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移民1896陆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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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要起带头作用”什么的,谁信了这个谁就是傻,可嘴上却是得不停地说。
然而同时,有些事情是做得说不得的,就像刚才章记书说的“裸官”和“资产流失”等现象,大家都知道,报和內参上也不知道提了多少回了,可在一般的非正规场合中,对不太的人来说都是噤忌的话题——这种现象哪个省市也不止一两起,你说一说不要紧,万一被人认为有所指的话,那就难免凭空生出事端。
所以,尧东记书能大大方方地说出这种事来,这就是不拿陈太忠当外人,陈某人当然也觉得到,章记书拿我当自己人一样点拨呢。
“您指示得对,”他笑眯眯地点点头,这笑容可真的是发自內心的,“我也是觉得不合适,不过就是没有这么系统的认识,收获很多…对了,明天一大早我就打算走了,对驻欧办下一步的发展,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指示倒谈不上,充分发挥你的主观能动吧,遇到像这种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章尧东弯下⾝子开始瞄准⺟球,瞄了一阵之后,小臂僵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驻欧办的业务,可以扩大到其他兄弟城市…打出名气的同时,可以为市财政减负甚至创收。”这是你在为自己帮科委结对子做解释(book。shuyue。org)吗?陈太忠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不过他还是点一点头,因为这是一个方向的指示,有了这句话,他能做得更多,时间上也更为自由,“我知道了…”1896章陆海风邵国立最近被搞得郁闷的,原本他想的是自己人已经来了,上面也有人打招呼了,赵喜才那厮如果识趣的话,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不成想,几天之后,有人把话传过来了,说是赵长市不是对京华房地产不満,而是当初谈成的条件有点低,你们愿意的话,改一改条件,素波这边就可以应承此事了。
⿇痹的这不是废话吗?邵国立对这个答案异常不満,我这还算还算低的话,你们给拿出两个⾼的范本来,让我看看,他就不相信别人诚意比他还能足——置换的土地加两个亿的现金,你们知道两亿的现金,在这个年代是意味着什么吗?
结果,传话的人硬是硬生生地冲邵国立脸上来了一下,有啊,这样的公司天南就有,人家出资四个亿和一块地皮,换素纺搬家,那地皮虽然远离市区都快到永泰县境內了,可是人家那地方大啊,一平方公里还多。
邵国立的面皮登时就拉下来了,跟人一打听,才知道想搞这个的,是一家新成立的房地产公司,据说是有港资背景,法人是个叫张兵的素波人,以前混黑道的。
失踪了两年之后,张总再回来手里攥着七八个亿,说他拥有这笔钱的支配权——当然,这家叫做“九龙”房地产的公司,账面上最少曾经有过这么多钱。
可是邵总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随便打几个电话就知道了,这姓张的不过是被推到了前台来抵挡自己,素纺这一块,目前不是房地产公司在作,而是市政有了新的规划,素波市想搞一个集中的工业园区——这玩意儿肯定不能放在市里,远离市区是必须的。
素纺搬过去之后,这块地市府政就收回了,当然,接下来接盘的有可能是九龙房地产,但是最有可能的,是分拆开来卖,等卖地的资金到位以后,适当补贴一些给素纺——赵长市口头承诺,最低不少于四个亿的资金。
一些房地产公司,也在跟踪这个项目,其中还有不少是公家的开发商,更有些单位琢磨着拿下素纺一块来做宿舍,虽然福利分房是在去年被叫停了,可是大家都不乏变通手段,集资建房什么的就不错。
遗憾的是,这个规划目前还停留在纸上,无论是工业园区的土地征收,还是房地产商的款项支付,都存在很大问题,别的工厂不说,只说素纺这一块,有意向的房地产商愿意出巨额现金获得土地所有权的,还真的没有。
就算有,也没人可能一开始就出到两个亿,房子开始销售之后,再支付相应款项,倒是比较合理的——然而,因为有九龙房地产的出现,这一块短板被挡住了。
说句良心话,京华房地产的条件,给的可不算不好了,不过,邵国立虽然打听到了真相,却没有能力打开这样的局面——地方上真想抵挡某些上面的意图,有块遮羞布就足够了。
“我肯定跟他姓赵的没完,”邵国立气得冲陈太忠跳脚,“的,居然这么玩儿我,那个狗庇工业园区,在他手里怎么可能搞得起来?这就是要我好看呢。”对他说的这一点,陈太忠也认可,为了上进,赵喜才能让通德的公务员“自愿捐款”了整整一年,而眼下的长省蒋世方,又是一个异常看重⾼速路开发的主儿。
那么赵长市接下来的手段,也是可以预期的了,扣发、缓发工业园的土地征收费是很正常的,至于许的那四个亿,到时候给不够的话,素纺的人又能奈何他什么?
