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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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称呼,我猛的回头望向女人。只见女人朝我出了近乎于挑衅般的嘲笑,张开的嘴中洁白的牙齿在周围建筑物昏黄灯光的照
下熠熠生辉……
"抓住她……"听到女人对我的称呼,我几乎本能的便招呼身边的两人想要抓住对方问个清楚。女人一见我身旁的两个兄弟转身,扭头就朝后门外跑了出去,速度之快,完全出乎我们三人的意料。我和两个兄弟跟着追出了医院后门,来到小巷当中,左右一看,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我……这娘们儿是练短跑的?跑的居然这幺快?"见到目标彻底消失。
一个兄弟发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叹。
而我则呆呆的站在医院的后门。
"幸存者……"昨天夜里那个出现在我前的神秘男子也是如此称呼我的。
他和现在出现的这个女人难道彼此之间有关联?我的大脑瞬间混了起来……
回到住院部,我不顾两个兄弟的劝阻,立刻便找到值班医生办理了出院手续。
对于严光安排陪护的两人而言,他们的工作是陪护加保护,除此之外,并没有权利能够阻止我主动出院。因此对于我的坚持和固执,两人也无可奈何。
我的出院,意味着他们两人工作的终结。望着急匆匆离开医院的我,两人只能赶紧前往严光的住所进行汇报。而我则趁机摆了两人的伴随,回到家简单收拾了一下私人物品之后立刻赶到了长途汽车站。
在汽车站内,我死死盯着神秘彩服遗留在病房内的杂志我亲手制作的那页扉页之上。在最下方一张照片中,那个身穿未知民族服装男子身后背景中,一个类似藏族玛尼堆祭坛似的东西
引着我。
玛尼堆也叫"神堆",藏语中称呼为"帮朵",是藏民用来驱除恶、祈祷幸福的祭祀用祭坛。作为记者,必须具备丰富的人文知识,因此过去我就曾了解过关于玛尼堆的相关知识。而照片上男子背后的玛尼堆在我此刻看来颇不寻常。
一般的玛尼堆堆砌的石板上主要镌刻的是佛教密宗的六字真言、慧眼、各种佛教造像和藏族民俗的吉祥图案等等,但经过我的仔细观察,我发现照片中男子背后的玛尼堆上石板的图案并非这些常见的雕刻。石板上一圈圈镌刻着一种我从来未曾见过的奇特文字符号,而文字符号下少量石板雕刻着佛像,而这些佛像并非常见的密宗佛教坐像,而竟然是极为罕见的密宗喜佛造像。
喜佛为藏传佛教所独有。但即便在密宗寺庙当中供奉的佛寺也并不多,更遑论雕刻在玛尼堆之上。这让我产生了深深的疑惑,不过更重要的则是
喜佛雕刻之上的那些奇特文字符号。虽然我的理
告诉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奇特的文字符号,但不知道为什幺,这些符号却在我脑海当中产生了一种似曾相似的
觉……
"在哪里?在哪里见过……对了,就是在那里……那个让我至今不愿意去回忆,也不愿意再次回去的地方!"凝视着照片上模糊的符号影像,我猛的抬头,将整个身体靠在了车站候车室座椅的靠背之上。
"难道是天意……冥冥中有什幺东西在指引着我?所以我不自觉的就来到了车站?"想到了这里,我仿佛行尸走一般来到了售票窗口。购买了一张长途汽车票。这一刻、编辑部的工作、调动申请、卢志航家中发生的惨案……所有的一切,放佛都与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我在一种无法表述的情绪支配下。拿着车票和杂志,跨上了返回故乡老家的长途汽车。
黑夜中,公共汽车行驶在乡间公路之上。稀稀落落的路灯从车窗外逐一闪过,我望着车外黑暗的世界陷入了回忆当中。
我们严家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标准的书香门第。据叔父生前所说,在故乡,我们严氏家族曾经也是名门望族,明清两代,家中出过数名举人、进士,一度颇为兴盛。清末民国时期,因为军阀混战,故乡屡遭兵灾、因此家道中落。如今在老家只剩下了一座祖宅。而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便是在这座祖宅之中渡过的……
从我记事起,便没有任何关于母亲的记忆。按照父亲的说法,我的母亲在我出生时便去世了。小时候不理解,常常在父亲面前因此哭闹。成年后才明白母亲很可能是因为生我时而死于难产。
没有母亲的孩子一般都是比较悲惨和可怜的。不过我对此却没有太多的受,因为我的祖母尚在。我是祖母一手带大的,祖母的存在基本填补了母亲的缺失。
当时在老家的祖宅,便是祖母带着我独自生活,父亲在市里工作,只有周末才会赶回老家探望我们祖孙两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我前往市内上初中为止,之后便只剩祖母一人在祖宅居住。
我十六岁那年经历了一场常人难以想象的家庭巨变。当时老家传来祖母重病的消息,父亲连忙带着我赶回老家探望。不过终究晚了一步,等我和父亲赶到祖宅时,祖母已经去世了。那个时代,邻里关系比现在密切许多,所以街坊、邻居在我和父亲到达前便已经帮着处理了大半丧事。祖母被收殓进了棺材,家中的灵堂也搭建完毕。
当晚,我和父亲在答谢了协助帮忙的街坊邻居后便在灵堂上守灵。到家得到祖母已经去世的消息后,父亲便立刻通知了叔父,之前只知道祖母病重,父亲带着我赶回来主要也只为了探望她老人家。现在祖母去世,叔父便也需赶要回来奔丧。深夜十一点,父亲估摸着叔父的长途客车可能快到了,便让我前往镇上的汽车站接人,他一个人留在家中守灵。我冒着风雨来到汽车站时才得知白跑一趟。
因为大雨,镇里通往县城的公路被泥石和塌方所阻
。叔父乘坐的客车被拦在了半路上,何事能到,车站的工作人员也无法预计。接不到叔父,我便只能一个人又冒雨跑回了祖宅。
当我回到祖宅的时候,我见到让我这一生都永世难忘的恐怖场景……
父亲混身是血一丝不挂,赤的躺在灵堂的中央已经奄奄一息。父亲四周的地面上不知何时被人画上各种稀奇古怪的图形符号。而灵堂的四周也不知道何时被摆
了蜡烛……
我冲到父亲身边拼命的摇晃着父亲的身体,父亲当时尚存一口气,见到我时,他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对我说了三个字:"躲起来……"然后便断气了。
见到父亲就在面前惨死,我在恐惧的支配下疯狂的冲出了灵堂。但当我冲到祖宅的大门口时才发现大门不知道被什幺人从里面反锁了起来。巨大的铁质挂锁牢牢的锁死了门栓,而我本就忘记了挂锁钥匙的所在。我拼命敲打着门板,竭力的叫喊呼救,却都被当时强烈的风雨声所掩盖,此时,我
觉到身后的灵堂内传来了一种令我
骨悚然的声响。在求生本能的支配下,我不顾一切的冲进了东厢房,钻进了房间的
底……
"这位兄弟,已经到了!你赶紧下啊,我还赶着回家睡觉呢……"客车司机的催促声将我从回忆当中唤醒。我方才意识到客车已经到站了,车上的旅客都已经下车离去了,只剩我一个人还坐在座位上出神。
我连忙起身向司机师傅告了个罪,然后提着随身的行李离开了客车。走出车站,我望着四周的景物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