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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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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里这时开始有僮僮人影,有人前来打扫,将小三拖出屋去。

晚媚这才想起左掌心里的荧蛊,于是连忙将它唤醒。

荧蛊受控似乎凭风而去,在小三头顶盘旋,最终在他眼前停留,穿过他眼睫悠悠落地。

――「那么我们齐心吧,齐心断金,你报仇我争取自由,最后一起飞走。」这句是那夜他们在秋千架上的誓言,晚媚是希望小三看见荧蛊,想起那夜见证他们情的荧,想起他永不相负的誓言。

可是这时的他意识是否清醒,有没有看见,看见了又会不会想起,晚媚都没有把握,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被人拖了去,身后一道蜿蜒的血迹。

「这个是公子送我的荧蛊。」见姹萝起疑她连忙解释:「我还没学会控制它们,居然让它粘在身上,带到这里来。」姹萝闻言一笑:「哦,没关系,媚姑娘是来拿解药的吧,稍等。」晚媚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媚杀院,也不知道是怎么捱到天明,一直就这么枯坐,直到听到二月哀嚎,才想起手里握着解药。

服下解药后二月又休息半,来见晚媚时蹙着眉,表示自己吃了很大的苦头。

「主子我想起件事。」他虚弱的低声:「昨天风竹来过,说是有个任务,本来是该绝杀做的,可绝杀恰巧身子不适,便问天杀中有没有人愿意顶替。」晚媚定定回身:「那是什么任务?」

「刺杀秦雨桑嫁祸方歌。」二月回道:「这任务棘手,连绝杀也推诿,主子千万别接。」

「我接。」晚媚还是定定,可字字如铁。

二月立刻张大了嘴:「可是秦雨桑是个武痴,擅百家之长,武艺不在方歌之下,而且和方歌还是生死之,主子可要想清楚。」

「我说过我接,你记住,说过的话我不喜重复第二遍!」晚媚高声,从案上抄起一个笔洗,辟头就往二月砸去。

笔洗砸中左肋,二月呲牙,再不敢作声,不过低头时,眼里却闪着怨毒的光。

二没有人想到小三会这么快恢复,不到十天的功夫就行动自如,照旧前来伺候。

外头已经入冬,姹萝开始在屋里选人,说是要挑六个,每挑中一个那人就面如死灰。

入冬时姹萝还会纵一次,因为蛊王反噬。

这个原因少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上次六个人前去浴池里服侍,最终一个也没能回还,池子的水据说都变成了赤红

小三当然要在这之前恢复,抓住机会成为候选。

而此刻姹萝的手指在众人面前移动,最终也是如愿指向了他。

「你。」她笑得温和,指尖一点决定别人命运:「就是第六个。」

「第六个了,怎么今天看的这些秘笈都是狗屎。」窗前秦雨桑抱怨,抱起茶壶开始烦躁的跺圈。

管家这时站在了门口:「少爷,门口有一男一女求见。」

「女的?」秦雨桑眨了眨眼:「长的漂不漂亮。」

「漂亮的。」

「那我不能见。」秦雨桑连忙摆手:「你也知道,夫人最不喜我见漂亮女人。」

「可是那个女人说,她有鞭子叫做神隐……」管家这句话还没说完,那头秦雨桑人已经不见了,抱着他的茶壶亲自去神隐。

见到秦雨桑后晚媚暗自笑了笑,看来资料说的没错,这人的确样貌俊伟不凡,可却是个最最单纯不过的武痴。

外头雪下得有点大,晚媚收伞跟他进了门口,他见神隐鞭上落了点雪,就一直拿手去掸,神情专注温柔,象替情人洒扫。

「我教你少林的伏虎罗汉拳外加华山伏魔剑,你把鞭给我。」一进书房他就开门见山,看来这种生意是做惯了。

「鞭我不能给你。」晚媚摇摇头:「可我会神隐鞭法一十三式,应该是不止你刚才开给我的价钱。」秦雨桑的手指立即扭在了一起,克制不住的兴奋:「你是说你会第十三式?」

「是,第十三式天光尽。」晚媚点点头,扯谎扯的面不改:「换你一样东西。」

「好!」秦雨桑脸孔涨红,『嗵』一声站起身来:「我答应你,你要易筋经的心法还是独孤九剑的要诀?」晚媚摇头,抬眼微微一笑:「你介不介意我们一起来回答个问题,把对自己最重要的人写到纸上。」秦雨桑眨眼,那头二月四处打量,找到宣纸和笔,连忙拿了来,又站到两人中间磨墨。

两人本来是靠着一张茶几说话,台面很窄,写字时难免头碰头,秦雨桑深口气,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头油味道。

「你长的很好看。」写完名字秦雨桑说了句,老老实实的慨,很纯洁。

晚媚莞尔,一手指搭在他那张宣纸上,斜眼一挑,将他的心挑出来挂在了眼梢。

「方歌。」她念着上头那个名字,声音暧昧:「看来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秦雨桑连忙勾头看她那张纸,果然也看见方歌这两字,写的是草书。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讪讪:「方歌有有子,你如果喜他,怕是要吃苦。」

「那么他又为什么是你最重要的人呢?」晚媚反问,手指往前,有意无意滑过了他手背:「莫非你也喜他?」秦雨桑的脸立马红了,血气上行,将手一声如洪钟:「他是我的恩人,知音,朋友,兄长,总之是最最亲近之人,姑娘莫要把他想龌龊了!」

「总之是你的神对吧?」晚媚讥诮的叠起了双手,托起下巴看他。

「是。」迟疑了有一会后秦雨桑高声,很坚定的点了点头:「他就是我的神。」

「那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如何?」晚媚还是托着下巴,眼里浅浅笑意:「我们来赌你的方歌到底是不是神,赌注是衣服,你敢不敢和我玩。」游戏很快就开始了,秦雨桑扭捏一会还是坐到地上,说他第一个理由。

「我家家道中落,从小就是他接济我,因为我爹爹曾有恩于他。」听完这句晚媚毫不犹豫,解开带子就把风裘了,出紫小袄。

小袄做的很贴身,前襟和袖口镶了白短绒,衬的她妩媚中又有几分天真,秦雨桑心中一动,想了良久才想到下一句。

「是他找师傅教我学武,一共八个师傅。」晚媚也不说话,伸手又把小袄了,前的曲线益发分明,起伏中充惑。

秦雨桑于是又加一句:「他还替我办婚事,替我找了老婆,买了这间宅子给我。」

「那么这个老婆,你喜不喜?」晚媚这时终于回了一句。

「喜的。」秦雨桑直愣愣点头:「她做饭很好吃。」晚媚但笑不语,还是这么斜斜看他,意思是等他下句。

秦雨桑愣神,也知道这理由不够充分,于是又仔细想了想。

她温柔,会持家,替他生了个可的儿子,还懂得梵文,能看深奥的武功秘笈,这些都是好处,可没有哪一样曾经使他心头漾,象今天这样面红耳热过。

所以他也不多话,学晚媚潇洒,下了长衫。

「他还给我找来许多秘笈,让我学会了好些功夫。」之后他又加一句。

晚媚则尾随而上:「可是你学会之后不是也教了他,我看他是在利用你。」秦雨桑瞪直了眼,显然是不同意她这说法,两人于是僵持,最后各衣服一件。

下外衫里头就是肚兜了,晚媚穿的是一件纱罗肚兜,上面绣两朵荷花,恰巧盖住尖,其余地方则若隐若现,在一片雾气里勾人魂魄。

秦雨桑扯了扯头发,顿了下神后连忙也下小衫。

屋里炉火旺盛,他本来就只穿了两件,这一下就上身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