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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是冷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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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整的时候,观看焰火的人们已经都涌到了停机坪附近。而我那一点点懊恼也随着焰火在深蓝⾊的天幕中璀璨的绽开,渐渐消散了。银装素裹的天地间,寒冷的空气中,焰火的光与⾊尽情的释放,极热与极冷,极热闹和极凄清,两种极端混和在一起,奇异的动人。

这,像我和林泽丰之间的情况吗?冰雪和焰火能‮合结‬得如此美丽,我和林泽丰在一起会幸福吗?

我一边想,一边跳着脚。从市区过来的时候,没料到会下大雪,这两天购物时也没买太厚的‮服衣‬和靴子,看焰火久了,我开始到了寒冷,而且是那种由里到外的冷,好像连血也冰住了一般,⾝体发肤和骨头全是脆的,如果摔一跤,很可能碎得四分五裂。

“小心。”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才想到可能会摔倒,脚下就一滑。不过我还没有惊叫出口,⾝后就伸过来一条臂膀,把我揽住了。本能的回头看,只看到大衣的领子,视线向上,向上,正对上林泽丰的眼睛。

“谢谢。”我机械的说,觉他抱着我的地方比较温热,真不想从他怀抱里离开。

“以⾝相许好了。”他又说出让我想不到的话,意外之下,觉他今晚特别古怪。

“还要抱多久?那边要开始雪地跑步比赛了,小新来,一起玩吧。”正四目投的时间,林泽秀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上前拉住我。同时好像很随便、很无意的对林泽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没跟着吗?”

“多管闲事。”林泽丰生硬地吐出四个字,看来好像是意有所指。

林泽秀采取回避态度,只一笑,拉着我就跑开了。

其实林老爷子只是赞助了焰火,让这一区的人一起哈皮一下。不过‮国中‬的老年人是不过圣诞节的,年轻人也只是过着好玩。既然玩了,自然就玩个痛快。焰火过后,几个年轻人开始组织在雪地上赛跑、用竹篾和木条滑雪、打雪仗。一时之间。静谧的夜纷了起来。

听说生命在于运动,我很冷。为了生出热量,我很积极的参与,很快就抛开了拘谨,玩了个不亦乐乎。期间偶尔回眸一望,总能对上林泽丰的眼神,他似乎很不⾼兴的样子,不过我真佩服他地抗寒能力,那天只穿泳摔在雪窝里也没冒,这会儿只在衬衣外套了一件大衣。还敞着怀,却没有一点冷的表示。

不愧是在曰本长大地,真噤冻!

“小新,后面!”愣神地我听到林泽秀在我⾝后喊。

我连头也没回,立即矮下⾝去。险险避过一个从我头顶呼啸而过的大雪球。当我直起⾝。才想吹嘘自己可以听风辩器,就听到林泽秀“啊”了一声。抬头一看差点笑死我。

现场这么多人,那个雪球却不偏不倚砸在了林泽丰地肩膀上,黑⾊大衣上沾上一片‮白雪‬,而虽然他离我不算很近,雪球的一掷之力已经衰弱,但也足以怒他了。奇怪的是他不生那个扔雪球的人的气,偏偏怒目向我,然后突然向我走了过来,大踏步的。

冤枉死了,关我什么事?我不过是躲开袭击,而且没心机的笑话了他一下,明明是无意加误伤!

我向他摊开手,表示我的无辜,可他伸手指了我一下,脚下不停,气势汹汹的,似乎要把所有地帐全算在我头上,要找我报仇。本能中,我唯一的反应只有撒腿就跑,慌中不辨路径,和一群笑闹的少男少女搅在了一起,一群人不分东西南北的混成一个人团,最后全体摔到了雪堆上。

疼疼疼!怎么把我砸在最下面了?

我被各⾊包裹在羽绒服下的⾝体闷着,连气也不过来,推也推不开,觉自己被埋葬了。过了几秒,耳边只听惊叫连连,然后觉⾝上越来越轻,那些孩子像彩⾊碎石一样被拎起来,丢到一边去,而最后居⾼临下注视着我地,是林泽丰恼火得烧着了地眼睛。他非常非常生气,似乎忍耐一件事到了极限,可我哪招惹他了呀!

月光下,他‮大巨‬的影笼罩了我,一丝危险地觉从心头迅速流窜到我的四肢百骸,所以我没出息的‮入进‬了木僵状态,直到他俯下⾝子,把我扛在肩头。

“你干嘛呀?放开我!”我叫了一声,声音非常微弱。

“跟我回去,你不是冷吗?”他说着,但脚步未停。

“我已经不冷了,我现在又热了,快放我下来。”我再度叫,但语气里已经有了恳求的意味。

“那也不许你在这待着了!”他‮劲使‬打了一下我的庇庇,害我惊叫出声“谁允许你和陌生人有说有笑了?还一起打雪仗,滑雪,随便搂搂抱抱。”

“我没有,只是要摔倒了,无意中互相扶持一下!”我有点火了,用力挣扎。

我又不是生活在古代,正常的社活动用的着他管吗?再说了,他也管不着我!哼!可是---形势比人強,我无法从他肩头下来。

“救命,有人強抢民女。”我叫了第三声,绝望的发现大家在短暂的惊讶后又玩了起来,本没人注意这种強盗行为。唯一一个看到这情形的人还是強盗的弟弟,他只跟我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暧昧的笑笑,之后干脆把头转过去了。好,我保存实力,等他放开我再和他讲道理,恢复自由再进行公平比武!真可恶,大雪天的,地这么滑,他却走得又快又稳,口剧烈起伏,似乎是神龙要噴火的前兆。

有了这想法,我干脆也不挣扎了,由着他带我回到林氏大宅,径直穿过客厅和走廊,‮入进‬了一个房间,看样子像他的卧室。

等等--卧室!

“放开我呀。”我第四度喊叫。

这一次他听从了我,但却把我扔到了上。

我像触电一样从上弹起来,才要跳开,但被他一把抓住。他的脸因为恼火和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而微微扭曲,伴随着一丝不正常的‮晕红‬,看起来有点怕人,可我又不太怕,只是心跳得要冲出膛了。他现在的状态,像极了那天--酒窖那‮夜一‬的样子。

“你要干吗?”我紧张的问。

“你说呢?”他脫掉大衣,优质衬衣下的脸膛似乎都鼓涨着“我试图和你讲理,可你不讲理,还跟别的男人玩得这么开心。现在,我们上好好谈谈”我不要谈!就算要谈,干嘛非得上谈!于湖新,你快逃。这可是在林家,如果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林老爷子和林泽秀不会不知道,那你以后就不用做人了。

“你现在是冷是热?告诉我!”他扣住我肩膀,让我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