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第八章 两个婚礼和一个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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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东萌动第八章·两个婚礼和一个送别两周之内，除了上班几乎都和玉菁在一起，软磨硬泡、好言相劝，就差威利了，将她的事业发展与我们关系发展的辩证关系，论证了好几次。再加上将法——说她参加考试也未必能通过，她一气之下就报了名。之后的周末便窝在屋里学习，把我晾在一边。直到节也没有见面，只每天聊聊电话，真想有一部手机，可以躲在被窝里打电话，好过寒冬腊月的到校门口打ic电话。

在爷爷家吃年夜饭，作为大龄未婚中年的表叔也从农村过来，还带了不少土产，虽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个侄子和大家一直关系不错，一家子热热闹闹看晚的时候，不能放鞭炮了，外面静悄悄的让人有些不适。没有玉菁在身边，心里更觉少了点什么。可惜她在贵州，传呼也没用。节后玉菁还是一如既往的努力学习，我愈发地觉到孤单。想拉周朗一起红警都没有机会，已婚的人本就是「重轻友」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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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之后又逢周六，好运的黑星期五，提前发工资。上午起不久便收到玉菁的传呼，说是今晚可以一起吃饭，顿五内畅通、神抖擞。

中午在被窝里卷了近一小时也毫无睡意，妈妈到进修校给补习班上课去了。

斜瞅见窗外暖暖的光，干脆去打会篮球——打完身上热热乎乎的，正好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去赴佳人之约。

刚一点半，也不好叫上老周他们，一个人傻傻地投篮玩。正乏味之时，旋风般来了一大群男男女女，看样子是实习生搞活动，玩的是定点投篮。无聊地在一旁偷望，发现一个穿粉运动服的女生打得不错，能运球，会中投，少见的还能打板上篮。扎成马尾的黑长发从粉的帽子后面出来，看不清她的长相，如何能跟那副身材相匹配，定是个大美女。

可惜没看多久，老周一伙人乐呵呵地出现了，真正的战斗开始了。不知道为啥今天打球动作有点不协调，投篮老是砸圈而出，而每次不进我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女生那边看一眼。

中途某老师突然有事走了，搞得人数不均，只有三对四，搞得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我这才发现旁边场地的活动不知何时已结束，远处的足球场开始有学生踢足球了。

「老师们，我看你们好像少一个人，我可以加一个吗？」一阵温柔甜软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球场旁边的小坡上站着正是那个粉运动服的女生。由下而上，终于可以看清她的长相了，巧细致的五官绝对不输于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微微上翘的小鼻子，仿是童话里的小公主一般。还以为她已经离开，谁知就在旁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我刚才的偷窥。

一个老师应道:「我们都是男的，万一撞到你就不好了。」她嫣然道:「没事的，我啥都不行，就是躲得快。你们想撞我还不一定能撞上呢。」

「行吧，你自己多注意，反正我们也是打着玩的。」老周看看左右也没有人来，同意了她的加入。我心里一时充了矛盾，既想她加入，又害怕她和我们一起，看着她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拘束。更让我紧张的是她和我们分到了一拨儿。

刚开始，她几乎等于透明，对方不太防她，我们也不传给她。可能是起了她的好胜心，她在防守时非常积极，好几次拍掉对方的球，可惜力量不够，没能抢到手。进攻时，她总是大呼小叫还使劲拍手，希望我们能传给她。实在不好意思，我将球传给她，她忽的转身突破了对方，可惜身高劣势上篮时被帽了。球没进，她有些气恼地拍了一下手，将帽子的前沿移到了脑后，挽起了袖子，似要大干一场。

