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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赵河这么做单是为了有时间去采药吗？方垣究竟是被他带走，还是自愿随他离开？”陆饮霜还算理智的问。

“我们只需要找到他。”常靖玉施术收回帐篷，“我才不在乎原因。”陆饮霜暗自摇头，如今的常靖玉只怕听不进话，没发疯已经算万幸了。

他唤飞出来，飞显然很讨厌蔚山的氛围，焦躁地转圈。

“飞，帮我个忙。”陆饮霜指出蔚山西北东北正南三处方位，那里有着阵法的关键，“盯着这三处位置，若有异状，随机应变。”飞挥挥翅膀，窜上树梢在上空盘旋起来。

常靖玉只觉得脑中混，腾起的杀意只有在看着陆饮霜时才能缓解，他既不知杀意是针对何人何事，又不愿意去想这到底是为什么，就像有人筛去了他的意识，只剩下些纯粹的望和冲动。

“前辈，我们……去哪？”常靖玉伸手拽住陆饮霜的袖口，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还记得地图上标注的地点吗？”陆饮霜尽量用正常的态度和他说话，“据你那本阵法秘籍所注，正三角中央就是阵法核心，可将地气聚于一点，不过这阵大多是炼器辅用，少有覆盖整座山这么大的。”常靖玉点头:“嗯，那我们现在就去。”陆饮霜有点微妙的失望，本想和常靖玉探讨一下阵法本身，说不定常靖玉到处学习还能有些想法，但明显常靖玉的状态恐怕傻的记不起多年所学了，也不知道付青霄看见徒弟这副模样会不会为放人下山捶顿足。

他胡发散着，脚步快了些，差点甩开常靖玉的手，结果常靖玉马上又抓住了他的胳膊。

“嘶…放开。”陆饮霜怄火，他当然不习惯被人拽着，一转头常靖玉那眼神就像要把他绑在手边一样，“我又不是风筝，你松手还能飞了不成。”

“前辈讨厌我吗？”常靖玉稍稍退步，又捏回袖子。

“岂敢。”陆饮霜荒唐地觉得简直是带了个孩子，他暗想应该就地把常靖玉打晕，免受这份无妄之灾，但等抬手时又叹着气心软了。

雨幕里有些鸟兽四处窜，昏暗的视野让陆饮霜不得不多耗了些灵识辨认距离，赶到阵法中央只见一个施了障眼法的口，周围掩了些树丛，口内石壁有些凌的开凿痕迹，狭窄的甬道扭曲着向下延伸，幽暗无声不知多远。

常靖玉站在口收了御风诀，这山要两人并肩实在勉强，他侧身询问陆饮霜:“前辈走前面吗？”陆饮霜的身高几乎碰到顶，他心说让常靖玉走后面那简直芒刺在背，指了下前路道:“你走前面，我断后。”常靖玉不能再拽着陆饮霜，但地形所迫他也只能委屈地先走。

内下坡越来越抖，滑的地面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保持平衡，常靖玉一手拿着火折子照明，一边扶着墙壁往下挪，拐了几个弯之后连他都要弓着身子才能前进。

“前辈，再往下就不好走了。”常靖玉缓步试探，漆黑的通道里火光一晃一晃，在他脸上映出晴不定的影子。

“那就换个姿势。”陆饮霜半蹲着也觉得十分难受，这处山腹地质脆弱，随意用雷诀剑气很容易塌方被埋，“小子，可别记仇。”

“什么？”常靖玉不解地回头，发现冰层沿着脚下的地面一直向山深处铺去。

陆饮霜出张符篆啪地按在常靖玉背后，脚尖踢在他小腿，趁他毫无防备的一股坐下时轻轻推了一把。

常靖玉措手不及在冰层上向下滑去，陆饮霜听着山里回的惊叫不愉快不少，贴在常靖玉身后的符能保护他一次，等常靖玉安稳落地，再把符篆当做定位施展移形换位直接过去，不用钻来钻去就很体面。

只是陆饮霜计划完美，刚施施然坐下，一道由灵力凝成的鞭子就从拐角处疾甩过来，闪动的青光芒分外亮眼。

陆饮霜同样始料未及，空手挡住鞭子，掌心被隐含的剑芒刺的一痛，那鞭身随即贪得无厌的爬上手腕，扯着陆饮霜也溜了下去。

“前辈小心啊！”常靖玉手里牵着鞭子躺在冰上出溜，还有点兴奋地提醒陆饮霜，话尾藏不住笑意，整个山都是此起彼伏的回声。

陆饮霜心说真是自作孽，他忽然想起不知几百年前的往事，那时候他还没入临渊，镇上术法好的小孩冬天总喜往山坡上降水，集结一群伙伴去滑冰，他术法也不错，但那时他觉得无聊，就从未参与过。

常靖玉率先摔出了山，打着滚倒在地上，索防护符篆发挥了作用，他一尘不染的起身，动的有些缺氧。

“前辈别害怕，我接着你。”常靖玉站在口前喊道。

放弃形象在自己冰层上躺尸的陆饮霜:“……”他当然不能用常靖玉接着，算准时间掐准移形换位到了常靖玉身后，抬手理了理微的头发。

常靖玉回身盯着陆饮霜的手:“你没伤着吧，情况紧急我可能没收好力道。”

“哼。”陆饮霜心说情况怎么紧急了，明明是你自己要拖我下水，他背手道:“之后再跟你算账。”常靖玉这会儿还高兴着，在蔚山的影响下他高兴也是眉飞舞的，表情夸张程度和方垣相近，陆饮霜忍不住了眼睛，往半空中扔了个炸开的火苗，穹顶像倒扣的碗，他们就踩在一道深不见底的裂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