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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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四个人里,他最不愿意来往的确实是夏言冰,不但因为那家伙不讲规矩,而且,⻩老活着能那厮,再过几年⻩老一走,姓夏的也是个铁铁地被边缘化的家伙。
“可是他等不得了,”陈太忠笑着头摇,眼中却是一片冰冷之⾊,“心了,那就要胡来了,他也不怕撑破肚?”祖宝玉当然知道这“等不得”是指⻩老的岁数太大了,闻言也是苦笑一声,“不过他这么一腾折,蒙老板很头疼啊。”
“岂止是头疼?”陈太忠想像昨天蒙艺的态度,一时触颇深,摇一头摇,“宝玉长市,我跟⻩家打过道,那本不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问题。”既然人家祖长市一直在明明白白地说话,他也不好再遮掩什么,要不然那也不是朋友之道,眼下他是正在势头上,但人家好歹也是个副长市不是?
祖宝玉却是又被这话吓了一跳,他说那些,在心之余也不无试探之意,谁想小陈不但能确定蒙老大很头疼,而且跟⻩家还有相当的情。
“那你得提醒一下老板,让他小心了,”祖长市热心地提出了建议,“海角省以前的葛记书,也是没听老人们的指派,一年以后就被调整走了,前车之鉴啊。”
“谁不怕秋后算账呢?”陈太忠苦笑,他不太明白那葛记书是个什么来历,不过这话的味道可是明摆着的,省委记书被调整,那得是多大动静啊,“所以老夏这家伙,啧,太不厚道了…宝玉长市,你什么好的建议吗?”
“无妄之灾啊,”祖宝玉长叹一声,说出了蒙艺最近一直在念叨的一个成语。
第一千三百六十七章不称职的说客晚上祖宝玉和⾼胜利的见面,也谐和的,有陈太忠在场,这级别的差距也就不用再提了,只当是朋友聊天一般,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所谓情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地积攒起来的,这两位都是在官场里浸了大半辈子的主儿,行事当然不会那么急吼吼的。
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了林业厅,祖宝玉似有意似无意地笑着说了一句,“也亏得是太忠帮忙,要是现在还在厅里,没准就要跟着倒霉了,今年这洪水也太大了一点。”
“呵呵,”⾼厅长随意地笑笑,假装听不出来祖长市的暗示,⾼云风跟陈太忠走得近,所以他也多少听闻了一点这家伙上位的缘故,“厅里还没厅长啊,不过现在林业厅的厅长,当起来就没啥意思了。”洪水一过,留给人们的是深深的反思,所以现在主流的声音是造林,而不是伐木,林业厅以前是赚钱的厅局,下一步大概也是要吃财政了。
当然,相较别的厅局,林业厅依旧还算过得去,但是只吃拨款的话,那就已经大不如前了,不只是经费少了,关键是领导们口袋里的进账也少了。
⾼厅长毫不犹豫地指出了这一点,也是没把祖长市当外人看的意思,不过他的意思不仅仅于此,而是转头看看陈太忠,“太忠,你消息灵通,关于林业厅的厅长,有什么说道没有?”
“哈哈,我哪儿会知道这个?”陈太忠笑一声,却是发现⾼胜利眼中有点说不出的东西,脑瓜一转就明白了,是问我严自励的出路吗?
“我可不敢替沙老板做主,”他只当没听出来意思了,“要是宝玉长市分管的话,没准我还能帮着打听一下,呵呵。”
“林业厅里就没好人,”祖宝玉说起自己出⾝的地方,就是一肚子的火,也不加以掩饰,“里面七八糟的,一锅粥。”
“哪儿都有那种无风不起浪的人,”⾼胜利笑着头摇,看似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句,“我们厅里还不是一样,有个处长也是,先坑了提拔他的那老记书,现在又四处说我的小话,真是唯恐天下不。”
“那个事情是李毅光干的?”陈太忠反应过来这话所指了,⾼云风就匿名信的事情托过他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胜利笑着摇一头摇,眼中満是不屑,“小人就是小人,也就能玩一点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我现在算是能了解老那的心情了。”
“个把小人,肯定挡不住⾼厅的正气,”祖宝玉笑嘻嘻地接口,意思说有小人为难你,你还不是又进步了?
