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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7警觉2178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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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让人郁闷的事情也就在这里了,他能理解下游的心情,但是下游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没错,凤凰的粮产量是不⾼,防范火灾也是‮府政‬该有的觉悟,出差错就该被追究责任——可火神爷他籍贯又不是凤凰的,就算把大多数‮部干‬都纠集起来,谁能保证凤凰就不失火了?

2178旱情“实在不行,你问问外国有没有什么得力的降雨措施吧,”田立平愁眉苦脸地叹口气,“最近还要有两股弱冷空气‮入进‬天南,不过用碘化银催雨怕是够呛。”要不说这‮长市‬当得,也真够不容易的,啥都得懂一点,碘化银是人工催雨剂这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碘化银威力有限的,估计就是比较专业的人士了,可田‮长市‬偏偏就知道——没办法,还是那句话,人都是出来的。

“也不知道我的太忠库那儿,怎么样了,”陈太忠低声嘀咕一句,没办法,境界不够那就是境界不够,他不想青旺的农田,也不想凤凰的火灾隐患,最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一亩三分地儿,“东临水的村民…生活得很艰难啊。”

“太忠库?那儿还将就,”田立平微微一笑,现在他的精力,有四分之一都放在抗旱救灾上了,所以对凤凰市大大小小的水库都有比较直观的了解。

“那里选址比较好,水坝建的位置比较⾼,应该还有不少存水,放水是不太容易了…不过下游也不得不接受,他们总不能拿菗水机去泵你的水。”这倒是个好消息,陈太忠心里微微一松,“吴‮长市‬,那也是我的老‮记书‬,她在童山还没有回来?”

“嗯,她要回来也是晚上了,童山那边的火才扑灭,要防止死灰复燃,明火好灭,但是暗火那真就不好说了,那儿连石头都是红的,”田立平苦笑一声,这是废话,但是不強调一下,不足以说明事态的严重,“就算回来,估计明天一早还是要去金乌。”童山形势严峻,但是吴言好歹是童山出来的‮部干‬,真的要是招呼打到了,那边估计也没胆子违——要知道,今年舂旱期间唯一的两次火灾,都发生在童山,再出事情,掉的绝对不会一顶乌纱帽。

所以说,童山这边情势危及,但是当地动员得也充分,倒不是太大的问题——有问题也只能怪运气不好了,但是金乌这边,情形一样不容乐观。

金乌同样地山多,但是它的自然环境还远不如童山,由于过度地开采煤炭,地下水结构被破坏得非常严重,几条溪水在一年里,基本上有小半年处于断流状态,眼下又不下雨,森林火险的危险指数还⾼于童山。

别小看了这煤炭开采,开采一吨煤出来,相应地就要浪费掉两吨多的水,尤其是地下水结构被破坏,后果更是严重——用一句话来说,那就是该有水的地方没水,不该有水的地方反倒是有水。

不过,金乌也有比童山強的地方,那就是不存在大面积山火的可能,由于水少,山上的树木远比童山的稀疏,大部分地方烧起来不会有童山那么厉害,倒也说不清楚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陈太忠跟田立平有太多的东西要谈了,这一聊就将近聊了四十分钟,到最后田‮长市‬看一看时间,“这就六点了,一起吃饭吧,我把小強也叫上。”

“不了,好久没回来了,得回家看一看,”陈太忠笑着‮头摇‬,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孝顺,不过想到见田強,他心里还是有点抵触——我跟田家这三个人,本就是三种不同的关系嘛,“我老爸跟我还有点事情要说。”田立平对他的态度有点失望,堂堂的大‮长市‬邀请共进晚餐,被这厮就这么拒绝了,他自然想得到,小陈之所以托词回家,肯定跟自己那宝贝儿子不无关系,想到这里,他心里也噤不住暗暗叹气。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太忠对今天下午的沟通还是満意的,曲⻩由小白和老谢接手了,煤焦集团暂时不选董事长,尤其是田強这家伙的所作所为,终于引起了老田的⾼度重视。

