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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高兴？

对于写信这事儿他已经无法抱着单纯的目的了，他时不时在里面加些为自己谋福利的话。静王虽不说都一一足了他，但也漏不少好处出来。

程晟每每得到一点好处就觉得自己又沦陷了一点，认为静王心机深沉无比，玩人心的手段实在高明，就连他这种不为外物所动的人都有一种为他抛头颅撒热血的冲动。

而他并不知道，此刻心机深沉的静王却喝着茶端坐在书房内看着他的信，样子像一只大呆鹅。

王府暗卫做事效率自是极高的，将张清耀家底又查了个透彻，静王早已经知道了他没有孩子，农妇夫也不能算老，甚至可以说是正值壮年，如中天，干起活儿来麻利的很。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那天张清耀在信里写的“上有老下有小”纯粹就是在胡扯。这句话也不知道那儿来的，读起来顺口但和张清耀的实际生活一点都不搭边儿。

孟离昶想到这里不太高兴，他父皇在位的时候国内就兴起了对对子的风气。本来这也没什么，顶多是增加了文人墨客的风味，但坏就坏在，人人后来都在文章里面对那么几句对子，甚至为了追求所谓的文章工整，绞尽脑汁写了一通废话，导致文章变得冗长累赘。

他相当讨厌那群卖风酸儒书生，幕僚们如果递上来的东西不简明求是，一定会被孟离昶一通臭骂。孟离昶看到暗七呈上来的消息后下意识认为张清耀也是那种追求辞藻华丽的人，心里有一点小不，不过这觉和往常好像不太一样，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也说不清道不明，而这觉在得到张清耀的下一封信后也就消失了。

此刻他看着桌上无辜的信，几乎要被那张薄薄的信纸给盯破。

他好不容易适应张清耀狂野转变的文风，却小瞧了他对自己的慕之情，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训斥这个该死的卧底，导致他现在已经开始胡言语不知所谓了。

“威猛如虎？悍然骁勇？”孟离昶脸红红地想，“这小太监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虽然这么说着，但他的心里微微有些漾，宛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呆呆望着情郎的信发愣。不过此刻他本不了解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提起笔难得给张清耀回了一封信，嘱咐他把重心放在卧底事业上，顺带符合霸道隐忍王爷的人设威胁了他一番，暗示道如果他不好好工作坏了自己的大事，就会让他痛苦的死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颇为意，认为自己真是个宽容大方的好主子，他几乎都能想像张清耀跪在地上涕零的样子了，毕竟对自己如此不敬的人早就都死了，而张清耀只是被口头警告了一番。

“说不定他会以为我对他有意。”这个想法不知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孟离昶脑袋里，他的脸突然又变红了几分，如果他的幕僚此刻进入书房，一定会惊讶他们王爷的头和透的番茄居然一个颜。

孟离昶突然撅了撅嘴，知道张清耀注定要妄想成空，毕竟他的地位是那么的低下，他们两个犹如云泥。这样一看张清耀的牺牲是显得那么的可悲可怜。想到这里的孟离昶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他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对张清耀好一点。……程晟原以为昭贵妃叫他昭纯干活是还喜他的意思，结果真正住在昭纯后他这个想法就变了，他觉得自己一定那里惹到昭妃，她把自己栓在身边就是为了方便捉他。

第6次半夜被叫醒后，他觉得自己离神经衰弱不远了。

“娘娘有什么吩咐吗？”他低头走到昭妃的边，重重纱帷下一只玉手伸了出来，上面还带着个水润漂亮的玉镯子，昭妃勾勾手指，颇有些暗示意味。

“本今夜还是睡不着，你继续讲昨天没有讲完的故事。”程晟强忍住困意拿了旁边的贵妃以往用来放脚的小木凳坐着，用充疲惫的声音继续给她讲白雪公主，他脑海中有1404调出来的文字模板，只是读出来而已倒不会很累。

“在全国人民的祝福声中，白雪公主将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终于读完这一段的程晟脑子也算是彻底清醒了。他见帷幕里没声儿以为她睡着了，静静的站起来想回去，昭妃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为什么白雪公主有那么多人帮她？”程晟想了一下答道:“可能她美丽又善良吧。”昭妃又问:“本也美丽？为何没人帮我？还偏偏将本往龙潭虎里面推？”程晟心想因为你不善良，每天半夜都扰人清梦，不过他的理智很好地控制住了他，只见他虚伪道:“贵妃娘娘说笑了，这昭纯上下都和贵妃娘娘是一条心的，比如说奴才我，就愿意为贵妃娘娘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他说完觉得自己简直机智过人，深更半夜最是能挑起人的觉，自己抓住机会表这通忠心简直再正确不过，希望贵妃动的无以复加，明天就把他派到油水最多活儿最少的岗位上。

他的愿望马上就实现了，昭妃听了他的话果然咯咯笑了几声，她声音本就柔媚好听，由于半睡的缘故现在音梢还带点慵懒意味，程晟本来肚子的火气都被这珠玉般的声音给浇下去不少。

只听昭妃笑完道:“既然你如此忠心，那端午宴过后你就和本一起去蜀地行看看吧。听说蜀地风景壮美秀丽，本与皇上同行，到时候你待在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