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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吗？如果只是面容相似，他不可能有我的玉佩，拿下莳花门是什么意思？我这段时间也背过不少沉沦境历史，没这回事吧？这是幻术创造的假象？”陆饮霜叹息着上前，他记得这是何时，莳花门料想不到临渊内部陡生剧变，大部分战力集中在堕水边界，本门猝不及防，芳主人釜底薪想救他走，却被困入阵法之内，绝望地倒在门前数尺。

时至今再看这段回忆，他已经能基本保持平静了，毕竟他不负今生，也算救两境于水火，失败的过去就随风而逝也无妨。

但常靖玉显然难以相信这是假象，他深口气，回想起陆饮霜第一次见他时就认出他的身份，提醒他玉佩，救凌旭辉……还有眼下陆饮霜含糊的态度，他震惊地抬起手撑着额角，试探着问:“前辈，我曾在书库里看过一本奇闻杂记，里面记载着他界之人夺舍转生，魂魄互换，甚至时间倒的事例。”

“猜的不错，我确实经历过这一切，沉沦修真两境开战，付青霄失踪，仙门门主由你继任。”陆饮霜索坦白了。

常靖玉消化了片刻这个惊爆的讯息，他的视线在幻影和真人间来回移动，嘴角了，苦笑道:“我这么强吗？居然连你都落败我手。”陆饮霜瞪了他一眼，讽刺道:“论卑鄙我是甘拜下风。”

“呃，抱歉。”常靖玉垂头丧气地道歉，他对自己的作风还是有点数的，张了张嘴言又止，生怕再伤到陆饮霜，“是我不好。”陆饮霜豁达得很，也不是真的怪现在的常靖玉:“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在蔚山看见的就是最后了，我死在临渊殿，又毫无理由的重生。”常靖玉冲过去一把抱住他，在听见他潇洒说出死字时，常靖玉几乎觉得自己的心也被烧成焦炭:“前辈……对不起，对不起，别说了。”陆饮霜拍拍他的，笑着安抚道:“我说过，他不是你，我就是怕你在意，你这样道歉岂不是正中幻术下怀。”

“前辈应该什么都不怕。”常靖玉放开他小声道，但陆饮霜这个答案又让他喜，最终所有杀意都指向殿内的幻影，他在脑中回忆着符文印诀，对着自己毫不吝惜地轰出一道破印。

幻影随即消散，须臾后重又凝聚，常靖玉发似的一连重复了五六回，才稍微觉得舒坦了一点。

陆饮霜对他毫无意义的费灵力不予置评，他倒很好奇幻术摆这么个阵势到底有何深意，连副城主都因此神恍惚，怎么也不可能只凭毒取胜。

他拽了常靖玉一把，近距离围观狼狈的自己多少有点别扭，陆饮霜伸手敲了敲大殿的柱子，连着锁链都摸得到。

这时常靖玉的幻影又拿出一套茶具，动作优雅地给茶杯倒，茶是上品清香四溢，但常靖玉又明目张胆的拿出瓶药粉，往茶杯里磕了磕，茶水的颜顿时泛起暗红。

陆饮霜动弹不得，眸中却无一丝惧意，他咬紧牙关扭过头，常靖玉干脆掐住他的脖子威胁道:“你可以拒绝，如果你不喝，地牢里还有几位峰主等着尝鲜。”

“咳……疯子！”陆饮霜死死盯着他怒骂，“沉沦境已是你囊中之物，为何要再滥杀无辜！”

“好了，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高高在上指责别人不适合你。”常靖玉悠闲地笑，一边突然伸手打了陆饮霜一巴掌，面上依旧温和，把茶杯递到陆饮霜面前，“再废话，我就去地牢随机一个幸运峰主，然后把头拿回来给你。”陆饮霜攥着锁链，他看见泛起涟漪的茶水上映出他眼痛苦不甘，他什么都做不了，就算顺从常靖玉的话，也只是让他的下属再苟延残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