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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凌以然觉丹药有点软，还有一点腥味，想要咬一口，就被凌溱推进喉里:“这什么药？味道这么奇怪？”凌溱忍着笑意，正经八百说道:“越奇怪越有效。”

“……”凌以然拿起桌上的茶漱漱口。

凌溱问他:“你们打算去渡月吗？”

“嗯，准备出国旅游，下午的机票，等会收拾收拾就出发。”

“坐飞机去？瞬移不是更快吗？”

“那就体会不到旅游的乐趣。”凌溱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那就好好的玩，不然以后就没有时间玩了。”凌以然以为他说暑假后又要忙着每天上课，搂着他的肩膀说:“忙过今年，我明年可以选课就不这么忙了，以后经常陪在你们身边。”

“儿子真是孝顺。”凌溱他的头。

等到中午，凌以然和刑寒带着行李到机场坐飞机。

凌以然上了飞机后特别兴奋:“我是第一次坐飞机。”刑寒给他系上安全带:“上次特殊管理部门去任务时，不是坐过直升飞机吗？”

“那不一样。”凌以然就像个好奇的孩子，看看窗外，又按按电视:“头等舱就是舒服要，想坐想躺都行。”刑寒见他这么开心，觉得带他来坐飞机是正确的。

凌以然道:“听说飞机出事故很可怕，一死就是全飞机的人，很少人能生还。”他以前有个同事专门负责勾各种出事故的魂魄，飞机出事故的魂魄最难勾，因为大部份人死亡的地点是在国外，地府的鬼差去勾魂时候会碰到国外的死神，两边会起争执，甚至打起来。

刑寒搂上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你不会有事的。”他们可不会轻易被飞机坠落炸死。

“呸呸呸，你们两个年轻人，说话能不能吉利一点，不要吓唬我们这些老人家。”坐在旁边的老人家生气道。

凌以然立刻向他道歉。

不久，飞机起飞。

凌以然兴奋地握着刑寒的手，等飞机平稳之后才松开看向窗外，其实外面的景和他平时飞在天空时看的差不多，没有多特别的，看多几分钟就腻味了。

他开始吃吃喝喝，直到飞机飞出华夏国地界，外面天已经暗下，海面水因为没有光亮也变得黑漆漆的，没有半点美，不过最引人注目的不是景，而是窗外的人。

凌以然眨了眨眼睛，他竟然看到有人在外面飞，是鬼差吗？

对方穿着黑斗篷，不像鬼差打扮，可对方也拿着大镰刀。

窗外的人察觉到凌以然的视线，倏地转过头，出一个可怕骷颅头，对方用冒着蓝火的眼睛看着他。

凌以然被吓了一跳，虽说他也是鬼，但这样情况也很吓人好吧。

正在看电视的刑寒搂住往他这边缩的凌以然问:“怎么了？”凌以然指了指窗外:“被这家伙吓了一跳。”刑寒望向窗外，好笑:“你是鬼也怕这东西？”

“他突然转头吓到我了。”凌以然继续趴在窗口看着对方，开玩笑道:“敢吓我，等回去就降你职。”骷髅头:“……”刑寒笑声又大了一分:“他不是地府的鬼差。”

“不是鬼差吗？”凌以然打量外面的人穿着打扮:“看着像国外的死神。”

“对，就是死神。等去到国外，你会看到更多你没有见过的神。”凌以然眼睛一亮:“好想抓它回去研究，看看它跟我们鬼差有什么不同。”骷髅头:“……”对方不怕他就算了，竟还一副垂涎他”美”的模样。

刑寒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法力不同。”凌以然问:“你干过？”

“你爸干过。”刑寒继续看电视。

“……”凌以然同情看着死神，他看看四周，见没有人看向他这一边，拿起桌上的水送到窗外。

死神看到从飞机里递出来的水，被他吓了一跳，赶紧跳离几步远。

凌以然一笑:“刚才让你吓我，现在轮到我吓回你了吧。”刑寒看他玩得这么开心，就随他去了。

凌以然转过身在刑寒耳边小声问道:“我记得死神应该跟我们一样，他们的出现就意味着死亡，不会飞机要出问题吧？”刑寒道:“不一定是飞机出事，有可能是某个外国人要死亡。”凌以然想想也是，继续跑到窗边，想要继续逗死神，却见死神杠着大镰刀穿机而入，以站立的姿态睥睨看他一眼，往他们旁边飞去，停在过道的中央，望着他们隔壁座位上的两位老人家，其中一个老婆婆是外国人。

他靠到刑寒肩膀上小声说道:“老人家的伴侣要出事了。”刑寒看他心情低落，问:“你勾过这么多的魂魄，还不习惯有人死亡吗？”

“要是只是单纯勾走死者的魂魄还好，但我们要面对的还有生死离别，这才让人难过。”刑寒把人搂到怀里。

隔壁的老婆婆突然心脏一阵巨疼，就像是一头大象坐在她口上一样，疼得她赶紧抓向旁边的老伴。

正在睡梦中的老人惊醒，看到伴侣心脏病发，赶紧拿药喂老伴，可是不起作用。

刑寒帮他叫来空姐，空姐不是医生，只能去其他舱问问有没有医生。

凌以然在一边干着急，甚至瞪了死神好几眼。

死神双手抱，十分冷漠看着他们忙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