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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想说点什么转开注意力，不让舞月看出自己的不对劲。

他说:“据说看一个女生洗脸是不礼貌的行为，因为她们可能卸妆后不想被人看到。”舞月:“我不化妆，所以洗完脸的样子不会变，你看我没有不礼貌。”她其实看出云想的异状，可能是“跟一个人走”的那种巨大未知到现在才后知后觉显现，云想对新的一切到不安。舞月也尽量把话题往轻松的地方引，她说:“我虽然自己不化妆，但喜看别人拍的化妆视频，其实看的时候心里也会到很好奇，很想试一试。”云想把拳头攥紧来止住发抖，他故作调侃道:“我其实看不出来女生化没化妆，我只看出来你可真白，我也天生白，比比咱俩谁更白？”舞月笑道:“哈，你！第一眼看直播，你就让我想起那个成语，面如傅粉，但那时还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拍摄光照的关系，直到看见你真人，才知道是真的白。不过你有点苍白，是不是都没怎么吃东西的原因？看你直播时候不太吃饭。”云想听完这个问题低下头，似乎想了一会儿才决定要不要说。他道:“我不怎么吃饭是因为吃完总想吐，我会总吐是因为被人*的那次，他们把我的嘴贴上胶带，我咽*。那时候我吐了，因为嘴巴被封住，呕吐的东西又被咽回去，呛到鼻子里再出来，非常……后来我再吃饭就总会吐。”舞月已经不敢去看云想，她把手紧紧攥成拳头咬在嘴里。

“我还被女的强*过，”云想小声说，“*我的人里面有一个女的，她是最坏的，用假*。”舞月已经忍不住，她大叫一声跑出去，蹲在客厅里哭。云想走过来蹲下道:“我说出来会让你难受，变成让你和我一起承担，不说出来会自己想死。我只敢对你一个人说，因为，因为你让我……变得相信你。”舞月知道不该自己哭，该哭的人是云想，她很想把云想搂进怀里告诉他没事，所有的都能过去，可这些话显得那么苍白又残忍，她说不出那样的话，因为那样不能叫“没事”，不能是过几年就会过去的事。

云想:“每年的跨年这一天，我会收到一张贺卡祝我新年快乐，一起寄来的还有那时被拍的视频。每天我的银行卡会收到一千元的转账，是强*过我的人给我的付费。我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他们用这种方式取乐，提醒我羞辱还在继续并将永不停止。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妈妈还活着，不能叫她知道我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不是为了假装好好活着给她看，五年前出事之后我就自杀了。”舞月抬起哭成血红的眼睛，对云想说:“告诉我欺负你的人都有谁，我帮你杀了他们。”☆、魔鬼出现倒计时九云想在听到舞月说的“告诉我欺负你的人都有谁，我帮你杀了他们”以后，就抱住舞月痛哭起来。云想的眼泪像是要把从父亲去世以后到现在受过的全部委屈一次哭尽似的，他彻彻底底，毫无顾忌不加掩饰地在舞月面前嚎啕大哭。

那一天，一年的最后一天12月31号，舞月记得是在哭声中度过的。他们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有些是表达清晰的，有些是逻辑混意义不明的，他们在向对方讲述自己的人生。有时是舞月抱住云想在哭，有时是反过来云想抱着她在哭，还有时他们抱着一起哭。最后不知何时，疲力尽依偎在一起睡着。

第二天，公历新年的第一天是个好天气，光照得碧空如洗。舞月醒来一动，云想立即跟着醒了，两人同时有点儿羞涩地退开拥在一起的身体。他们只见面了一天多的时间，可在昨晚彻底说出心中所有秘密给对方听以后，他们已经是世上最近的人了。那些不堪、不甘和挣扎绝望，在展给一个人并能得到对方的全部接受后，就彻底变得轻了。

云想来焱城以前对北方冬天的概念就是白雪茫茫，天寒地冻。结果来了才知道舞月的家因为有供暖，室温在25、26度，比他这个生在长江以南的郢市的人，家里还要更暖和一些。

舞月做早饭的时间，云想去台上看花，想象它们全部复活以后，这里花园盛开的样子。他又从台窗户往外看，舞月的家是一栋高层河景房，景观非常好，云想仗着视野开阔，研究了下东南西北，认清了方位。他想烟，但还是算了，不想破坏从昨天一进来就闻到的舞月家里光混合花香的味道。

早饭做好后，舞月叫云想来吃饭。她从云想坐下拿起筷子就一直忐忑，这是她第一次做饭给云想吃，很怕不合云想的胃口，她更担心云想吃完不舒服会吐。

云想夹了一口菜又吃了一大口饭，接着又夹了一口菜，舞月却只咬了个米粒在嘴里嚼，余光都在看云想吃饭后的反应。然后她就看到云想连续吃了好几口饭菜后，停下喝茶，脸上全是震惊的表情。

云想对舞月道:“这是什么菜？怎么这么好吃！”舞月听到这句，心一下飞到云端翻了个跟头，太开心云想喜吃自己做的菜。

舞月答道:“这是我最常做的菜，其实没什么特别，就几样蔬菜加豆腐和板栗用牛尾骨熬出的汤炖，汤收干的时候盛菜，做的时候不用放盐，做出来就是这个味道。”云想:“这个味道绝顶好吃了！我已经记不清上次吃到这么有食的菜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