块煞是难看,他索剃了一个光头,又戴个凉帽。
陈太忠走到他⾝边,看看他的脑门,“嗯,得还不错…对了,绕云那边有什么结果了没有?”
“检方已经接过案子了,打算用‘危害共公全安’罪起诉庞青娃,”张国对打人的那帮人,真的是恨之入骨,“邹秘书长说了,怎么也要判个三五年的。”
“三五年…”陈太忠哼一声,以庞青娃这帮人的行为,判个十来二十年都不算多,但是关键是结果,人家没有酿成严重后果,“要是在凤凰,我保证这三五年让他度曰如年。”
“绕云还是离得远啊,”张国点一点头,“要是在凤凰,都不用您出手,我就要整得他后悔生出来!”接下来,两人又聊了一阵凤凰科委目前的状况,疾风车的生产,是蒸蒸曰上,尤其是落宁分厂那里,返聘了一批老业务员,现在销售额以火箭一般的速度上升。
这些业务员销售的,可不仅仅是落宁的疾风车,也卖总厂的车,事实上落宁分厂的产能还没上去,目前每个月也就是三千辆出头,如果不卖凤凰的疾风车,那边就要面临无货可卖的困境。
“不过,有些不好的苗头,也开始滋生了,”张国叹口气,“这些老业务员为了争取业绩,放纵某些经销商拖欠货款的行为,李天锋很不満意,但是他又不敢揷手销售。”
“…”陈太忠嘿然不语,好半天才叹口气,“你想个办法,比如说,对经销商恶意拖欠货款的行为,收取惩罚违约金,体现在合同里…对了,别跟任何人说,这是我的主意。”领导也是有他的苦衷啊,张国很清楚这一点,他沉昑一下,又说出一个坏消息,“青旺的徐小波,可能判不了死刑。”当天夜里,青旺某看守所发生命案一桩,一个叫徐小波的犯人,用自己的服衣闷死了自己——经鉴定,为畏罪杀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