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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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客气，我们是一家人。」我拿起了锄头，递了一把给波尔特︰「要和我一起下田吗?」波尔特点点头，便跟着我出去。

来到农田，我早就发现波尔特从早上出去，到回来之后，表情都是十分凝重，似乎是心事重重。

对了，这三天，我都是看到波尔特很早就出去了，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去，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些甚麽。

「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些心事，我说对吧?」从他的眉头，我猜了些大概。

「我们找到了新的住所。」波尔特怯怯地说︰「已经张罗好一切，过两天我们便搬走。」

「那麽快?」我显得有点惊讶︰「那niko她同意了吗?你们又有没有告诉给iris?」

「我们打算今晚跟大家宣布。」波尔特说的时候，显得很心虚，吐吐的语气让人觉得到，他是有难言之隐。

「不如我开门见山。」我煞有介事地低声说︰「是不是因为iris她对你做了些甚麽?」波尔特先是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再点点头。

「那好吧，始终你在这里，都不是那麽方便。」他的离开正合我意……但我却想留住niko。

当然波尔特所做的事，我是知道，iris对他的试验，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为了避开iris而作出这样的行为……好歹这段时间，niko和iris的关係有所好转，这时走得实在不是时候。

但他去意已决，看来是niko默许……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些甚麽。

到了晚上，波尔特真的宣布他们要搬走，第一个反对的不是iris，而是stephanie，反倒iris没有阻挠、甚至赞成，女儿始终长大了，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所以纵有千万般不捨，也只好随她心意。

三后，这天的天沉沉，与iris和stephanie的心情十分相衬，都是黯然。

平说话有点轻浮的stephanie，也变得凝重起来，一句话不说，依依不捨地拉着姐姐的手，就是不肯放;iris更是百般滋味，眼眶中盈着落不下来的泪水。

波尔特早已收拾好行李，带着niko离开，我们站在门前话别，波尔特看我们的眼神十分闪缩，心虚的样子表无遗，niko却是有口难言，看着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不捨地松开手，跟着丈夫离开，也不时回头过来……即使他们的新家，离这里只有半小时的路程。

虽然iris不知道为甚麽女儿要搬走，但我知道，她和波尔特都是因为避免尴尬而离开，niko是担心自己成为了我的玩物，波尔特则是怕iris会住。

「还记得那天，也是这个天气，niko带了波尔特回来，说要嫁给他，本以为她是赌气，认为我这个当女的母亲让她丢脸，没想到她真的跟他走了……一走便是两年。」iris触地说︰「或者让她去闯，是我最后可以为她做的事情。」波尔特把niko带走，也就是把iris的心中一角给抢走，把悲剧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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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o和波尔特走了，家里又回复往昔。

种田勤奋，农作物自然多了，又是时候拿去卖了。

小丽在制窗帘，嘉还是在练箭，iris却是每天呆望半空，似乎是在思念着niko，至于stephanie，又不知到了哪里去玩了，好好享受她的青。

只剩我一个，唯有努力吧。

收拾好车子，放好农作物，便往大市场出发。

沙尘滚滚，人头涌涌，有着比平常不一样的喧哗，还未走到大路，就已经看到一队人马面而来，只见他们风尘朴朴，个个垂头丧气，就是没有神，他们背后跟着几匹马，拉着几辆空的车子。

有几个人我自认得，他们都是大市场的常客……不，是经常到大市场进行买卖的商队。

脸愁容的他们一边唉声叹气，一边缓缓地越过了我。

「大哥，你们怎麽了?」我不好奇起来，于是便大声询问。

「唉……」在队上的一位见到我才停下步伐︰「我们的货物，被皇后强行征收了。」

「皇后?」我疑惑地问︰「她可以这样做的吗?」

「皇室至高无上，拥有强大的权力，当然可以……」那人不服气地说，但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