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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起来，秦钰清了清嗓子似乎想找点话说，不过在他开口之前，顾承祁先说话了。

“论坛上现在全是跟我有关的帖子了吧？”他声音不轻不重的，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秦钰愣了一下，神如常，“不知道，没看。”

“放。”顾承祁转头看他，“你吃饭的时候就一直在看手机，手指头跟那划拉半天，你以为我看不见吗？”

“宝宝，你——”秦钰叹了口气。

“你放心，我不会看的，我还没那么闲。”顾承祁的声音有点嘶哑，他清了清嗓子，开玩笑道，“好的，我也能体会一把万众瞩目的滋味了——”顾承祁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就突然变了。秦钰吓了一跳，拉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顾承祁皱紧眉头，双腿发软，“，我想吐。”还没等秦钰有所反应，顾承祁就松开了秦钰，冲到了最近的路边花坛上，开始剧烈的呕吐起来。

他吐得昏天黑地，胃袋一阵阵搐，其实前两次就已经把肚子里的吐得干干净净，但却始终停不下来呕吐的冲动。

吐的时候隐约听到秦钰说了句“我给你买瓶水”，等吐完的时候，那瓶水就送到了自己手上。

顾承祁本来想说句谢谢，可发现自己连正常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只好放弃了。

他咕咚咕咚地灌了大半瓶水，又深呼了好几次，才勉强把那股反胃的觉下去。

“还好吗？”秦钰轻轻拍打着他的背。

顾承祁直起身体，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太费了。”秦钰没反应过来，“什么？”

“公煲啊。”顾承祁的嗓子还是有点哑，“刚吃进去，就给吐出来了，太费了。”秦钰笑了，“那要不你再进去吃一回？”顾承祁摆了摆手，“回去吧，我腿有点软，靠。”秦钰没再说话，握住了顾承祁的手，悄悄地给他一点支撑力。两人像俩遛弯的老头似的一点点地往前走，用了比平时差不多两倍的时间挪回了公寓。

“怎么样，还难受吗？”一进门秦钰就问道。

“好一些了，还有一点。”顾承祁闷闷地说道。

秦钰把外套下来挂在衣架上，“你过来躺下。”顾承祁一愣，“干什么？我都这样了你还要耍氓啊？”

“谁要耍氓，快点，躺下。”秦钰又气又好笑。

“哦。”顾承祁只好乖乖地听话躺下了。

秦钰拉过他的胳膊，在他的手肘下方按着。按了一会儿之后，又拉过他的小腿，让他屈起膝盖，在膝盖下方的位置按着，“有没有觉好一点？”顾承祁眨了眨眼，“哎？好像觉是好点了啊，你变了什么魔法？”

“你的魔法。”秦钰笑了，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我看你上回买的米还在，我去给你煮点粥。”

“不用，我真没事。”顾承祁叹气，“不用跟个病号似的照顾我。”

“那也要吃点东西，等着我。”秦钰没有给顾承祁拒绝的余地，转身走进了厨房。顾承祁没有办法，只好滚上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等秦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出来的时候，他正像个粽子似的团在头。

“啊，按手三里和足三里，可以缓解呕吐的反胃。”顾承祁眯着眼睛看手机屏幕，一字一句地念出来，“牛啊，你连这个都知道？”秦钰把粥放在头柜上，“我有一阵子也经常莫名其妙的呕吐，就学了一点。”

“是吗？”

“嗯，就刚搬去我姨妈那里的时候吧。”秦钰没有把这个话题继续展开来说，而是端起了碗，“来，喝粥。”顾承祁只好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出手来，舀了一勺白粥，“跟你说，我最不喜吃的食物就是粥了。各种各样的粥，什么白粥小米粥黑粥红粥都不喜喝，一点味道也没有。”

“你先尝尝再说。”顾承祁只好把那勺粥放进嘴里。

“怎么样？”

“哎？怎么觉跟我以前喝的那些粥味道不太一样啊。”说着，顾承祁又吃了一勺，眨眨眼，“是不太一样。”

“好吃吗？”

“还……好吃的。”秦钰笑了，“放了点耗油和葱花，还有几个桂圆。”顾承祁瞪大了眼睛，“这里还有这些东西？”

“我前两天买的，酱油、耗油、盐油醋都买了点，大冬天的也不容易放坏。”

“你怎么都没告诉我啊？”

“告诉你干嘛？你会做饭吗？”秦钰反问。

“靠。好像是这么个理。”顾承祁笑了。

“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秦钰说，“明天我帮你请个假吧，你好好睡一觉。”顾承祁喝着粥说不出话来，但摇了摇头。

“要去？”

“去。”顾承祁把嘴里的粥咽下去，“我得去，最近已经落下很多课了。”

“你……不用把自己得那么紧，休息一会也没什么的。”秦钰顿了顿，看着他，“我会心疼。”但顾承祁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躲着。事情已经这样了，就算明天能躲过去，那后天呢？大后天呢？以后呢？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秦钰的心脏被不轻不重地勾了一下。

他确实知道顾承祁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来了就是来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