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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单纯地想见你。”温晨愣了半响。

顾西哲说:“我不强求你跟我在一起，我也不阻止你去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我就只是想，想你的时候能去见你就好。”像是有什么掉进了眼睛里，眼眶有些酸涩，温晨的动了动，终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句“笨蛋！”口而出，而后他抿着，站了起来，“我去睡觉了。”他起身进了帐篷，并拉上了拉链。

帐篷里面黑漆漆地，温晨抱着小腿坐在垫子上，额头点着膝盖，他想，今天又要失眠了。

旁边的帐篷也有了动静，顾西哲最后一个睡觉，他把火浇灭才进了帐篷。

他们两个帐篷刚好挨着，对方晚上睡觉翻个身，或许彼此都能听到。

温晨的心如麻，顾西哲的突然出现，和他刚刚的那一番话，让所有的一切离了他的掌控，现在的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顾西哲本不知道，他能有什么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他能好好地走正常人走的道路，和父母和和气气地，不至于反目。

可他偏偏不。

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又该怎么办？

——大年二十八，村里的人也都开始为过年准备食材，有人杀猪，有人打糍粑，还有人炒花生瓜子，做油炸果子。

志愿者们今天的任务不集中行动，六个人要分成三组，两个人去帮一户人家酿酒，两个人去帮一户人家磨米粉，还有两个去帮忙收白菜萝卜。

任务都不算重，早上要是能完成，他们下午就能休息。

苏艺柯说:“这里面比较轻松的就是收菜，素芬，许婷，你们两个女生就去吧。”王明然提议说:“组长，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苏艺柯好笑道:“那你想跟谁一组？”王明然看了一眼张素芬，脸红了，“都可以啊。”许婷看出了王明然的心思，她主动站到了顾西哲身边，“明然，那你跟素芬一组吧，我和顾师兄一组。”余光里，许婷站在顾西哲旁边，挨得很近，温晨下意识撇开了视线，连带心里也酸酸地。

顾西哲的目光落在温晨身上，他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和许婷拉开了一点距离。

苏艺柯作为明白人，察觉到气氛不对，他干咳一声，“其实这里面酿酒是最辛苦的，要劈柴，要挑水，西哲和晨两个人体型都很高大，你们两去吧，明然和素芬去收菜，然后我和许婷去磨米粉。有没有意见？”王明然道:“没意见。”许婷道:“我也没。”苏艺柯看向温晨，“晨呢？”温晨低声道:“没。”苏艺柯就没问顾西哲了，毕竟他是绝对不可能有意见的那一个，他道:“那行，就这么安排，要是能提前把事情做好，我们下午有空就去油菜花地拍照野餐。”六个人分成三组各自去不同的地方执行任务，温晨他们要去的那一家就是昨天给他们番薯的老人家，家里两个老人，七十多岁，虽然两个老人家都还能自理，不过是贫困户，一年到头就酿一些酒能卖点钱。

他们酿酒的方式还很传统，用的是蒸馏的原理，下面一口锅是发酵了几天的番薯泥，上面一口锅装着水，酿酒过程中要不断在灶下烧火，让番薯泥里面的酒蒸发出来，再遇到上面的冷水锅时形成水珠，顺着一个管道出来，那就是酒。

温晨并没有表现出不乐意和顾西哲同组的态度，两人分配了工作，顾西哲去距离这里五六百米的泉眼挑水，温晨负责劈柴烧火。

温晨坐在灶前烧着火，远远看到了顾西哲挑着两桶水回来，这货显然以前没挑过东西，两桶水在扁担上摇摇晃晃地，洒出去了不少，而他皱着眉头，似乎也是束手无策。

温晨以前也不会挑，后来是村里人教了才懂，没想到天才顾西哲也有不会的东西。

他起身上去，“顾西哲，你会不会挑水？”顾西哲看了看自己了一点的腿，无奈道:“好像方法不对。”

“放下来，我教你。”顾西哲把肩膀上的担子放了下来，温晨给他示范了一下，一边示范一边讲解，“其实很简单，挑起来的时候一定要稳住两个桶，双手一前一后各稳住一个，这样就不会晃了，能省很多力。”顾西哲看着他，眉眼间携着浅浅的笑意，温晨对上那人的笑，没好气道:“笑什么，懂了没有？”

“懂了，多谢温师父的讲解。”温晨撂下担子，“行吧，你自己挑回去。”顾西哲按照温晨说的方法，双手分别稳住前后的桶，果然水桶里的水摇晃就没那么猛烈了。

顾西哲挑了水回来后，把锅里已经热了的水舀出来，再倒入新的冷水。

舀出来的热水可以使用，今天太好，趁着热水多，两个老人家刚好可以把家里的东西都洗一遍，准备接新年。

顾西哲往返挑了三次水，第三次回来时，远远看到温晨一手握着一比他还高的柴，一手拿着镰刀，企图从中间砍断。

下刀的那一瞬，温晨的手被树枝戳到，手上的镰刀掉落在地。

顾西哲放下了肩膀上的担子，跑了过来，“到哪了？”温晨摇了摇头，“没事，不小心戳了一下。”顾西哲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