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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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丑男大叔也吃得下哦?」

「让我们玩玩妳的长腿行嘛?」

「肯定是出来卖的，我认得她!看!转弯了，情趣店!是不是!」李瑞芳开始有点动摇，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像一个站街的廉价女。

老陆斜眼看着脸忽晴忽暗的李瑞芳，嘴角连跳两下，低声说:「太太，不舒服的话，我们回家就好。」这反倒起李瑞芳不服输的心理，贴在老陆的耳边说:「我不怕，今天我是黄三强的女人。是那种你特别喜的风尘女子!」老陆听罢，笑而不语地走进情趣用品店裡。当李瑞芳步入情趣用品店时，便马上被林林总总的产品吓了一跳，跟想象中的店面完全不同，这裡陈设简洁整齐，光线充足，所有的陈设就好比本药妆一样，清晰列出货品位置和种类，让客人从容而方便地挑选心仪的货品。

貌似店铺老闆的年青男人从柜台后方走出来，热情地向老陆打招呼:「嘻!老闆，你来了。依?这位美女是……」

「她?哈!就是她啊!」老陆语带暧昧:「过来，叫马老闆!」

「马老闆，你好。」李瑞芳从老陆身后踏前一步，生意际的习惯使然，她自然地伸出玉手。

马老闆先是一愣，然后才礼貌地与李瑞芳握起手来。

眼前那位情趣用品店的老闆大概只有三十来岁，文质彬彬，外表还有三分刘聪的影子。但玳瑁眼镜下的一对细长眼睛，来比刘聪还要柔，直观印象就像是长年窝在大学图书馆的图书管理员一样。

此时，老陆突然说:「马老闆，快，我託你在本订製的『那个』，快拿出来，我们赶着去宾馆打炮!」一道赤红霞马上从李瑞芳的脖子烧到她的脸上，佣主的本能使李瑞芳想要反客为主，不过老陆更早地看穿她的心思，续道:「她胃口可大呢，哈哈!然后晚上还要回按摩店上班，对嘛，宝贝?」马老闆先向店面的伙计打个招呼，然后恭敬地微微弯身，扬起右手，引领老陆李瑞芳步到店铺后方，从侧边的楼梯登上二楼。

李瑞芳看到二楼的陈设，顿一阵晕眩。如果说楼下店面是刻意经营得像药妆店一样简洁明亮，这个二楼的空间便像一所情内衣的展示厅，两旁挂着不同的衣饰，中间有几尊展示用的假人，只是他们的衣饰尽是情内衣、特殊服装、还有难以再称为围内的「衣物」。

李瑞芳特别认得当中几套最下情的秽衣，因为是老陆送她的，而现在也有带包包裡，准备待会在宾馆换上。

马老闆对老陆和李瑞芳说:「我先去拿那套衣服出来，你们慢慢看。」老陆笑说:「马老闆，你的特殊折扣还有嘛?」

「哦?当然了。」听到老陆这么一问，马老闆先有点愕然，下意识斜眼一看李瑞芳，只见李瑞芳脸问号，于是礼貌地说:「是这样的，任何顾客愿意穿着我们家的产品拍一张拍立得，让我放在那边的宣传板上，我会打个七折，不过……」

「不过，『那个』是代订的，没有打折，对吧?」老陆通情达理地接话。

马老闆弯起小眼赔笑。

老陆转头指着一个挂在牆上的魔王面具说:「等一会，她会让你『随意』拍照，多少张也可以，我能免费换这个面具嘛?」马老闆不能自控地看了看李瑞芳一对房中间的深沟，嘴巴张得下巴也快要掉下来:「真的可以吗?她…她…她不介意?」李瑞芳远远看到右边牆身的玻璃框上一副副的照片，隐约看到照片上的女生虽然有穿上形形的情趣内衣，但能让老陆大老远从本订製的「衣服」，下曝的程度可能远超这些照片展示的模样，不其然地吐出心底话:「我看……不太好……吧……」老陆笑着对马老闆说:「给瑞芳加点钱，还可以一边她，一边拍片呢!你现在要看吗?」李瑞芳从没有想过老陆会说出她的真名，曝她真实的身份，她忍不住全身一抖，讶然地看着老陆漫不经心的脸。

这时，李瑞芳注意到老陆身后有一面等身大镜，镜中的倒影裡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那个陌生的女人一身庸俗而曝的打扮，本就与三教九的莺无异。镜中人并不是刘国功的太太「李瑞芳」，也不是刘聪的母亲「李瑞芳」。镜中人是那个每天都跪在黄三强腿间，𦧲着他那异常巨物的「李瑞芳」。

