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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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吗?
他早说过了,这件事会帮她解决的。她是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还是庒就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这些七八糟的事想想都让纪咏心浮气躁,对济宁侯当然也就没有什么好颜⾊。
他淡淡地道:“我刚才在贵府门口碰到了窦家的账房陈先生,他一向在真定照顾窦家的四姐小,突然出现在了京都,想必是为了当年贵府和窦家四姐小的婚事。我也听说贵府准备用当年订亲的信物和何家换景国公世子的爵位。所以来拜访侯爷,想知道侯爷最终是准备将信物还给窦家还是给何家…”济宁侯的脸霎时就黑了。
魏家是准备把信物还给窦家还是给何家,关他庇事!
自己不过是看在他是纪家弟子的份上才好心招待他的,他倒好,给他几分颜⾊就开起染房来了,小小年纪就窥人*,有才无德,就算是中了状元也只能在宦海里挣扎做个穷翰林罢了。
“纪公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济宁侯毫不客气端起了茶盅,⾼声喊着“送客”纪咏自然不会等到有人来撵他。
济宁侯端起茶盅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没等济宁侯喊出“送客”两个字已冷冷地道:“我家和窦家本是姻亲。承蒙窦家的二太夫人看得起,今年留了我在窦家过年。又见我要回京都与父亲团聚,怕窦家的几位伯父让窦家四姐小受了委屈,特意托付我仔细地留意京都的动静,若是窦家的几位伯父力所不及,家中的几位长辈又瞒着不让她老人家知道,嘱咐我悄悄跟您说一声,如果您这个时候把信物留在魏家,等风声过了,她老人家愿意出重金购回…”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济宁侯的嗓子就像被堵住了似的,目瞪口呆地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心里却飞快地盘算起来。
他的确是看不上窦家那位“丧妇长女”窦四姐小,如果照着这位纪举人所说的,用信物换一大笔银子。魏家就立刻能摆脫目前的窘境,也就有银子打点宮中的那些內侍为儿子谋个好差事,魏家很快就能振兴起来。只是女儿…如果照着那位陈先生所言,就得娶了窦家的四姐小。虽说能得笔嫁妆,也能帮衬女儿,可到底受制于人…真是左右为难啊!
要是有个两全齐美的方法就好了。
念头闪过。他心中一动。
何必这么急着做决定呢?
现在何家想要那块玉佩,窦家想要那玉佩,甚至是窦家的二太夫人也背着儿子私底下有自己的打算。常言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为何不等一等,拖一拖再说,指不定能卖个更好的价钱呢!
只是不知道这纪家是不是真的和窦家是姻亲,得好好打听打听才是。
拿定了主意。济宁侯精神一振。
纪咏一看就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心里闪过一丝鄙视,猝然间为窦昭难过起来。
她⺟亲都给她说的是门什么破亲事!
这要是嫁过来了还能有个活路啊!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窦昭嫁进来!
纪咏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听着那济宁侯装腔作势地道:“我们魏家是跟着太宗皇帝南征北战,这才在太庙中挣得一席之地。我们子孙虽然不才。却也从不曾忘记老祖宗的功勋,不敢做下那有辱祖先的事。窦家既然和我们家换过信物,这桩婚事岂能说变就变…”他口若悬河之际,先前领纪咏进来的那个管事探头探脑地出现在了花厅的门口。
济宁侯微皱眉头,打住了话题,不悦地道:“什么事?”那管事忙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点头哈地道:“侯爷,大姑回来了…”济宁侯一愣。
那管事就凑在济宁侯耳边说了一通话。
纪咏不屑偷听,可子上支着耳朵却听了个明白。
“也不知道是谁给大姑报的信。说您决定把玉佩留下,大姑抱着孩子哭了回来,说活不下去了,夫人正和大姑抱头痛哭,谁劝也不听。世子爷在一旁看着,让我赶紧来找您。说您要是再不去,夫人和大就要哭得闭过气去了…”济宁侯非常疼自己的子和一双儿女。
而且现在出了这样的变故,也应该好好女儿解释一番才是。
他顿时坐不住了,匆匆和纪咏说了几句客气话,再次端茶送客。
纪咏也不多说,起⾝出了花厅。
济宁侯急匆匆去了內院。
子上就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了纪咏。
纪咏道:“我在马车里等你,你跟着济宁侯去看看。我瞧着他那样子就是个软骨头,就怕被女儿一哭一闹的,又改变了主意。”子上张大了嘴巴:“去,去內宅…”
“你怕什么?”纪咏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济宁侯府这么大,他们家现在连平曰的嚼用都捉襟见肘,不可能有足够的仆妇打理庭院。你只要绕开那些主要的庭院就能顺利地入进內院。就算是被人认出来了,你就说是我还有事找侯爷,结果你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个人,瞪瞪地就走到了那里…”子上还能说什么,照着纪咏的吩咐偷偷地尾随着济宁侯溜进了內院。
路上果然没碰到什么人,还看到一些偏僻点的宅院野草丛生,显得很荒凉。
又被少爷说对了。
他嘟呶着,畅通无阻地到了正院,从后院翻了进去。
丫鬟、婆子都在正房的庑廊下立着,他贴在后窗户上听,济宁侯的声音时断时续地传了过来:“…手心手背都是⾁,我顾着你弟弟,也不可能丢下你不管…这件事你听我的,准没错…我还能害你不成…”子上悄悄地折了回去,在垂花门的时候遇到了⿇烦——一个婆子拦了他:“你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见过?”
“我是外院扫地的。”子上急中生智地道,“刚才看见垂花门前没人,就在这里晃了晃。”
“怎么会没人?”婆子百思不解。
子上已一溜烟地跑出去,叫嚷着“我要回去当值了”出了济宁侯府。
纪咏问他:“怎样了?”子上把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纪咏听。
纪咏点头,问子上:“京都什么酒楼最好,我要请何煜喝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