“啧,也不知道这家伙吃错什么药了,”他叹口气,“那老邵,按你的意思,想要怎么个搞法?”
“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在项目上卡他们了,”邵国立伸手拍一拍他的肩膀,“素波今年的项目…哼,就给我等着吧,不过太忠,你也得跟⻩汉祥那儿吹吹风,咱哥俩合作,最少拖⻩他十个亿的项目。”
“这种事儿,我可没办法做,⻩二伯那儿我就待不过去,”陈太忠笑着摇头摇,旋即又轻笑一声,“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个人,韩忠的弟弟韩天…”他的意思很简单,让韩家兄弟出面,组织素纺的工人行游——这东西,只要有人带头,就不怕没人跟随,关键是要能抵挡住素纺的那帮保安,这就是用韩天的缘故了。
当然,市里要是出派防暴队什么的,那就不怕了,省会城市,光天化曰之下,你要是真敢动手的话…“邵总你找几个记者朋友总不是问题吧?”
“你真损,”邵国立听他拒绝了,原本是脸一沉,结果听着听着就笑了,“群体**件,就算姓赵的扛得住,不过再加上我歪嘴,呵呵…”
“不过,也可能触发素波或者天南府政的強烈反弹,”陈太忠可不会像他那么乐观,说不得就要点明了,“我也就是能帮你稳住⻩家。”
“切,无所谓,这地我不要了,”其实,邵国立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无知,“我就是出这口气呢,要不然让别人知道,我是为了拿地才整出这么大动静…没准我都得捱训,群体**件,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双刃剑,伤人伤己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人活一口气嘛,”陈太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你跟小宁合作,搞那两块地吧。”
“她那两块地,我真看不上,”邵国立笑着摇头摇,在他眼里,值得动手的也就是素纺,想到自己乘兴而来扫兴(book。shuyue。org)而去,一时间恨得牙都是庠的。
不过,天南实在不是他的势力范围,遇到地方的強力抵抗,他也只有咬牙的份儿,“成了,就这么说定了,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真是给脸不要!”总之,这是一个不怎么令人开心的话题,所以中午吃饭的时候,邵总都不是很开心,念叨个没完,不过最后丫喝得多了,不小心说走嘴一句,“这地我是不要了,除非…他求着给我!”合着你心里还是放不下啊?陈太忠心里暗哼,却是对这些人的面子和贪婪有了新的认识,不过,这就不是他要心的事儿了,说实话,邵国立干扰素波的某些项目,毕竟受损失的是天南——陈某人还是有点小集体主义的。
他来素波,是买了次曰的机飞票飞京北的,不过,就在晚上他跟⾼云风、段天涯等人吃饭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电话是支光明的老婆打来的,“请问是陈主任吧?我家老支被人带走,已经四天没回来了…他早跟我说过,遇到这种情况先找其他人,最后再找您,可是我…已经想尽办法了。”
“啧,”陈太忠嘬一下牙花子,看一眼在座的几位,苦笑一声,“原来是嫂子啊,这个,你知道不知道带走他的是什么人?”
“便衣,还有武警,从公司里把他带走的,”支光明的老婆叹口气,那惶恐劲儿隔着电话都受得真真切切的,“不过他们都说…可能是中委纪的人。”
“不可能吧?”陈太忠听得眉头就是一皱,“他又不是府政员官,无非一个商人,带他走不让回家,那该是反贪局或者察警局什么的,怎么可能是中委纪的人呢?”前几天,⾼云风帮了张馨,这次陈太忠设宴就是谢他的,⾼公子正洋洋得意地跟在座的人吹嘘呢,入耳“中委纪”三个字,登时就张大了嘴巴,好半天,见陈太忠挂了电话之后,才愕然地发问了,“不是吧,中委纪你也有人?”他听到了,太忠在最后是应允那“嫂子”了,要去打听一下情况,所以真的是要多吃惊有多吃惊了。
“托关系吧,我也是估计问题不会那么严重,”陈太忠苦笑一声,支光明在他刚去科委的时候,很是帮了一点忙,虽然大家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是他既然在前一阵允诺了,要帮支总,那就不能失言不是?
总算还好,他知道类似的事情该找谁,蒙记书在中委纪是有朋友的,这个他早就知道了,不过现在要紧的,还是首先落实一下,带走支光明的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肯定是要问邵国立的,邵家在陆海有势力,虽然祖宝玉长市在陆海也有儿,但是支光明上次保的人,跟他的人不算一路,不合适问——再说,祖长市⾝在天南,也未必就能明白陆海那边的事情。
这么想着,他连饭都没心思吃了,说不得捏了机手走到包间的沙发处,缓缓坐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