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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都没多久,就看上了父王刚得到不久的神骏。
神骏无人能驯服,光是将它抓获,便花费了极为庞大的人力物力。
王子不信,一定要将神骏驯服。
然而,他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不仅没能把神骏驯服,还被不羁的野马拖着狂奔出了王城,闯入平民们汇聚的市集,险些因自己的莽撞让无数人丧命。
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平民的命算不上什么,就算真的引发血的意外,法老之子也不会因此受到哪怕半点指责。
可是,谁也不会想到,竟有人在如此紧急之时,只用了一只手就将野马放倒,救下了——……啊,说起来可能会惹王子生气。
但,那人救的的确不是也处在危险中的王子,而是差一点就被马蹄践踏的平民孩子。
没错。
尊贵的王子殿下就在这里,这人居然只顾着冷淡地教训平民小孩儿,看都不看王子一眼。
最过分的是,他居然任由王子殿下呆了呆,跳着脚冲上来——然后,相当敷衍地伸手,屈指。
再然后。
刚冲到男人面前昂宣战的王子殿下,平生第一次被人弹脑壳弹飞,啪叽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灰头土脸。
——太惊人了。
——简直不敢置信!
这就是王子当时的心理活动,论起震撼的程度,一点儿也不夸张。
也不奇怪。
面对皇族还不埋首屈膝的平民已知范围内本不存在,更何况,这个大胆的家伙来历不明,只看出是个相貌外表不似此地之人的外族人。
王子的注意被完全引了。
不过,意外地不是“你好大的胆子”这样的引。
说来奇怪,被冒犯之类的寻常王子应当最是在乎的事情,他在一眼越过在空中扬起的尘埃,看到伸手将骏马按住的旅人时,半分都没有想起来。
他首先看到了旅人只稍微显了些毫的强大,内心受到的最初的震撼就来源于此。
其后,他又看到了旅人从遍布风尘的长袍下滑落的银发,再往上,与他相似的黄金瞳赫然映入眼中。
难以捉摸。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王子都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不但没怎么生气,还对明明让他受辱的外族人耿耿于怀,久久不忘。
王子似乎是觉得,自己都没能驯服的神骏被外族人一手摆平,而且,他好像还被当做飞扬跋扈不顾平民生死的嚣张王子了,怎么都不能服气。
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骄傲和尊严,一定要打败那个嚣张的男人才行。
——嗯!逻辑还有什么身份地位差距都不用管了,反正就是要这么做!
他的运气也是很好,不愧是被神眷顾的少年。
才发下决心,隐约有点纠结要怎么正当地去挑战人,王子就忽然听说,自己可敬的父王给自己忽悠……不,找来了一个厉害的老师。
“老师”从相当遥远的地方而来,原本只是路过此地,却受到了法老极为热情的款待。
因重情难却,那人方才留下来,可却只答应教导法老之子两年,时限一到,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去。
不必说就知道,法老之子新晋的老师,正是那把他无视得彻彻底底的外族人。
王子对这个新来的老师,既意又不意。
意主要体现在藏在心里的某个目的直接得到足,外来的男人还很强,姑且——好吧,的确有资格做他的老师,受未来法老的敬重。
而不意的地方,基本全在那个男人身上。
虽然成了法老之子的老师,男人还是和惊鸿一瞥的初见时一般冷淡,对王子答不理,大有要把两年之期混过去的架势。
等等。
这怎么行?
这怎么可以?!
王子心里又无法保持平静了。
他不服,也不能忍受“老师”一直当他不存在。
“既然你答应了父王,成为了我【】的老师,我会敬重你如父,那么,你也要拿出实力,把你拥有的知识和技巧教给我!”这么不服气地说着,王子开始了自己屡战屡败、再败再战的对老师的挑战。
他认真起来,不再将自己视作高高在上的皇位继承人,而单单是一个要让老师真正意义上把自己看在眼里的倔强少年。
他每天都要挑战他的老师。
早上挑战一次,被不耐烦地掀翻/摁倒/扔飞,不管被收拾得再惨,下午就立即重整旗鼓,重新再来。
每天都是这样,风雨无阻,没有一次间断。
如果说,王子是一个集顽强神、坚韧毅力与死烂打等等于一体的厚脸皮王子。
那么,王子的老师就是一个从头到脚都写了嫌弃麻烦、不重要的东西最好都离他远点儿的不负责老师。
若不是有一点自己的私心,风尘仆仆的男人才不会费时间费力留下来,被牛皮糖似的小鬼纠。
男人的某些显著特点,没过多久就被较起真来的王子探析得一清二楚了。
比如,男人喜高的地方,好就是躺在高处晒着太睡觉。
每当王子王城转圈找人未果时,不用犹豫,径直掉头去皇内最高的殿下边喊人,绝对能把男人一脸烦躁地吵起来。
还比如,男人的又一好是酒,简直嗜酒如命。
王子一度怀疑,男人实际上是为了他父王许诺的罕见美酒才留下来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