李瑞芳尽力展现颜，强着颤抖的声音说:「强哥喜……就好了，我不……介意。」老陆崩缺的嘴角急促跳动，向李瑞芳肯定地点头:「好!」马老闆从柜子裡拿出一个不大不少的纸箱，再从纸箱中小心奕奕地掏出一个美的纸盒，轻轻放在桌上。

老陆扬扬手，示意马老闆替他打开包装。马老闆托一托玳瑁眼镜，无意识地瞧了李瑞芳一眼，才徐徐打开纸盒。典型式的包装风格，层层迭迭的拷贝纸，细心包裹着一个球状物。

当马老闆拆下最后一层拷贝纸，把那黑的球状物一转，李瑞芳不惊叫一声:「……呀!」马老闆把那具造工巧的皮製狗脸头套，递到李瑞芳手上。李瑞芳着狗脸头套仔细打量，她先嗅到一层上等皮料的独有香气，皮面上的抛光近乎完美。然后，她像是欣赏艺术品一样，细细观看头套上方那对小尖耳，那个凸出的口鼻，还有那一针一线的手工线。当解开头套后方的丝绢纽带，更发现设计者还细心地在每片填裁片下，接上彷真丝裡布。种种超凡入圣的工艺，让李瑞芳完全忘却应有的危机。

老陆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李瑞芳的思绪:「瑞芳，戴在头上试试看。」李瑞芳举起狗脸头套，慢慢套在自己的头上。她望着面前的等身大镜，看到自己娟好的面容渐渐没入头套中，最后，镜裡出现了一个戴着狗头套，穿着一身俗的女恤，隐透出傲人的双峰和一道妖媚的沟。李瑞芳不自觉地轻轻一扭肢，双脚惦起丁字步，无意识地秀出婀娜曼妙的曲线。

「马老闆不在了……」老陆沉声说:「小娃慢慢掉身上的衣服吧。」李瑞芳看着镜中的狗女，再看着四周的秽衣，呼开始紊起来。她的脯开始上下颤，全身像火烧一样热烫。最后，举起双手，一颗接一颗地解开钮扣。

一隻婀娜丰的狗女，全身赤地站在等身镜前。

老陆轻轻地在狗女的脖子上栓上一道红的颈圈，然后为狗女穿上一袭萤光粉红的情内衣。老陆细心地把狗女的房套入组成罩杯的几幼带裡，再把狗女尖晕置在串了一圈银珠的小环内。最后，老陆温柔地为狗女套上一条镶了两行银珠的开裆小内。

望着镜子裡那个秽下的狗女，还有背后那个赤的魔王，李瑞芳渐焦灼躁热，喉头乾沥，呼浑浊，身体抖擞。就在李瑞芳差点晕倒之际，魔王的大手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另一隻手的怪指从两腿之间滑行而上，温柔地在上印了一下，然后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高兴得透了吧，小母狗。来，我们慢慢转过去，让马老闆给我们好好欣赏一下吧。」########################商界巨贾周源丰，乘着国家产业多样化，产品高端化的大势头，在这二十年间，累积起惊人的财富。也许，他的名气不如其他站在国际前线的电子数据企业巨头，不过在政商界，他才是国内极少数雷撼不动的大企业家。

这个舞会就是周源丰的构思。他想在后天的国际博览会之前，让有份参展的国内企业家先聚一聚，营造一个对等、和谐、团结的气氛，创造一个良好的营商大环境。

他的团队刻意参考国外的经验，包下一个古雅清穆的高尔夫球俱乐部，让企业家们远离繁嚣的市区，渡过一个轻鬆愉快的午后。

晚上六时。

换上西式礼服的企业家们，开始进入俱乐部的宴会大堂。然后，有着相扑手般肥壮的周源丰，亮起他那招牌的豪迈笑声，徐徐步入会场。但众人的目光，却不其然地落在周源丰身旁的那位美妇人身上。

美妇人把一头曲髮以低髮髻的款式盘在脑后，身穿一袭银蓝天丝吊带连身裙。连身裙下似有还无，让长裙轻轻贴着美妇人丰盈婀娜的体，毫无保留地勾勒出全身上下每道曲线。美妇人一双修长玉腿互相迭，踢起鱼尾般散开的裙摆，出玉足下一对三吋高的绑绳高跟鞋。美妇人就活像从巴特龙神殿出下来的希腊女神一样，用她充忧怨的双眼俯视苍生。

