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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比清醒的时候还好应付,给他个地方睡觉就行。”他想起来什么:“就是……”茭白心一提:“怎么?”别他妈是什么怪癖吧?应该不会,不然章枕也不可能放心他和戚以潦独处。
“他现在睡了,后半夜肯定就醒了,你也赶紧睡吧,作息跟着他来,到时候你给他读几页书,或者念个经。”章枕说,“白白,晚上辛苦你了,明天哥哥给你买好吃的。”茭白叮嘱章枕开车注意安全,他挂掉电话,发觉原本躺在上的戚以潦不知何时坐了起来,直视着一个方向。
“你在看什么?”茭白也往那瞧,除了致的家具摆件,就没别的了。
戚以潦皱眉:“我在看什么……”他了太,膛轻震,诡谲地笑了起来。
茭白的汗刷地起立。
“小白,”戚以潦指了指边,笑容和煦又人,“把椅子搬过来,坐这。”茭白注意他的动向:“念书吗?”
“不念。”戚以潦阖上眼,嘶哑道,“你就坐着,看叔叔睡觉。”茭白:“……”于是接近零点,房里上演了诡异一幕。
西城显赫的戚家领军人物和衣平躺在上,前坐着个高中生,什么也没干,就看他。
茭白渐渐从懵状里出来,揣测戚以潦的行为。这酒店估计是他临时住一晚,懒得派人来按监控。
戚以潦这是,拿他当监控眼?
茭白的坐姿很快就从端正变成瘫着,他见戚以潦的眼皮在动,气息也不均匀,知道人还没睡:“三哥,我想跟你说个事。”戚以潦放在腹部的手指轻点。
“柳姨警告了我好几次。”茭白没添油加醋,柳姨说了什么,他就转述什么。
戚以潦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被他滚动的喉结抵着,上下微颤:“不用管。”
“我怕她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偷偷算计我。”茭白前倾身体,托着腮,笑呵呵,“你别觉得我是小人之心,我被老太太坑了,有心理影。”戚以潦淡声道:“兰墨府不是沈家老宅,柳姨不是老夫人。”
“况且,”他不薄不厚的挑剔地轻挑,“吃一堑长一智,如果你还在类似的坑里摔两次,那你就要找找自身的不足。”茭白的脸了,说的也是呢。
上的戚以潦忽地睁开眼:“但你的诚实,叔叔很喜,要保持。”茭白瞥活跃度,涨了0.3。
白猫在打呼,两只爪子垂在身前,小肚皮一下一下起伏。
茭白捏捏手指来了神,要我的诚实是吧,那行,我就继续了,我给你点儿。
“还有个事,”茭白随意地说,“年初在船上救我的赵叔……”戚以潦打断:“不行。”茭白说笑:“拍个合照而已。”戚以潦没有半分改变主意的余地:“给他开支票,数字随便填。”茭白咂嘴,大手笔啊:“可我都答应赵叔了,他就想要跟你合照,留着当传家宝。”戚以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替谁答应的?”茭白作窘迫状。
却不知他一演戏,漏百出。有人看他演,就觉得是世界奇景。
戚以潦的面部线条变回往常的散漫:“合照不可能,让他来,在兰墨府拍几张。”
“好的。”茭白为他的救命恩人争取利益,“那支票……”戚以潦嫌他话多:“照旧。”
“好的。”茭白见好就收,他把椅子搬近点,从口袋里摸了袋牛干,“三哥,去年我听姜焉夸你来着,就你这气度,他的那些夸奖你是实至名归。”茭白顺便奉承了一把,谁知戚以潦来一句:“姜焉是谁?”
“……小辣椒,长发飘飘,肤白大长腿,穿红裙子的美人。”茭白说起姜焉的标志。
戚以潦动眉头:“名字忘了,人有印象。”茭白撕咬着牛干,随口一问:“他拿了多少酬劳啊?”
“几千万还是一亿,”戚以潦曲起一条腿,睡姿从规整变得松散,“不清楚,你想知道就去问阿枕。”茭白嘴里的牛干顿时就不香了。
不是,这位救世主活菩萨,你要不还是按照正常程,给我打钱?我也不要按分钟付酬劳,按时就行。
“你想要钱?”戚以潦侧头。
茭白呵呵,这问题问的,我怕是给不了清丽俗的回答。
“你不缺钱。”戚以潦笑,“小孩子卡里的钱不能太多,多了容易做坏事。”茭白没瞪戚以潦,瞪的他家猫。
那猫的尾巴来回晃了一下,睡得很香甜。
然而它身上的还是红的,脖子也依旧断了搭在一边。
“雇员是不能住在兰墨府的。”戚以潦的笑声淡下去,“你想要雇佣协议,我叫阿枕打印一份给你。”茭白摇头:“别,我不签,现在这样好的。”进不了兰墨府,我还怎么搞你?
戚以潦又笑。
茭白避开他虽然带着笑意,却黑沉沉深不见底的眼眸,若无其事地啃牛干,费力咬的时候,腮帮子都泛了层粉:“姜焉是不是跟了你最久?”戚以潦边的弧度还在,语态给人一种薄凉:“也许。”
“那你应该很意,为什么还让他走?”茭白靠回椅背上面,今晚也不知道要坐多久,又困又无聊。牛干只有一袋,吃完就吃。
戚以潦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