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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药水，“晨，你伤得重，抹点药吧。”

“我家里有跌打药，你给顾西哲吧。”顾西哲道:“我不用。”温晨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两千瓦的灯泡，他识相道:“晚了，我先回去了。”说完，他拎着自己的双肩包去取放在附近的自行车，没想到顾西哲也跟了上来。

温晨解开了自行车锁，看到了顾西哲，他问:“干嘛？”顾西哲着袋，“反正顺路，一块走。”温晨看了看自己的自行车，“我脚疼，自己骑还勉强，可带不起你。”

“我带你。”温晨念在他今天救了他的份上，答应了，自己坐在后座，让顾西哲骑车。

“先去看大黄。”派出所离那里还有点距离，顾西哲骑着车载着他去了那一栋老房子前，温晨进了便利店买香肠，顾西哲停好了自行车，在外面逗了一下狗。

温晨买了东西出来，看到顾西哲在逗大黄，脸上出了老母亲一般的笑容。

他从袋子里拿出一香肠撕开，喂给大黄，然后再从袋子里拿出一罐可乐递给顾西哲，刚刚他们就一直没喝水，渴了。

那一座要拆的旧房子旁边，有一张水泥长凳，放在外面晒雨淋的有些风化，但看上去还算干净，温晨脚疼，走过去坐下，顾西哲也走了过去，坐在旁边。

温晨拉开一罐可乐喝了一口，然后长舒一口气，“对了，你没受伤？”

“没有。”顾西哲道。

那就好。

温晨伸直了双腿，他的腿被连着踢了好几脚，酸疼得很，要是捞起腿一定是这里一块青的，那里一块紫的。

他忽然笑了一下，“你说周一的国旗下讲话，咱两能被点名夸奖见义勇为吗？”顾西哲也跟着笑了一下，“想太多。”温晨也觉得自己经常会想太多，比如前两天苏梦婕给他送饼干的时候，他脑补了各种场景，唯独没脑补自己只是个跑腿的，“其实我不喜你的。”顾西哲道:“哦。”就哦？温晨继续说，“你这个人虽然讨女生喜，可真的不怎么讨男生喜。周三那天你记得吧，我还以为苏梦婕找我出去是要给我倾吐心意，结果我他妈发现我就是个跑腿的，后面还发现她给你的饼干是心形的，我的是圆的。”顾西哲看了看他，“你喜她？”温晨呷了一口可乐，“不算喜吧，就是觉得这女孩长得漂亮的。”

“既然你不喜，那她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温晨被这么一说觉得有点道理，他又不喜苏梦婕，她就是把自己的心掏出来送给顾西哲，也跟他没什么关系。

大黄趴在了温晨面前，尾巴还在摇着，温晨又撕了一条香肠，喂给他吃。

旁边的顾西哲伸出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自然地曲着，温晨的腿和他伸出去的那条腿刚好相邻，他对比了两条腿的长度，顾西哲的脚跟伸得比他远了两公分，“靠，你的腿比我的长。”顾西哲无语，“我比你高，腿当然比你长。”

“我还以为你平时穿的内增高。”顾西哲无奈地笑了笑，“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

“像我一样，是怎样？”

“什么都要跟人比。”温晨以前并没有比较对象，以前他只需要保持第一就好，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他变成了第二，他努力想要变成第一，所以无论什么方面，他都想把什么都第一的顾西哲比下去。

但是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行为幼稚的。

“顾西哲，你是不是觉得我幼稚的？”顾西哲回道:“智商高，情商五岁。”情商五岁，就是变相在说他幼稚，他用小孩子的语气道:“哼，你骂我，我以后不跟你玩了。”顾西哲被他逗笑了，“温晨，你恶不恶心。”

“你骂我，我恶心一下你怎么了。”温晨把最后一条香肠撕开给大黄吃，摸了摸它的头。

顾西哲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叶智英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们两进派出所的时候都给家里人发了信息，说去同学家玩，这个时候都快八点了。

温晨站了起来，“饿死了，回家吃饭了。”顾西哲跟叶智英说十五分钟后到家，然后收起手机，跟上温晨。

路边的灯光有些昏暗，空气有些干燥，夹杂着紫荆花的冷香。

温晨坐在自行车后，看着地上的影子拉长变短再拉长，他忽然说:“顾西哲，我以后不跟你比了。”坐在前面的顾西哲微微偏了一下头，“怎么突然想通了？”温晨看着路边的路灯，呼出一口气，一脸释然，“其实想了想，有什么好比的，就算你第一，我第二，可我还是一样很优秀，不会因为我是第二就不优秀了。说不准高考结束以后，摆了你，去了另外一个圈子，我就是第一了。”顾西哲听了这话，怎么听都像是他在对自己优秀的事实加以肯定。

“其实你也得过第一的，今天的第一名不就是你么？”顾西哲说。

温晨看着地上的影子苦笑，问他，“等高考的时候，你的笔要是没水了，你也会不写作文么？”

“那要看我想去哪一间大学。”顾西哲答。

温晨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