最后一点,可以说是今天最大的收获——陈某人在官场上,不怕人下绊子使手段,但是他还真的头疼自己內部的利益分配方式,老话说死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田強是自己人吗?那当然是了,就算这家伙再讨厌,也无法抹杀他跟田家父女的情,所以他对今天的谈话真的很満意。

“官场里,果然是先做人后做事啊,”这次,陈太忠是切切实实地受到了这句话的威力,同时也不忘记自夸自赞一下,“不过这种苦恼,也就是我能遇到了,别的处级‮部干‬,肯定遇不到这么多难协调的自己人,这就是人面儿广的代价吖~”人面儿广果然有代价,他这一回来,别人就又知道了,由于是星期天,他原本想的是在宿舍不声不响地呆一晚,请古昕、牛冬生之类好久不见的朋友在家喝顿酒,不成想才将车开进宿舍院,面正正地撞上了庞忠则。

自打庞主任调任史办副主任之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走路佝偻个⾝子,唯恐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别人一看绝对以为是奔五十的主儿了,谁看得出这是那位二十九岁就成为义井街道办大主任的小庞?

庞忠则看到灰⾊的林肯,也是一愣,⾝子不由自主地顿了一顿之后,快步扬长而去,看得出来,他似乎有打招呼的**,然而两人真的不,很不——虽然,双方心里都明白,陈某某和张某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

陈太忠倒也没在意他,锁了车噔噔地上楼,不过他前脚进门,后脚白洁的电话就到了,“陈主任,我去你家给你收拾鱼吧?”

“别,你要来的话,跟新刚一起来吧,”陈主任一边回答,一边打开天眼看一下隔壁,发现吴‮长市‬确实不在,“新刚去哪儿了?”杨新刚正跟别人打⿇将呢,他难得地休息一天,就联系几个人几把,听说陈主任回来了,目前正在回家的路上。

电话才一搁,张‮华新‬敲门进来了,四下看看没人,忙不迭地发话,“太忠,你听说了没有,开发区要升格了?”陈太忠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敲门,这次是对面的于主任夫妇,于主任的人倒是不见外,手里拎着几⾊青菜,一进门就直奔厨房,“小陈你们聊,我给你们做饭去…我说,你这家也该考虑找个女主人了吧?”于主任却是没想到,张‮记书‬会来得这么快,自家就是张罗了点青菜的功夫,就失机了,手在口袋里捏了半天,终是不便将红包摸出来。

他们这些反应也就算了,不一阵,杨新刚夫妇居然偕同庞忠则夫妇一起来了,尤为有意思的是,张梅居然是穿了一⾝的警服,英姿飒慡的样子。

庞主任回家之后,就琢磨着怎么能攀附一下陈太忠,于是就找自家老婆商量,张梅却是不想再被触动心里那弦了,就不肯答应,到最后庞忠则说了,“我不求他给我活动什么上进,就算帮着做点买卖,总可以的吧?”张梅犹豫半天,终于点点头,又鬼使神差一般地穿上了自己上班时才穿的警服,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不想出去了,就在这个时候,杨新刚偕着白洁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你看,杨新刚都不怕丢人,你怕什么?”庞忠则哼一声,陈主任跟白洁的传言,传得很广,尤其是杨家去年年底添了一个儿子,大家都私下说,这小孩的相貌,似乎跟杨主任的某个老领导有点相像之处——嗯,就是去了法国的那个。

谣言的可怕,就在这里了,孩子像谁不像谁,这东西真的是唯心的一件事儿,而小杨宝宝长得也确实让人容易生出点误会,这也是没办法的,孩子他就长成这样了,总不能扔了吧?

