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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木偶在上头当成是我就行了!你爹让你来看着我,不也是怕我惹祸给他添麻烦吗?”他坐起来懒洋洋:“走吧,我们蹴鞠去,反正人人都当我是小孩子,小孩子可不就好好玩么。”他起身出来,前才下过雪,院子里都是雪,他很快叫来了一批伺候他的小侍奴,在院子里蹴鞠起来。
然后谁玩得过江宁?球一到他脚上,就仿佛粘上了一般。
元钊在一旁看他踢得好,不由叫停了其他人:“江宁,你过来踢给我看看,我不叫,你不许停,我看你到底能颠上几个不落地。”江宁面无表情,一手抛起皮鞠,足尖颠起,啪,啪,啪,不慌不忙,节奏均匀,只看他长腿上下悠闲踢着,一众人等皆在那边替他数:“110,111,112……”,不多时已数到了上千,竟然仍然仿佛还能颠到天长地久,元钊促狭起来,忽然从一旁拿了个陀螺的鞭子往那皮鞠了一下。
只见那皮鞠滴溜溜被飞了起来,直接飞向了墙上,啪地一下被弹飞开,元钊哈哈大笑着,却见江宁长腿紧迈几下,神奇地再次伸足接到了那只金红的羊皮球鞠,啪,啪,啪,再次回到了那种悠闲的节奏中。
侍奴们全都呼拍掌起来,震耳聋,元钊有些意外,看向江宁,却见有人在后头怒喝:“如何在此喧哗?!”元钊转头,看到自己母亲胡太后怒气冲冲站在廊下,身旁跟着的正是披着长发穿着银白长袍,浑身披挂银饰的巫师,他带着银半面面具遮盖面容,只出一双睫长长的眼睛,犹如秋水生烟,顾盼生姿。
侍奴们全都连忙双膝跪下伏倒在地下,只有江宁仍然还在颠着那皮鞠,啪,啪,啪。
胡太后冷冷道:“长广世子为何见吾不拜?”江宁道:“王命我蹴鞠不可停下。”元钊一怔:“停下吧!”江宁这才将皮球稳稳顶在足尖,摆在一侧,然后单手抚肩单膝跪下行礼参拜太后。
胡太后眉尖一蹙,厌恶道:“果然是奴婢之子,不知礼数,卑下,长广王命你来陪王读书,不是让你勾引王连游戏,不求上进的!来人!”几个侍卫从一侧出来躬身听令,胡太后道:“打广平王世子十脊杖!逐回王府,有下次,决不轻饶!”元钊嘴巴微微张了张,没说话,只见几个侍卫娴上前,就地拖翻江宁,解开上衣,将他按在雪地里,一人持着刑杖来啪啪啪挥下,几杖就见了血。
庭院里安静一片,只听到刑杖沉重拍击体的声音,每一杖都仿佛打在元钊脸上。
十杖打完,江宁跪在雪地中拜下谢太后罚,胡太后冷笑了声:“滚回去,奴婢之子,不要脏了我的庭院。”元钊看到江宁跪在那里,结实背肌上横竖错,伤口狼藉,血翻开,天上飘着些雪,落在他赤着的肩膀手臂上,他仿佛既不觉得痛,也不觉得冷,对胡太后那些侮辱的言语更是丝毫没反应,眉目不动,脸平静。
他一言不发行礼后起身,上身裘衣解开散在瘦的间,赤着的身躯高大矫健,仿佛一座沉默的山,只是站在那里,冰蓝的眼睛看向人,便带着无形的力。
胡太后似乎也被他这种冷漠慑住了,一时没说话,只眼睁睁看着他单手抚肩,躬身向元钊行了个礼,才大步走出了庭院,胡太后莫名觉得自己似乎落了下风,但她仍然转头看了眼元钊:“回去读书吧,奴婢之子,不知进退,野难驯!你当拿出王的威风来,莫要让他欺到你头上。”元钊看着胡太后,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胡太后又教训了一通,才转身走去,巫师一直沉默的躬身站在她身后半步,她走后也紧跟着她离开,银饰细碎响,白衣袍下出赤着的脚,宛如玉雕一般的脚踝上套着宽松的银镯。
元钊盯着那只银镯,咬牙收紧了下颔的肌。
江宁回到长广王府中,跟从的侍童吓得连忙找了大夫来看,不多时长广王也闻讯而来,看了看他的伤有些歉疚道:“是我今没有同意她一项军职调整,她这是故意打你给我看的,疼不疼?”江宁沉默着摇头。
长广王知道这个找回来的儿子一贯沉默寡言,又尤其能吃苦,几句话便已冷了场,无法只得安排大夫替他治伤喂药,离开了房间。
江宁穿好裘衣,却听到窗外屋檐顶有鸽子拍打翅膀的声音,看四下无人,起身开了窗子,一只灰鸽子飞了进来,江宁从鸽子足下解下竹管,伸手放飞了鸽子。
然后慢慢打开了纸卷,垂眸看了一会儿,便将那纸卷沾了沾水,入口中,嚼了几口了进去,伸手将佩剑拿起,慢慢抚摸,一言不发。
大雁内,柔软宽大的胡上。
胡太后靠在身后巫师的怀里,衣衫不整,面上犹带着红晕,媚眼如丝:“宛郎今是怎的了?这般折腾吾。”巫师探手入她宽松的衣物前襟,手腕上的银饰簌簌响着,他低声说话:“太后今注目那长广王世子良久,是否想起了年轻时的长广王?我听说,长广王世子与长广王年轻时面貌一模一样,因此使臣才能一眼把他认出,将他认回。”胡太后被他手作得咯咯的笑:“怎的,吃醋了?”巫师道:“长广王仪容甚伟,如今又多了个世子,我自然担心太后弃我而去,到时候我失了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