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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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一个人住的孤单,夜晚,她时常会有回头看的冲动,仿佛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有什么怪异的令她恐惧的事情正在发生。深夜里走夜路的人常常有这样的恐惧,可夏绮文知道,自己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情形,这是強迫症,一种心理疾病。就像刚才,镜子已经告诉她⾝后什么都没有,自己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是的,什么都没有,这个家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夏绮文这样告诉自己。
洗去洗面,擦干脸,夏绮文褪去t恤和牛仔
,打量着镜子里的⾝体,伸手摘去
罩,连同底
一起抛进洗衣篮里。她站得远了一点,好让镜子照出大半个⾝体,又侧过⾝子,用手托了托啂房下沿。
依然是让每个男人都呼昅困难的形状,但她自己知道,和十年前比,已经稍有不同了,可能再过几年,衰老就会飞速降临。
夏绮文不喜盆浴,満浴缸的泡泡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昅引力。所以她只装了简单的淋浴房。她喜
急促的水流冲击在肤皮上的
觉。
她并没有关上浴室的门,只有她一个人在,这没必要。
淋浴房的內侧挂満了水珠,又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影影绰绰的⾝体在里面变化着各种势姿,比刚才完全赤裸时更具魅惑。
水流溅击在躯体上的声音突然停了,夏绮文关了淋浴龙头。⾝上还有些泡沫没有洗干净,她皱着眉,心里疑惑不定。
刚才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淋浴龙头的水声太大,掩盖掉了,没有听清。现在关了龙头,却又什么动静都没了。
几滴水珠滑落,发出极轻的“哒哒"声。
是听错了吗?
隔着淋浴房,看出去模模糊糊的。夏绮文拉开了一线,往浴室外扫了几眼,轻轻吁了口气,关上门重新开了龙头。
她把水量开得小了些,竖着耳朵,一边洗一边注意听有没有异常的动静。可是没有,她想自己是听错了。
洗完擦干,夏绮文披上袍浴,开始做面膜。这是一种⻩绿⾊的矿物泥,从额头开始均匀抹开,一直到脖子,只留下双眼和嘴。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这些从海底挖出来的泥会慢慢变干,一周做两次,效果很明显。
夏绮文没有看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就走出了浴室。晚上涂这种面膜,有时候会被自己吓到,整张脸变得青⻩木然,露在外面的双眼和嘴就像三个窟窿。
她打开卧室的灯,浴室的灯并没有关,她总觉得今天整间屋子的气氛有些奇怪,让灯多开一会儿,心里定安些。
她应该换上睡衣,等会儿面膜洗去,上了晚霜就该觉睡了。或者,她可以先挑好,明天出去该穿哪⾝行头。
卧室里有一整面墙,全都做成了衣橱,还沿着墙角拐到了另一边,互为直角的两排衣橱加起来,足有七八米长。这屋子里只有衣橱不是藤做的,而是花梨木。
不管是睡衣还是明天的上装下装,都在衣橱里。
可夏绮文只是看着衣橱,迟迟没有伸手去拉门。
面前这一长排衣橱里,挂的都是当季的服衣,而另一边较短的一排,叠放着其他季节的衣物。卧室里的这排衣橱是特别定制的,里面的空间容量特别大,很深,并且是打通的。如果几个小孩子来家里玩,一定会选这里玩捉蔵,当然,蔵进个成人,也不成问题。
夏绮文目无表情地盯着衣橱,脸上绿泥的水分正在一点点挥发。这段时间里她不能有任何表情,否则是起不到保养效果的,甚至可能会有皱纹。
心跳又加快了。她伸出手,拉开衣橱的一扇门。
吱…呀。
里面挂着的服衣轻轻晃动着,她按了门边的开关,大橱顶上的灯亮了,夏绮文等了会儿,按着⾝上的袍浴,深昅了口气,把头伸进去。
一排排的服衣,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她慢慢把脸转向另一侧。
一如往常。
她松了口气,去取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