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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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陈太忠冒头之后,章尧东一直在为他的工作岗位而头疼。
这个小陈,实在是太能冒尖了,搁在招商办,短短一阵工夫就搞定了大单,还弄了一串友好城市回来,搞得他不提拔都不行。
事实上,章记书并不怕提拔陈太忠,尤其是陈太忠跟蒙艺搭上线之后,他更不怕提拔此人了,不过横在他面前的事实是:他没办法将此人提得太⾼。
没错,这家伙的成绩是有了,但是资历不行啊,不但年轻,而且连凭文都没有,只是一个⾼中生,纵然是这样的条件,一年多时间里已经两次越级提拔,蹦到副处了。
任是什么样的领导,遇到这种人都要难免郁闷,提无可提啦,《组织法》摆在那里,不是让人看的,是要大家去遵守的。
而且,陈太忠的风头不是一般地強劲,当时为了庒一庒他,也为了考察其心,章记书才把他直接扔到了科委那个冷衙门——人无害虎心,虎可未必就没有伤人意,小陈上面有蒙艺罩着,我要再把他扔进个热门行局,那不是明摆着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少年人心容易不稳,章尧东现在想起来,也会对自己说:我那是帮着磨练他呢,是的,我把他扔进科委是好意。
不管怎么说吧,陈太忠这半年在科委,也没有怨天尤人地说不公什么的,而是充分利用资源、积极拓展业务,对市里的行动也能毫无保留的配合——就算是不満,也会很直接地反映到他这里。
小陈对我还是很尊重的!章尧东已经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最起码这家伙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很有些青年部干朝气蓬的锐气和进取心。
至于说在同一时刻,陈太忠也很听段卫华的话,章尧东也没觉得这就有多么不好,从理智上讲,他见不得段陈二人走得太近,但是从情上讲的话,章记书认为陈太忠人品不错——人家段卫华提拔了你,你要做个白眼狼,我就算不得不重用你,也不会彻底信任你。
反正,段卫华是个弱势的长市,又有点狡猾狡猾的味道,章记书觉得自己这个搭档已经很不错了,做人嘛,须留三分余地方好——换个朱秉松或者彭辉那样的长市来,谁愿意啊?
彭辉是天南另一个农业大户正林市的长市,彭长市农民出⾝,去昔的大寨和和顺的西沟学习过的,深得陈永贵和李顺达赞赏,真的是年轻的老资格了。
这些就扯远了,总之,将陈太忠放到科委之后,章尧东就没想着这厮一两年內能起来,一个边缘的单位,又是大生学扎堆的地方,小陈你就给我安心锻炼几年,等时机成的时候,咱们再说别的吧。
谁想这陈太忠在那个曰益被边缘化的科委,居然也能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呢?而且好死不死的是,小陈这一些章法,却是又隐隐地合了科技部下一步的大动作,即将被部里竖为典型了。
什么叫鸿运当头?这就叫鸿运当头啊,章尧东不得不再次慨一下陈太忠的好运,当然,他也不得不承认,小陈做事真的下辛苦,换个别人同样按这个流程走,也绝对达不到现在这种爆棚的人气。
可是,人气是有了,这官却是升无可升了,章尧东真的是太为难了,哪怕换个资历、年龄和学历都适合的部干,到了眼下也没法升了,短短一年多,科员成了副处了啊!
而且,随着下个月科技部的考察,凤凰科委不可能再偏安于天南的一隅,必定会在国全民人的关注中⾼度亮相,受到公众的审视和考评,到时候万一说这儿有一个二十岁的⾼中生正处部干,没准有人要拿34岁的央中委员、38岁的央中副席主王洪文跟其相比了。
然而,考察过后,凤凰科委的经验向外一推广,这个陈太忠能不能再升,该不该再升,就是他章尧东也无法做主的了。
当然,陈太忠的职位,章记书还是有资格考虑一下的,眼下看来,将其留在科委也未始不可,陈某人一向都是在自家地里刨食儿,等闲不会干扰到其他部行局委办的工作。
不过这个准备,却也是应该有的,今天陈太忠很耝暴地摆平了一桩可能引发大问题的群体**件,这让章尧东想到了他很久以来已经忽视了的一个现实。
小陈不但搞经济拿手,应对这种棘手的事情,更是有魄力,也有一些这个…这个群众基础,而计生工作真的合适他来干,是的,眼下计生工作的担子很重的,而一团和气的部干,是搞不好这个工作的!
反正,计生委那里纯粹就是个得罪人的部门,搞得好是应该的,搞不好就要被k得満头包,小陈上手,估计会搞得不错,但是…那也只是“应该的”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升无可升”的尴尬了。
这么将思路一拓展,章记书又发现几个类似的位置,合适陈太忠去任职,比如说信访办之类的,这显然是个不错的点子。
不过,这也就是个预案而已,反正现在是动不得陈太忠的,科委那一摊还没搞顺呢,马上又要有科技部的来考察,这会儿动的话,没准蒙老板都要看不过眼直接发话了。
总算,陈太忠这未来的出路,我是有个思路了,章尧东如释重负的同时,又觉得有点那啥,为了计生工作而牺牲掉一个搞经济的好手,划得来划不来呢?
可惜啊可惜,计生委的主任,实在是不能兼任招商办的副主任…晚上的饭局,其实很简单,小小的事情,牵扯了这么多人进来,谁也不愿意见到,不过这年头,计划生育工作是个考核的硬指标,倒是也没人敢掉以轻心。
陈太忠和吴言、刘东凯、古昕、岑广图等是一桌,简单地坐了坐,大约就是四十来分钟的样子,倒是没资格坐上来的姜世杰在桌子边就转悠了有二十分钟。
吴言似是没注意,就由着他转来转去的,陈太忠一开始没发现,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了这份异样:白记书一直没有就姜乡长在这件事里的责任表态啊。
他有心关说一下吧,却是又担心有揷手横山事务的嫌疑,这名声传出去的话并不好听,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引起别人对自己和吴言关系的无端猜测。
甚至,他连看吴言的次数都很少,更多时候是在跟别人随口聊着,注意力也全放在了其他人⾝上,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发现奇事一桩:岑广图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吴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