「阿姨?」高婷婷陪伴男友邓镜泉出席舞会，远远就认出了刘聪的母亲李瑞芳。

邓镜泉顺着高婷婷的视线，看到缓缓走进人堆的美妇人，由衷讚叹说:「那位贵妇好美，真是非常的高贵优雅。婷婷，妳认得她?」高婷婷像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一样，先呆了一下，眼珠迅速地向转了一圈，甜甜地笑说:「是我高中同学的妈妈。你看什么?她很美吗?原来你喜姐姐哦?」邓镜泉看到女友撒娇的可模样，恨不得立刻亲得一口，但在这众多生意行家的场合，他只能侧头说:「没有，我是想将来妳也会跟她一样高贵美丽。」语音未落，邓镜泉便被几位同行拉走，把高婷婷给陈杰照顾。

陈杰低头看了一眼高婷婷领口内那道深沟，便在她耳边说:「我保证，妳替妳的炮友时，也比妳那阿姨高贵一百倍。」刻意成的妆容也无法掩饰高婷婷内心的震撼和惊讶，低喝道:「胡说八道!你说什么?!」陈杰出一个诡秘的笑容:「别动哦~~小聪不是妳的炮友吗?」高婷婷的俏脸刷一下绯红起来，眼睛睁得不能再大:「……你说……!那是……意外!」陈杰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是要威胁妳，放心好了。别紧张，别紧张!叔叔我也年青过。只是呀，我想说，只有这种不要脸的妈妈，嘻，才会生出一个把妳得死去活来的儿子呢!嘻嘻嘻!」高婷婷稍微冷静下来，努力消化陈杰的话，然后远远看着刘聪的母亲，还有那个轻轻搂着她肢的巨贾周源丰。

########################酒过三巡，大堂旁的一个小偏厅内。

周源丰和他的八拜兄弟林森本，两位商界强人手上都拿着重平板，观赏李瑞芳不堪入目的影片。

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顶着一头秃髮的林森本叹道:「如果老三看见她，他一定求你让出这个女人。老三他最喜玩这种大长腿了。哈!他的一手单腿曲膝缚，绝了!」周源丰闻言，摇头失笑:「哗哈哈!哗哈哈!老林你就别闹了，哈哈，老三的绝活不就是跟你学的?你带来的那个人，脚踝上不是还留着绳印吗?哗哈哈!」林森本眉一扬，额上的皱纹夸张地堆迭起来，又叹了一口气:「哎~~~我真的老了，手脚不灵活了。要是她的武打巨星老公……唔……看到她身上那些绑印，会不会一脚踹死她呢?」二人静默三秒，互望一眼，然后发出轰然大笑。

「哈哈哈……嗄……哈哈……咳咳!你看，点开另一个app。」周源丰伸手到林森本的平板上用大指一拖一点:「除了绳绑，你还会啥?我说到哪裡?对，李瑞芳。你看，她在会场裡随意转了几圈，就已经找到对她最有利用价值的行家出来。这裡，你看看她的站姿，她就知道老张老李对她的身体有兴趣，自然地朝他俩秀出她的曲线。」

「天份……有天份!有些女人就是这样，当了人人母，便会自然地了解男人，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解自己的慾望。」林森本一两颊的皱纹，笑问:「老大，难道你想把她让给我吗?」周源丰没有回答，却一转话题:「老弟，小陈是你的人吧?你外甥小邓这种海归派，应该想不出这种氓的招数。」林森本哈哈大笑，毫不隐瞒地说:「哈哈!我也只是乘人之美。除了人出轨的戏码外，我最看复仇剧。不过如果老大不喜，我马上叫停陈杰。」周源丰大手一挥，豪气地说:「不用。李瑞芳应该心知肚明，她老公那边大概已成定局，只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陈杰好怎做就怎做吧。」

「哦?」林森本用力一额上的皱纹，一时看不穿周源丰的密底算盘，所以也不废话:「老大想我怎样?」周源丰指指平板的屏幕，李瑞芳正被老陆得两眼反白的定格:「这个人叫『黄三强』，这几年化名『老陆』，我的人找不到他。所以，我想你亲自挑几个好手出来，找出这个人来，但不能让陈杰晓得。」林森本马上看到了曝光，试探地问:「那……我有什么好处?」周源丰同样指指屏幕:「你不觉得这隻狗女缺了点……红绳?」林周二人同时仰天长笑。

【待续。2020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