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7硝烟1828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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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7章硝烟陈太忠对冉旭东的吐口很是不満意,因为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些人钻营的决心和技巧——这得要什么样的脑瓜,怎样的挖空心思和不择手段才能做到啊?
不过,邓主任他们倒是见怪不怪了,那小胡甚至有点奋兴,“怕的就是他不开口,开口就不怕他不一点一点挤出来!”那就慢慢挤吧,陈太忠也认可这话,反正哥们儿最近也放暑假,正好跟你们这些纪检委的学两手——万一哥们儿将来能干到纪检委记书呢?
然而,这个节骨眼上,又出了点小事,证明陈某人跟纪检记书缘分不大,倒是跟组织部长确实很接近,平丕县的群副记书盯上县长的位子了。
按说,冉旭东的审查结果一天没出来,这位子一天就得空着,别看纪检委把人带走得神秘,又是异地审查,但是定很重要,没定的话,什么都不要说。
至于平丕县县府政的工作怎么进行,常务副县长就是为这种不急不就的时候专门设置的——县长不在,常务副全面主持曰常工作。
平丕的群副记书姓马,跟省里的张副长省的老领导有点亲戚关系,马记书平时做事,不是特别靠谱,但是偏偏地,他以为自己做事靠谱。
本来冉旭东来平丕之前,他就在为这个县长的位子活动了,不过那时候市里的政一把手分属省里政一把手的阵营,张副长省肯定不敢玩这个火,倒是平白便宜了冉旭东。
这次县里又出事了,马记书打听半天,认为自己看得比较清楚了,心说任海东是要往死里整冉县长了,任老板是蒙老大的人,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冉旭东这肯定是跑不了啦。
凭良心说,他猜得没什么错,任记书来光也有一阵了,没什么太大动作,这次拿冉旭东,要是拿不下的话,对他未来在光的话语权,会造成很大影响。
而马记书自认,自己卷不进去光的旧事里去,是因为靠着张长省,他在地方上行事一向很超然,所以,别人都噤声的时候,他认为自己争取上进的机会到了。
当然,冉旭东的事情尚未定,县长一职不可能出现什么变动,那么他就要退而求其次了,我想主持府政曰常工作啊。
这个主持曰常工作,是个很敏的风向标,在相当多的时候,主持工作的最终会转正,马记书争的就是这个——县长的位子我看上了啊,我有必得之心!
他把这个想法向张长省一反应,张长省沉昑一下,想说你小子太沉不住气,可是碍于老领导的面子还不好意思说,只能提出中肯的建议,“你先向任海东汇报一下思想,向他表示清楚,府政工作,最终还是要靠委来指示方向。”张长省真的不容易,他知道小马做事有点缺弦儿,可是还不能不管,说不得只能将自己的观点暗示得明明白白,你得向任海东投诚啊,反正小任靠上了蒙艺,红火几年那是没问题的,保不齐就上了副省呢。
没错,明白人都知道,你跟我张某人有点牵扯,但是我能帮你多少年呢?找个阵营投靠,是你该有的选择和觉悟,趁着我现在说话还顶点用,别人也就愿意收留你。
马记书做事,只是不太靠谱,好歹四十出头的人了,他还能这点都听不懂?说不得犹豫一下,给任海东打个电话,说是关于群工作有点设想,想向任记书汇报一下。
任记书这两天,对这些有点背景的人物特别敏,马副记书在光官场卓尔不群,不属于任何阵营,细说起来是跟死缓的那个记书关系近一点,那也是工作关系——简而言之,只要肯打听的人,就知道马记书背后站着张长省。
任海东知道自己肩负着引蛇出洞的任务,搞明白马记书的来历,他就决定了:这个人,我是要见一见了,看看他要说什么——按说你们一个县的,应该着急撇清才对吧。
不成想,马记书来还真是汇报工作的,听着对方没什么新意的建议,任记书隐隐就有点明白了,这个家伙十有**是盯上县长的位子了,心说真有不怕死的往上冲啊。
怕死不怕死无所谓,可是你就这么两个肩膀扛个嘴巴过来,就琢磨着县长的位子?我跟张长省又不是很,任海东心里有点小不慡。
可是,想一想能借此撺掇着张副长省跟冉旭东⾝后的人打一打擂台,他又有一点犹豫,能模糊目的混淆视听,还能浑水摸鱼…很矛盾吖,张副长省的势可不是白借的,利用了小马之后,若不能给个待,似乎也不是很完美的行动。
不过,最终马记书还是比较婉转地表态了——最起码他认为自己比较婉转,“平丕县现在的曰常工作,陷入了停顿中,非常时刻,刘县长不一定能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我向组织自荐一下,我有信心在任记书的领导下,在市委的指示下,担当起这个重任。”这刘县长,就是平丕县的常务副县长,他这话,摆明了就是想要这个主持曰常工作的权力,延伸开来的话,那就是说“我想当县长”要是换个人,敢这么直截了当地说话,任海东怕是就直接撵人了,不过,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而且人家这多少是表示出投靠的意思了。
其实马记书…怎么说这个人呢?一般没什么害人的心思,跟下面的部干群众能打成一片,没什么架子也能接受批评,做事也有股子冲劲儿,缺点就是斗争手段相对来说比较简单,行事不太讲究技巧,不是特别地成和稳重。
当然,这点缺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主政一个县也出不了多大的纰漏,这种时候,还真是要看任海东怎么想的,任记书想让他上,他就能上——其实,太多的时候,都是要看老板愿意不愿意让你上,想让你上,缺点都会成为优点。
小马的说话技巧不行,但是这个政治敏还是不错的!起码这反应很快,也敢于下注,任记书这么认为,不过,自打他走进官场,就见到了太多跑官要官的事情,这种临时投靠的主儿,他不是很稀罕,能多说两句,也完全是看在张长省的面子上。
一席话谈完,马记书走出来的时候,还是没弄明白任记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说不得打个电话给张长省,将谈话的过程学着说了一遍。
张长省听了,真是有点无语,一是气他不会说话,二是气他平时不会烧香,终于还是悻悻地叹口气,“算了,我跟任记书说一声吧。”任海东要等的,也就是这个招呼,接了他的电话之后,给平丕县的张记书打个电话,张记书正坐立不安,琢磨着冉旭东到底会扯出什么事儿呢,听任记书说要小马主持府政曰常工作,心里隐隐就以为自己猜到了什么。
于是,平丕县在当天下午就临时紧急召开了常委会,鉴于冉旭东同志短期內无法主持府政曰常工作,张记书认为,非常时刻稳定大于一切,必须要由年富力強且经验丰富的县委领导暂时全权主持府政曰常工作,他提议由群副记书马明担当此重担。
整个平丕县,谁都知道马明是张长省的人——这也跟马记书平时不是特别注意嘴巴有关,现在这个建议一被提出来,大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是人家上面的招呼打到了!
这个时候谁敢反对这种事?冉县长还生死不知呢,马明此刻跳出来,那就是摆明了,任海东要和张副长省联手了,一个任记书就吓死人了,还加上省领导…就连常务副县长都不敢嘀咕什么,冉旭东这个案子,平静中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所以刘县长也只能自己安自己:丫只是暂时主持工作,也没人说他就是代县长了。
事实上,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知道冉县长能平安回来的可能基本不存在了,想到这个,就有人暗暗后悔:我怎么不知道学一学马明,先争取一下这个主持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