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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背脊往后一仰,看着头顶的雕塑,诡异地笑起来:“不行啊。”明明在笑,面部却在神经质的颤动。
茭白连忙隔着睡衣一把抓住戒尺:“我又觉得自己行了!”戚以潦笑容不变地看了他片刻:“你的注意力无法集中,心静不下来,怎么可能读得进去。”说着,戚以潦将旁边的椅子拎到自己跟前:“坐着读。”茭白捧着本子坐了上去。
这叫什么事啊,大半夜的,在佛堂读英文手抄版,这场训诫课简直了。
茭白真怕了,他很少有地认真起来,长圆了一点点的下巴抵着睡衣领口,清晰浓黑,却不算多么纤长的睫垂盖下来,苍白的间蹦出一个一个单词。
戚以潦把戒尺出来,将碰过年轻人线的那头握在指间,漫不经心地摩挲了起来。
读书的人发音太不标准,也很生涩,难听,刺耳。
可是有情波动,细细密密地漂浮在词句中间。
戚以潦的气息几不可查地沉了一些,长下的腿部肌在不正常地搐,他的眉头皱了一下,几秒后皱得更紧了一点,衬衣领子里的喉结急速攒动。
似乎在忍受着什么极致的,无法摆的痛苦。.茭白一心扑在本子上,他遇到生僻词的时候憋了半天也没憋出来,以为会落下来的戒尺却没动静。
戚以潦低头弯,阖着眼,一动不动。
白猫闭上了眼睛。
细铁丝勒着他血模糊的脖子,它的神情却很安详。
一副“宝宝睡”的样子。
茭白:“……”这是什么情况?茭白没功夫细琢磨,现在也不适合趁机查探三楼,他想撤。
可他只是动了这个念头,坐在他对面的戚以潦就睁开了眼眸,声线透着怪异的嘶哑:“为什么停下来?”戒尺在半空中划出裹着煞气的坚硬线条。
像一条朝着茭白张口的毒蛇。
茭白想躲,却怕肋骨受伤就没有动,他下意识闭眼,预想中的剧痛没有袭来。
令人窒息的一两秒后,茭白的眼皮撑开一条小,入眼是一截覆着灰衬衣的手臂。
戚以潦在向他的时候,用手挡了。
自己挨了一下。
茭白怔怔地看着他。
“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喊我。”戚以潦的发白,额头有一层薄汗,挡过戒尺的那条手臂在颤,外面的衬衣渗出一条细长的深水印,泛着血腥味。
他站起来,长戒尺在地上拖动了一小段,乍然走到茭白面前,单手撑着椅背凑近。一字一顿,吐息腥凉,却又热躁,“而不是偷懒。”戚以潦的眼周布了扭曲的无奈跟愤怒。
可白猫在对着茭白泪。
茭白半天才眨眨眼,从戚以潦的反应就能看出那一下有多狠,如果他被到,不论是哪,都会皮开绽。
他想不通戚以潦是出于什么目的挡的,自己自己。
茭白蹭蹭手上的本子,这老变态要失控了,他解释道:“我不是不想读,是我嗓子哑了。”
“哑了?”戚以潦的身体前倾,“我看看。”茭白不张。
戚以潦皱眉:“张嘴。”茭白不配合,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他一张嘴,要么是戒尺进来,要么是戚以潦的手指。
“小白,如果是老沈,他会掐住你的脸,你打开牙关,要是打不开,会直接卸掉你的下巴。我不喜那种暴力行为。”戚以潦手中的戒尺轻扬,轻落,拍在茭白的喉管上面,言语中含着为难,“所以,你配合一下,别让我做我不喜的事。”茭白把穿反了的拖鞋换回来:“我配合,你就不会用戒尺打我吗?”
“傻孩子。”戚以潦起身,手掌住他的发顶,两下,目光落在那些佛像上面,眼里浮着冷漠,恶心,胃部一阵反胃。
下一刻他又笑起来:“要乖。”第38章下楼的时候,茭白冷不丁地听到了打呼的声音,他以为撞鬼,躺在上的他身子都硬了。
正当他后仰头去看戚以潦的时候,发现……白猫耷拉着眼皮,沾着血迹的嘴微微张开。
“呼噜……呼噜……”酣声是从它嘴里发出来的。
不响,很小声。
像趴着蹭在主人怀里,舒服到不行,却又撒着娇。
茭白惊到了,这猫吐了一身血,脖子上的铁丝也已经深深勒进它皮里了,怎么还能睡?
好友的头像反当事人的内心。
猫这反应让茭白意识到,戚以潦此时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于是茭白趁机提了一句先前提了一半的话:“戚董,您为什么要我在佛堂给您读书啊?”电梯门上映着戚以潦带笑的面庞:“佛堂那个地方啊……”他的音调拖了拖,不会让人不耐烦,只会被勾起好奇心,却又畏忌他举手投足间的威势与气场不敢催促。
“有益于静心养,适合听读。”戚以潦透过电梯门跟上的人对视,和蔼地为他讲解知识,“尤其是在夜间。”茭白:“……”杆上多了只手,一片影落下来时,他看见了戚以潦依旧泛着血,却没那么多恶煞的眼眸。
“叔叔听读的时候,会有一点无伤大雅的小喜好,有没有吓到你?”戚以潦的语调十分温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