我运球徘徊在三分线外，彼此很悉，很难有突破的空间。篮下却是大大空着，我冲着正在底线附近的她瞪了瞪眼，朝篮下咧了一下嘴。不是总有这么大的空当，也顾不得她懂没懂，我肩头向左一下虚晃，猛的沿右侧带球佯装突破了，她从底线往我的反方向跑。防守她的人跟了出来，我往那个老师身上一靠，又往回运了一步，她捷地往篮下跑去。瞅准空隙，一个背后击地传球将球送到她手里，她修长的身材拔起，投球入框。

「耶！」她兴奋地双手握拳，然后高举右手冲着我叫了一声:「这球传的真好，来givemefive！」直到她的手拍到我半抬着右手，我才明白她后半句说的是英语。可惜双掌只是匆匆一碰便分开，还不及觉她的掌温，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没有，没有，是你跑的很到位。」老周笑道:「你们俩就别客气了，这球都打得不错。」这一次助攻之后，我才找到了打球的觉，开始得分，也不时传球给她，她擦板球有威力。大家都渐渐有些生气。在我的多次助攻之后，她总想回报一下我，可惜传球总是中途被抢断，她总是调皮地冲我伸伸舌头，眨眨大眼，像只撒娇的小猫。

分未至，黑夜还是来的比较早，五点半大家便散了。老师们都各自回家伺候老婆孩子去了，看着她孤零零的整理装束，我主动开口道:「你口渴吗？我请你喝水吧？」美女喝了一口橙汁才笑着问道:「老师，你球打得不错啊，跟你一起打球很舒服，队友一有机会，你就会传球，只有空出来你才会自己投。比我们学校那些男生打得好多了，他们就只晓得做些花里胡哨的动作单打独斗。」我赧然道:「没有，我打得也就一般，只是今天运气好而已。你才打的不错呢，一般的男的都不是你的对手。」

「嘿，你一边说自己打得一般，又说一般的男的打不过我。那不等于是假话，我知道要是你防我，有些球我肯定没机会的。还有，你瞧不起女生是不是？」她眨着大眼睛笑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瞧不起女的意思。对了，我不是学校的老师。」

「啊，你也是实习的啊？那这橙汁可不能让你请客，我们aa吧。」她撅嘴道。

「我也不是实习的，我妈是十二中的老师。」我微笑道，「你是学体育的吗？」

「看吧，你还是瞧不起女生。我才不是学体育的呢，那些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我看起来像吗？」她伸手拍了我一下，又笑了。

「我只是觉你打球的动作像练过的一样，比较舒展，看起来很……协调。」她放下橙汁，梳理着长发点头道:「恩，这还差不多。告诉你吧，我是学舞蹈的。」我心中暗道:也是学艺术的嘛。对我们来说音体美都有那么点头脑简单的意思，不过这学舞蹈的确是名副其实——想着，迅速地用眼角余光扫了一遍她的、翘、长腿。

看我没说话，她扎好头发又追问道:「你是工作的还是在上大学？」

「我工作了，做杂志的。很无聊的事情，每天都是看着些无聊的事情，写一堆无聊的话。」

「啊！这么厉害啊，我觉得你们记者最帅了。你是什么杂志的啊？说来听听，看我知道不？」她似乎对我的工作很有兴趣。心情大好之下，稀里哗啦就跟她聊开了，专挑了一些媒体或明星的小隐私告诉她，听的她眼崇拜之。

忽的，校门外的小贩叫嚷着「盒饭」

「盒饭」，我才一下想起了玉菁的约会，赶紧告别便飞奔回家。突然想起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真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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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滨江路的「久久园」吃了川味火锅，两人漫步江边，内外都是暖烘烘的觉。玉菁顺利通过了考试，月底便要去上海了。觉着她温柔地倚着我的手臂，心里想要说些什么，却生出一种心不在焉的觉，刚想出几个词，脑海中便出现下午的粉衣美女。

一袭白呢子风衣的玉菁「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怎么不说话？」我连忙说道:「没有，本来该替你高兴的，但想到你马上要离开，还会很长时间看不见你，心里突然到有些失落，像是找不到定心石了。」说完自己都觉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