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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无了奈了。

他自己不擦，那就得我来。

我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然后给他擦眼泪:“跟爹说说，你哭什么呢？”袁天眼睛长得好看的，就是右边眉骨附近有个疤，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的。

他眼睛乎乎地看着我，瞳仁特别黑，看着特纯粹。

他说:“袁涞，对不起。”

“啧，都说了，这没什么可道歉的。”他了鼻子，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对我说:“因为我看见了你……的。”

…

…。

第25章25我真的不应该低估袁天，这是我的错。

人家是成年人，就算没人给他讲过什么叫望，人类的本能也已经教会了他做那种事儿。

本能教会他被惑，教会他纾解望。

这是一个人天生就会的。

我只是觉得头疼，怎么就偏偏是我呢？

事实上，我之前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现在依旧想不通。

我始终觉得袁天之所以对我这么执着，完全是因为“雏鸟情结”，或许在他不算太长但对于他来说似乎又已经很漫长的十几二十年来，我是第一个对他如此迁就的人，所以才会如此痴心于我。

在我看来，这不算是情。

然而，当他对我十分直接十分赤地表现出了情时，我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这小子确实想跟我上。

他是不是想跟我谈恋这事儿另说，但他应该是想跟我上的。

这让我很为难。

“袁天，坐好。”他听话地坐好了。

“可能以前没人告诉过你，但是现在你听好了啊。”我认真地对他说，“我们人，高级动物，没有说别的动物低级的意思，只是说，我们人啊，跟那些野兽最大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他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们人类可以用理智去控制行为，”我说，“打个比方，当你看见……看见我不小心出来的时，应该怎么做？”他竟然给我脸红了。

“没让你胡思想！”我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应该首先做到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就是不符合礼教的东西不能看。”

“不符合礼教？”我觉得头大，我儿子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反正就是这类，不该看的就不要看。”我又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至于什么是不该看的，你自己悟。”结果袁天笑得一脸无害地说:“你是该看的。”然后他就再一次被我敲了脑袋。

我恶狠狠地告诉他:“记住，就算一不小心没忍住看了，也应该用理智克制冲动，如果你做任何事全凭本能，你说你跟外头那些野兽有什么区别？”袁天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然后说:“袁涞，没人教过我克制。”我原本是在气头上，却突然间被他这句话给扎了心尖儿。

是啊，没人教过他。

没人教过他什么是“非礼勿视”，没人教过他什么是“道义礼法”。

没人告诉他在某些时刻要用理智克制冲动，没人告诉他他其实有别于野兽。

我走过去，不再敲他脑袋，而是使劲儿了他被剪得短短的头发，然后对他说:“没事儿，以后我教你。”他看着我笑了，依旧笑得人畜无害。

他抓住我的手，仰着头，看着我说:“袁涞，你真好。”我可不是真好么。

这崽子牵我手我都没甩开。

我可真是个好人啊。

第26章26都说养儿防老，其实并不。

养儿子太心了，加速了我的衰老。

自从袁天开始上班，每天他都早起赶公，他早起，我也得跟着早起，要不他就来我卧室门口叫魂似的叫我。

晚上回来呢，就着我学习，从拼音识字开始，我仿佛是小学老师，加班加点给补课，还没有补课费拿的那种。

不过，袁天努力的，也聪明的，什么百以内的加减乘除很快就学会了，一早起来就跟在我股后面背九九乘法表。

他也学会了用字典，没事儿就捧着本《新华字典》，还给我写了封情书。

当然了，他的情书没什么文采，总共加一起也没几句话，但我还是看笑了。

上一次收到情书还是十年前吧，上中学那会儿，班里可的一个姑娘给我写的，带香味儿的信纸，浅紫。

但是可惜了，我的初恋跟她的初恋都被扼杀在了摇篮里，因为我不喜姑娘。

我打从十四岁开始就知道我喜男的，别人看球赛是看比赛，我看球赛是看球员。

但是，当时那封情书我还是好好保存下来了，因为不管怎么说，那都很珍贵。

姑娘的情珍贵，那份纸张也珍贵。

不过我还真的没想到，从那以后，再没人给我写过情书，虽然我真受的，但大都是口头告白或者短信电话，时隔这么久，竟然又收到了情书，没法不慨。

我说:“你字儿太丑了。”他笑:“但是你喜。”这臭小子擅自揣测我的想法，我就只能揍他，并且罚他不许吃宵夜。

这段时间袁天长得快的，身高和体重都在猛增。

原本我们俩差不多高，结果这才多久，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