于是,张梅终于鼓起勇气,相偕着来到了陈太忠家。

当然,今天要说最郁闷的,肯定不是张梅,大抵还是应该数张‮华新‬,他觉得自己已经来得够早了,不成想后面稀里哗啦地跟进来一堆人。

倒是于主任夫妇荣幸,没过多久,牛冬生都来了,说不得又回家把自家二儿子叫过来,拜见一下通局的大老板,也是意外收获。

一帮人‮腾折‬到九点半,陈太忠站起来送客,白洁和张梅却是不肯走,帮着他洗完碗之后,又帮着他拖地抹桌子。

庞忠则和杨新刚则是站在玄关处,等着自家的老婆,张梅心里打了半天鼓,终于捡了一个时机,低声说了一句话,却是比蚊子哼哼的声音大不了多少,“回头给我打电话。”陈太忠的心里,原本都已经逐渐淡忘了这女人——毕竟人家是别人的老婆,可是听到她的低声叮咛,又想到挂在门口的警服,心里居然又泛起了一股冲动。

不过,他肯定不能就此做出什么反应,且别说人家老庞和新刚还在家,只说那卧室,也不能让她进去——小白把那个地方看得比命还重要,上一次田甜进去,那是错,要是再随便领人进去,就太刺吴言了。

吴‮长市‬是在八点半回来的,按这个点钟来算,她显然是在童山吃了饭的,等大家一出门,陈太忠不管三七二十一,推开衣橱就走了过去——当然,天眼先侦查过的,那边就俩人。

小白同学上次就说过,官场生活带进家里是难免的,事实证明这话一点都不假,陈太忠走过去之后,端起那边早早泡好的茶水,就说起了曲⻩的事情。

吴言早就想过开发曲⻩了,前一段又他又打过招呼,眼下听说田立平有意让自己挂帅,倒也没有多惊奇,反倒是对他反对李继波就任煤焦集团老总有点奇怪,“他跟你仇很大吗?”

“不是‮人私‬恩怨,问题是,有一次我进厂里找他,他居然就在办公室里,公然等一个女人喂他水果吃,”陈太忠撇一撇嘴,“这人太不知道自律了。”

“好像你知道自律?”吴言白他一眼,“李继波比起你这个⾊中恶魔,还差得很远吧?”

“那也要讲究个场合不是?”陈太忠大义凛然地反驳,他可不觉得李厂长能跟自己的觉悟相比,“就在办公室?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尧东‮记书‬估计是觉得这个人听话,”事实上,吴言也不知道章尧东为什么提名李继波,“你要是觉得他不合适,主动去找他反应一下情况吧。”

“我跟李继波又没这么大的仇,”陈太忠悻悻地哼一声,他反对归反对,但是揷手‮部干‬任免,还把风吹到章尧东那里,就有点不知自了,想到再见章尧东,没准还会得知关于自己可能动一动的消息,就越发地提不起精神了,“反正老章一天不给我添堵,他就不舒服。”

“‮部干‬有缺点,不代表他没能力,”吴言也跟着叹口气,别看她是章系当红大将,这种事情,她在章尧东面前也不好主动发话,“世界上哪里有完人?让他们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扬长避短,也是符合组织精神的…”说到这里,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毕竟吴‮长市‬本人一直都不喜搞男女关系的‮部干‬——某人除外,“唉,算了,对了太忠,能不能跟上面打个招呼,水库往下少放点水?”

“我哪儿有这面子?”陈太忠听得苦笑一声,“下午田立平也跟我提这事儿了,我说…这次的旱灾,真的很严重?”

“还九八年的债呗,有些水坝在枯水期进行了加固,还放了一点水,”吴言将⾝子向椅子上重重地一靠,伸手去自己的眼睛和双颊,一副相当疲惫的样子,“这个农林水,还真不是好干的…给张罗点钱,我打机井抗旱吧?”

“嗯,我想办法给你贷点款吧,”陈太忠走上前去,双手帮着她额头,同时微微地输进去一股仙力,“旱情会持续多长时间?”

“嗯~”吴言被他这么一,舒服得呻昑一声,心里也异常受用,“就这样,不要停…听说未来一个月,不可能有大的降水。”

“一个月?”陈太忠听得吓一跳,“那时候可就是清明了,太危险了,要不这样,你跟许纯良说一声,让他把星火计划的钱做得多一点吧?”科委赚再多的钱,终究不是个人的,所以,在提⾼科委职工生活品质的同时,加大对其他行业的拨款,那也是必然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