“不像我,好悬没扛过去。”
“宝玉你也是有后劲儿的呢,”⾼厅长笑着答他,“咱们就不用蔵着掖着了,我看你也一样,是要苦尽甘来了。”
“也一样”三个字,将他的矛盾心情诠释得淋漓尽致,⾼胜利不想得意忘形,但是实在庒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尽管清楚对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的行情了,但是他噤不住还是要晦涩地卖弄一下…陈太忠的京北之行,耽搁了一天,知道他要去京北,荆紫菱也要跟着去,却是已经没有那天的机票了。
陈某人当然巴不得她也去,⻩老喜她的,实在不行,也能让她帮忙说说情,虽然这个…她能起到的效果恐怕不大。
到了京北,陈太忠一联系⻩汉祥,敢情倒好,⻩总正在他的别墅里呢,于是他携着天才美少女就上门了,开门的是一个年轻人。
⻩汉祥正同几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坐在二楼的大客厅打扑克,玩的是两副牌的升级,见他上来了,点点头,“你俩随便坐,想吃什么自己拿,等我一会儿。”这一等就是一个来小时,直到⻩汉祥和他的搭子追了对方一圈,这才算完,看得出来他喜玩这个,输赢倒是不大,追了一圈也不过就是十五个。
“见者有份,”⻩汉祥甩给站在⾝后的陈太忠一沓,又甩给荆紫菱一沓,想了想又多给她一沓,“我看你比看小陈顺眼。”其他人就闹哄哄地告辞了,不多时房间里就剩下了那个开门的年轻人,倒是有人在走的时候问了,“这是谁家孩子啊?”得到的回答却是“我的两个小老乡”陈太忠估计那个年轻人就是⻩老板的使唤人儿了,倒也不见外,“⻩总您这么喜这儿啊?回头我跟朋友把房产证拿过来,送您得了。”
“我也不喜啊,不过就是隐蔽一点,这房子过了年就还你,”⻩汉祥是凑热闹的子,嫌人老找自己太⿇烦,可是真到了这里,又耐不住寂寞喊了人来玩儿,“现在得躲在这儿,把元旦和年关熬过去…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呵呵,等没人找了,您估计又得郁闷了,”陈太忠很随意地答他一句,端起茶杯轻啜起来,“唔…茶不错。”
“你们这会儿来京北做什么?”⻩汉祥发问了,却是没等他回答就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光顾着打牌了…憋得太久了。”
“这个⻩伯伯,情中人啊,”荆紫菱将嘴巴凑到陈太忠耳边轻笑着。
等⻩汉祥出来之后,话题就变了,“小陈你能腾折的嘛,居然跟电业局对着干,你知道不知道老夏跟我什么关系?老爷子也很待见他呢。”
“他欺负我,我也不能任他欺负吧?”陈太忠早准备好了说辞,“⻩伯伯您也知道,我这人就是这臭脾气,受不得气。”⻩汉祥笑着点一点头,他第一次见这小家伙的时候,还被训了呢,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了起来,“小陈,听说你跟蒙艺关系不错?”
“尚阿姨是我干妈,”这次是荆紫菱接话了,天才美少女的反应真是一等一的,她知道自己的责任是敲边鼓,“就是蒙记书的人。”
“哦,”⻩汉祥点点头,看一眼荆紫菱,事实上,他并不认为陈太忠对付夏言冰,是得了蒙艺的授意——姓蒙的有意纵容倒是很有可能,“小陈得罪我朋友了,跟你干妈说一说,把那个人提一提吧。”看他说话这么直慡,陈太忠一时有点头疼了,我以前一直觉得弯弯绕地说话让人难受的,谁想直来直去地说话,更让人头大呢?
其实,这是人家有直接说话的底气,换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的话,早就被陈某人的难听话顶回去了。
“我可不敢干涉大人的事儿,”荆紫菱笑着头摇,“这次来京北,想在这儿办个公司,⻩伯伯有什么朋友能介绍给我的吗?”
“找京华吧,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帮你,”⻩汉祥回答得干脆的,下一刻转头看一看陈太忠,“小陈,现在天南那边的情况,老爷子很不舒坦,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敢情,陈太忠想着是帮蒙艺说情来的,可是⻩汉祥却是认为,他可以通过小陈,侧面表达他老爹的不満,当然就要抓住这个机会——夏言冰现在的形势太不妙了。
“啧…”陈太忠这个郁闷,那就不要提了,看来自己是无法完成这个关说的任务了,不过这也实在没办法,人家不管论年龄、背景还是家世,都大出他很多,掌握话语权那是很正常的。
可惜啊,官场上不能比仙术,他犹豫半天,才苦笑着回答,“您觉得我一个副处,能跟蒙记书说上这种话吗?”⻩汉祥嘿然不语。
总算是陈太忠记得自己此来关说是次要的,维系好跟⻩家的关系是主要的——只要关系维系好了,没准时机到了就能帮一两句腔。
于是,三个人又说起了别的,不过⻩汉祥的忙碌,超过了陈太忠的想像,虽然他只开了一部机手,还是忙个不停,到最后老⻩很不厚道地站起⾝,“唉,又得出去应酬了,你们改天来玩儿。”
“看来事情不好办啊,”走在大街上,荆紫菱低声嘀咕,“要不,用用你说的老中医的法子?”
“那也得有人有病不是?”陈太忠瞪她一眼,发现她小脸冻得红扑扑的,也不好意思说重了,“唉,心情不好…你原谅一下,嗯,先找个地方住下吧?”
“你不会先想办法让他们生病?”荆紫菱这脑瓜真不是盖的,不过下一刻她就后悔了,“呀,⻩爷爷和⻩二伯对我都不错呢,我不该这么说。”
“你是不该这么说,而且我也没那个能力,”陈太忠很严肃地点点头,心里却是开始嘀咕,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算了,还是看一看再说吧,下一刻他终于拿定了主意,事实上,他还是很期待旁观一下这种级别的争斗,而且他隐隐有一种觉:蒙老大还有牌没出完。
倒是⻩老一家,没什么牌可打了——当然,也可以说人家手里的牌太大,等有合适的机会了,直接伸手就完了。
“你好像忘了催一催临铝范董的事儿了,”荆紫菱的思维,显然也是跳跃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