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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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电梯里说的都是真的。”
“不要再讨论这些了。那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是吗?原来你那天赴约,就是预备和我摊牌,提醒我,我已经没有资格你了,请我放你一条生路,是吗?那我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想要
谁,预备怎么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对我来说没任何区别。”
“你这又是何苦?”
“有多少次,我可以触手可及,可是,我没有,我不想让你痛苦,于是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发呆、看着你流泪、然后看着你离去,这种滋味你知道吗?邹雨,前面有多少巨石,我来搬,砸到我也好,绊倒我也好,我都认!可是我却没有办法把你心中的那块石头搬走。”
“搬不走的,我们始终要面对的。如果你还要坚持,我只能逃得远远的。”
“逃?为什么明明着,却要装作不
,为什么明明念着,却要彼此分离?”他低沉着声音。
伤、沉重弥漫开来,空气凝固着。
许久,我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说:“好好地你的
子吧,不能再让另外一个女人不幸福了。”
“也许等不到这一天了。”
“不,你可以的。毕竟她那么用心地你,而你——并非无情。”他不说话了。
我告别了他,在大街上走了很久很久。
启正,让我默默地你,只在心里,好吗?
我的心在滴血,没有让他看到。也许,人只有在痛定思痛之后才会清楚真正的路该怎么走,只是,我付出了比别人惨痛十倍的教训来明白这个道理。也许,某一天,等到我的心疼得失去知觉了、等血流尽、变得⿇木不仁了,也就功德圆満了。到那个时候,大家就可以各安天命,而我,就可以从他的记忆中彻底抹去。
如今的我,已经义无反顾了。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的双眼无法看见这个世界了。
省政协要举办一个慈善酒会,邀请函上赫然写着我的大名。
“邹雨,你收到请柬了吗?”遇上这种事,通常都少不了⾼展旗。
“喏。”我指着桌上红灿灿的东西。
“那你做我舞伴吧。”
“想得美。”
“求你了…”
“如果出席的都是女士,我会考虑的。”尽管我的舞跳得不错,可我还是学了半年的舞蹈,没想到有用武之地了。
服衣呢?我在家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一条金⾊的裙子,那是我在舞蹈班表演的时候穿的,同伴们都说很漂亮,所以我留了下来。
省政协每年都会搞一些活动,慈善酒会今年还是头一遭。规模不大,拍卖的东西也乏善可陈,说穿了,多认识几个人总是没错的。
我和⾼展旗来得刚刚好,和省律协的几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坐到一旁吃东西了。我想,要是本人魅力犹存的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排队请我跳舞。所以趁现在有空,先塞点,我可不想饿着跳舞。我为自己的臭美
到好笑。
“姐小,我能坐下吗?”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原来是他!我的脸部僵硬了几秒钟。
“我们又碰面了,”他淡淡地说“想不到会在这儿见到你。”他在我旁边坐下。
“幸会。”我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陈先生?刘先生?还是…这个发现让我自己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