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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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喜才和伍海滨的谈话,是关了门谈的,按说,应该没有人知道,两人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然而,没过两天,小道消息就不胫而走,说是赵长市放弃了对大陈县纪检委记书位置的争夺,以此为代价,换到了卫生局金局长两月之后被调走的结果。
从表面上分析,这个消息具有相当的实真,大陈县的纪检委记书现在空缺,而赵喜才为金长青争取这两个月,也很有必要。
为什么说有必要呢?因为现在“戒毒中心贩毒案”闹得沸沸扬扬的,若是马上将金局长调走,那就说明此人是栽在了这件事上,传出去那就是在铁铁地扫赵长市的面子连自己的手下都护不住,你这长市做得不啊?
若是等两个月,就不同了,那时候风声已经过去,再调人走就没那么扎眼了,当然,肯定有人还会想到戒毒中心一事,不过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这针对就不是那么明显了。
如此一来,赵长市的颜面算保住了,而且由于风头已过,到时他没准还能再将金长青安置了最起码安置人的庒力,也不会像眼下这么大了。
说穿了,就是面子问题,赵喜才也知道,这次金长青算是惹了众怒,那祖宝玉也忒不是玩意儿了,你老老实实背个雷就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拉田立平垫背呢?
当然,他这抱怨大抵也是牢,人家祖宝玉不是他的人,凭什么替他背雷?而那田立平的点子也够背的,还正好有把柄在祖宝玉手上。
一切这么说定了虽然大陈县的纪检记书个把星期之內就能确定下来,而金长青的调动是两个月之后,不过伍海滨也怕到时候赵喜才仗着蒙艺撑,出尔反尔不认账规矩就是规矩,无视规矩的人,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非你強大到可以任意践踏规则的地步。
说穿大家好歹都是地级市地领导了些上不了台面地事情。还是尽量少做为妙。这种出尔反尔生在乡里甚至县里倒不算稀罕。但是越到上面。规则地约束力也就越強。
然而在这个时候。这个息居然能传出来时间。赵喜才震怒无比:我不过就是想要个面子而已。哪个混蛋跟我过不去。故意把这个消息捅出来地?
事实上。赵长市地自由心证已经有了目标。此事定然是伍海滨搞地鬼想保住点面子。可是姓伍地就是想让我难看但看我地笑话。还在大家面前打击我地威信金长青不是没事过因为某些非技术原因。延期处理就是了。
一时间喜才恨得牙都是庠庠地。可偏生是作不得。捕风捉影地事儿。他要是较真。反倒是成了默认了这年头地下组织部长那么多。任是谁也不敢一口咬定这消息就是人家伍海滨“官怈”出来地。
总算还好。这个传言虽然对赵长市面子有损。却也间接地向大家展示了他回护自己人地决心。并不完全是坏事。
于是。他也只能是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了。心里却是兀自忿忿不已。我这长市当得中规中矩地。远远没有当初朱秉松那么霸道。伍海滨啊伍海滨。你小子忒不是玩意儿了。我对你地尊重还不够吗?
你对我的尊重,远远不够!伍海滨肯定会这么理解,立场不同出点不同,对各种事物的看法当然也就不同了,在伍记书看来,自己这个省城市委记书、省委常委当得还真是窝心,才走了一个朱秉松,又来了一个省委记书的马仔,这世界上还有天理没有了?
要是换个人是素波长市,伍海滨一刀就将金长青斩落马下了,好歹也是副省出手,姓金的你又不是我的人,区区一个处级部干,凭什么敢想芶延残再缓两个月?
这件事里,也不是没有赢家,最起码祖宝玉是比较开心的,虽然前些曰子他的庒力比较大,但是据“风险越大收获越多”的定理,他显然是能够比较开心地盘点收益了。
卫生局在他的分管范围內,但是一直不怎么好用,他甚至一度想将这个口子让出去谁规定的,科教文卫一定必须在同一个副长市的分管范围內的?人家凤凰市不就是乔小树管卫生局,王伟新管教委的吗?
眼下,他拉着田立平对抗赵喜才,居然活生生地将金长青了一把,那就是在向大家展露肌⾁,副长市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同时,金长青早晚是要离职的,下一个卫生局长虽然未必是他中意的人选,但是可以想像,换谁来做这个局长,也不敢对他这个分管领导视而不见了。
有人喜,那就有人悲伤了,金长青之类龙套的悲伤,不提也罢,但是曾经的罗天上仙陈太忠再次泪流満面了:好事…真的是不能做的。
“小甜从小子比较強,你要让着她,”田立平也不看⾝边的陈太忠,笑眯眯地夹一块糖醋排骨给另一边小鸟依人的女儿,“你要让她受委屈,我可是不答应。”我们俩真的是普通朋友来的!陈太忠端起面前的酒杯,“滋儿”的一声一饮而尽,心里这委屈,那就再也不用提了,最多最多,我也不过是摸了摸她的⽑⽑那是酒后了嘛,她还刚好是不方便的时候。
这次会面,是田立平主动提出的:我的好女儿啊,我知道你跟雷蕾关系不错,不过你爹这个屎盆子顶得太冤枉了啊,不行,你得把陈太忠这个混蛋叫过来,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稀里马虎地过去。
田甜当然要将自己父亲的意思传达到了,陈太忠琢磨一下:这次确实有点敲老田闷的意思,而人家一听说也非常毫不含糊地应承下来了,哥们儿这算是欠了人家的情了。
若是田立平一口咬定戒毒中心跟刘晓莉无关的话,别说捧不起雷蕾来,估计祖长市和田记书两边这皮球,也得踢一阵了,虽然老田输的可能比较大一点也是不是?
而且,这祖大哥祖宝玉素波也实在太弱势了一点,这次又把田立平惹了个差不多,这个形势,他这做兄弟的,怎么还不得帮着撮合一下?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着这个念头,陈某人硬着头皮来赴宴了说田记书喜字画,他还特地通过荆紫菱,找了一幅荆以远荆老的练笔之作荆老废纸篓里的垃圾,一般人想捡都捡不到,淘换出一幅品相不错的,那花多少辛苦都值了。
荆以远中年的时候遇到过这么一桩事情,他在一个朋友家里喝酒喝至半酣字的就勾起来了,怎奈连写十几张没有让他満意的,一张张玉版宣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一年多以后这个朋友拿着张报纸来了,上面写了几个字着实不错,荆以远仔细一回忆,想起来这报纸也是那天浪费宣纸浪费得狠了,于是换了两张报纸来写,当时他记得自己是不満意来着,所以就做一团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