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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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令妹的事,我听说了,很抱歉。”
“您不需要对我说抱歉,抱歉我一个人承担就可以了。还远不止这些,我和您儿子之间,横着无数的障碍。所以,坦白地说,我和他,彻彻底底的不可能。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说不定这辈子都老死不相往来。我只是希望,仅仅只是希望,在你下结论的时候,不要轻易地把我和您儿子的所作所为搭上关系。”
“他是我儿子,知子莫如父。他这么做,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为了你。看来,我一直低估他对你的情了,我以为他只不过是一时鬼心窍,现在却越陷越深了。我从来没有料想他对你如此痴心,痴心到什么也不顾了。他所做的一切以你为大前提,即使內心百般痛楚,表面依然冷静非凡,细致谋划。这么说是我想错了。”
“我也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我不要求他这么做,我也承受不起。我和他没有未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回心转意,继续他本来的生活。”我接着说。
他思索着。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告退了,以免打扰您休息。”
“邹姐小,对于林家的事,你并非一无所知,我曾说过,你今后必有大作为,能与林家保持合作关系,必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希望你能明白,其他的事,多作纠只是自讨苦吃。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也希望你能早曰振作。如果今天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见谅就不必了,如果能开解您心中的疑惑,那到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一劳永逸。”我拿好包,作起⾝状。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我自己来的,自己会走。谢谢您的好意。”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仿佛找到解脫的出口。
他在后面剧烈地咳起来。我继续往前走。他咳得越发厉害了。我听了,渐生不忍。毕竟…他只是一个老人。我叹了口气,停止了脚步,转过⾝,完败于自己的恻隐之心。
“这次轮到我为你斟茶倒水了。”说着,我把一杯温水递给他。
他接过,说了声谢谢。
“希望没有给你带来不便。”
“不会。”
“林董看过中医院的徐大夫吗?”我问。
“徐大夫?”
“嗯。也许会有帮助。”
“可能平时我太相信西医了。”喝罢,他不咳了,稍舒适。
“邹姐小很孝顺,双亲很安吧。”
“很不幸,两位老人家已经过世了。”
“哦,对不起。”
“没关系,每个人都要面对这一天的。”
“是啊,如果能将生死看透,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家里每天为财产纷争不已,只有这里,求得一片清静。到老才发现,原来用金钱堆砌的生活是这么的空洞,苍白,如果儿孙満堂,承膝下,也算老有安了。”也许,他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吧,他不能找家人,也不能找朋友,这些人离他太近;也不能找一个陌生人,那本不可能有话题。而我,介于两者之间,认识,但不。话可重可轻,可远可近,可大可小,可真可假。顺便,再给我点忠告。
“您会得偿所愿的。”我觅得一句良言。
“可是,我曾无数遍地提过报孙子的事,他们似乎都无动于衷。特别是启正,总是推说以事业为重,不想抢在他大哥前面。真是奇怪,搞事业和生孩子有冲突,生孩子还得分长幼尊卑吗?”
“也许他太累了,他需要在事业和家庭之间找一个平衡点,然后平稳地经营下去。”
“他一直奔波两地之间,是难为他了。”
“你不觉得他⾝上承担的东西太多了吗?”我客观地说。
“他是我的儿子,也是林家唯一的希望。”他语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