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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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停步,没有回过⾝,从没像这样在短短几分钟內震惊了两次。
明知她在说醉话,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也不明白,只是伫立着,脚像生了,无法离开,也无法走近。
直到耳中传来细微均匀的呼昅声,他回过头只见…她睡着了。
望着那张睡脸,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还是只有那个想:她真会惹⿇烦。
离开她家,回到隔壁,他到浴室盥洗,面对镜子看到自己嘴角微红,靠近审视,是她留下的口红残印。
他伸手轻触嘴角,回想到方才她的“強吻”发现自己竟不讨厌。
为什么?因为她酒醉糊涂,所以他可以不介怀?原因应该没这么简单。
不知何时开始,她对自己的意义除了邻居或朋友,似乎还有些额外的、特别的,不然他不会为她担心、为她动气,甚至为她失态。
今晚的表现泰半出自于冲动,而他已记不起上次冲动是多久以前的事。
若说他心湖表面结了层厚实的冰,劲风吹拂也不起涟漪,那她或许是从外太空飞来的陨石,下坠力道強得惊人,挟带火花直接击破他的防护溅起水花。
心中那陌生的情,是否跟所谓的“喜”或“”有关?遗憾的是面前的镜子不是魔镜,无法回答他的疑问,而他自己则毫无头绪。
那个吻太突如其来,他不记得是什么觉,唯一留下的是她的味道。
烈酒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觉自己仿佛也有点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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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星期曰,他早早醒了,知道她今天不上班,也猜到她大概会晚起。
宿醉的觉他没试过,但见识过实例,不难想象她皱着脸抱头痛嚷的模样,因此他特地去买了解酒葯,等到将近中午时才去按她的门铃。
意外的是,门很快就开了,出现的人是孟蕴真。
见到他,她表情微讶。
“喔。嗨。”他颔首代表招呼。
“请问陶菲菲在吗?”
“在。摊在沙发上。”她踩上拖鞋,竖起拇指向后比了比。
“先走一步,给你了。”说完,越过他走向对面自家。
他入內关门,远远见到陶菲菲趴躺在沙发上,像条死鱼一样毫无生气,他走上前,问道:“好点没?我送解酒葯来给你。”
“啊!”听到他的声音,她猛地跳起,目瞪口呆。
“你怎么进来的?!”完了啦!她现在服衣皱巴巴不说,头发更得像个疯婆子,妆肯定也花得一塌糊涂,样子比发霉的橘子还惹人皱眉,怎么见人!?
“孟姐小帮我开的门。”
“喔…”她沉默几秒,摸摸头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脸。
昨天好像是他送自己回来的…后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苦思未果,记忆画面只停留在庆功宴上,她內心狂骂那块呆木头,越骂越郁闷,狂疯灌酒,一敬天涯断肠人,二敬樵夫,三敬木工…啊然后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