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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手里的蛋糕盒，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

像是之前把秋瑶带回家那般，鬼使神差中，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把车开到了那僻远的郊外。

夜风静静，入夜后的乡野，蝉鸣阵阵。他的车停在算是平坦的泥地上，半个轮胎扎在泥水里，他小心翼翼拿起那盒装了桃子蛋糕的小盒子，拉开门下车。栗皮面的鞋子踩进泥水洼里，灰的腿了大半，陆宴皱了皱眉，没有多管，继续往前。

他有段时间没来这边了，沿着小路往前，还没走到宅子，便见到路中间蹲着的小孩。

月光浇下来，星星碎在两边，不知道哭了多久的小朋友像是变成了一粒小种子，扎在了稀碎的野草和淤泥里。

有那么一刹那，陆宴有一种他要消失的错觉。

秋瑶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植物缺水，眼泪都不出来了，抖着肩膀，打着哭嗝，怎么也停不下来，摇摇坠时，肩膀被人扶住，身体被捞起，他听到陆宴的声音，呆呆地转过头去。

陆宴在他身后，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致的小盒子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听到陆宴说:“瑶瑶，对不起，这是小蛋糕，给你买的。”秋瑶的眼眶蓄泪，表情是傻乎乎的，他半张着嘴，一点点细微的气音从喉咙里钻出来。他抓住陆宴的手，抓得很紧，把头凑过去，哽咽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没有不要你。”

“可你都不回来了。”秋瑶的声线颤抖，是又快要哭了。

陆宴环住他的肩膀，秋瑶的呼急促，陆宴顺着他的后背，一遍一遍哄着他。

秋瑶断断续续问:“陆宴，我说我喜你的，你来找我，是答应我了吗？”陆宴一愣，他低头看着秋瑶，昏昏暗暗的夜里，只有月光和星星，秋瑶的脸却像是在发光一样，模糊的光影里，美好的不像样。

是自私是寂寞是许许多多种数不尽的杂念，他想要把这份美好收下，想要让这双单纯无垢的眼睛只看着自己，想要这个小孩陪在身边。

这一次，陆宴没有拒绝。

第20章20陆宴把秋瑶抱起来，哭哭啼啼的小孩在听他答应后，总算是破涕为笑。

“你衣服都脏了。”秋瑶的脑袋靠在陆宴的肩膀上，低头瞥到陆宴沾了泥水的腿，他搂住陆宴的脖子，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心虚着。

“没关系，我们先回去吧。”陆宴顿了顿，身体后倾，侧头看向秋瑶，柔声道:“今天就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好不好？”秋瑶是很喜这地方的，听陆宴说今晚住在这里，就很高兴，又仗着刚才陆宴没有拒绝自己，就大着胆子抱住陆宴的脑袋，飞速的，在陆宴的嘴上亲了一口。

陆宴呆呆地看着他，秋瑶踮起脚，捧着陆宴的脸，说:“我的。”天已经不早了，宅子里的人大部分都睡了。陆宴过来匆忙，并未提前和宅内的人说好。听到声音，管事的匆匆来开门，见是陆宴，便是一惊，刚想叫人出来，就听陆宴摆手道:“不用让人出来了，你去睡觉吧，我们自己过去。”

“可房间都没收拾出来。”

“没关系，秋瑶和我睡一屋。”陆宴这么说着，就觉到手臂被紧紧搂住。秋瑶抱着他的胳膊，半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管家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陆宴已经带着秋瑶往里走去。

老宅的地是青石砌成的，下过雨后非常滑，陆宴揽着秋瑶，走得很慢。因为最近多雨，许久不住的房间有一股发霉的气味，陆宴推开门，又去打开了窗，让屋子里的味道散去。

风从敞开的窗户里吹进来，深的窗帘飘动，秋瑶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陆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待屋子里的味散了些，陆宴走到五斗柜前，拿了支香点起，幽幽淡淡的梅香，他轻轻嗅了嗅，又了张黑胶放进唱片机里，八十年代的歌，轻轻缓缓在房间里响起。

就在这时，突然就听秋瑶“啊”了一声，陆宴朝他看去，见他苦着脸愁眉不展。他愣了愣，走到秋瑶身边，“怎么了？”秋瑶指了指放在小桌上的蛋糕，闷闷不乐道:“你给我买的蛋糕都烂掉了。”陆宴看向那个小蛋糕，应该是刚才没注意，抱着秋瑶的时候不小心到了蛋糕。他伸手顺了顺秋瑶的头发，轻声道:“没关系，等回去后，我再给你买一个。”

“我要两个。”陆宴笑了笑，觉得秋瑶真的很好哄。

回到老宅，所有的一切都觉变慢了。夜晚静悄悄的，洗过澡后，半的头发被巾一缕缕擦过，靠在枕头上，能嗅到洗发水的香味。秋瑶侧躺在陆宴身边，明明之前已经有很多次睡在一张上的经历了，可此时此刻的觉却还是不一样的。

秋瑶的心跳得很快，他知道这是紧张了。

和自己喜的人睡在一张上，的确是要紧张的。

陆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温温柔柔有些低沉，秋瑶的脑袋晕乎乎的，陆宴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清，只觉得对方身上的味道好好闻，陆宴的声音很好听。

陆宴低头无奈地看着扎在自己怀里的小孩，他抬起手，把人轻轻捞起，而后往中间挪了挪。

秋瑶这小孩力气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