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斤重的大箱子轻拿轻放端下来。
裴钦:“钥匙拿着,完事儿你等我,我送你回去。”
“这一场赚的钱要不够付你的车马费了,”青年笑起来角弯弯的,没接车钥匙,费力推起设备箱,“你们玩吧,好不容易聚一次。”那笑容里像是藏了绵绵的针,刺得裴钦心脏都细密地疼起来,“末末——”青年拖着箱子沿路向前走,仲秋时节不算冷,他在衬衫外面罩了件黑风衣,钮扣直系到脖颈。
周未是个既怕冷又怕热的娇气包,从出生起一直被嘘寒问暖地娇生惯养了二十年,现在他在风里回眸,额前的细发被风起,吹得他眯起眼睛,像被迫的家猫,始终丢不掉骨子里那点贵气和优雅。
“风大,快走了。”经过那辆r8,周未不经意瞥去一眼,被吊在后视镜上的什么东西晃了下眼睛,了沙一般刺痛。
他垂下眼睫,用力含住了酸到鼻尖的一股热。
“蒋家还真是……这么多年修修剪剪始终也没换个样……”裴钦口鼓动着,像是藏了什么不安分的小兽,摁不住想探个头窥视究竟。
既然来都来了,提一下有关系吗?蒋家,他故意假装不经意地掀开窗,不忍心又忍不住去试探。
只要周未出半分的难堪或不情愿,他就能立即名正言顺把他连着箱子一并回大切里,咣当顶翻那辆db11,再怼歪旁边的劳斯莱斯,最后擦花r8扬长而去!过瘾!
可是,没有。周未一切如常。
“阿钦!”喻成都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把勾住裴钦的肩往怀里带:“早上说不等我就是为了这个?”喻成都看向周未,语调里夹着火/药味,眼神探究得很。
裴钦虽然瘦,但骨架也算高大,身高和喻成都差不多,直身体挡住周未:“这不还是遇上了,有缘呗。”是服软的话,从他嘴里吐出来就算是讨饶了,明显不想跟喻成都在周未面前多掰扯。
喻成都缓了缓表情,手劲却一点没松懈,笑得更魅:“周未,好久不见。”周未礼貌地点下头,视线跟着转向裴钦,潜台词:不认识,这人是谁?
喻成都对他这种反应很好奇,跃跃试想再开口,却被裴钦一句话打断:“另一个傻,不用认识。”周未礼貌地茫然了一下,像是后知后觉get到笑点,微微弯了下角。
喻成都:“……”真不认识了?看着不像装的。脑子坏了这事儿不假?
“……这批物料是摆侧门的,谁让你们送到前院!程卡紧紧的,耽误了时间谁负责……”几个西衬衫的服务生手提肩扛,带着拉拉杂杂的摆品疾走过来,兵荒马的,夹着负责人的低声训斥。
大概是布置庭院的,一队人如同荒风过境。
周未站得靠近路中央,马上闪身避开,跑在最后的一个小服务生倒腾步子跟着,肩上担着x展架,腋下夹着个大红缎面的什么簿子,跑得太快啪叽掉到地上。
小服务生跑出两步又手忙脚转身回来捡,周未已经附身帮忙去拾。
小服务生扛着展架转身,碳杆的支架一端堪堪擦过正在起身的周未右侧鬓边,将那只银耳机刮了下来掉在地上。
周未动作一怔,周遭的声响退般哗啦一下归于寂静。他捏着大红簿子的指尖收紧,跟着松松朝小服务生递了过去。
嗡呜——一阵引擎嘶吼,小服务生没接簿子,反手拽起弯去捡耳机的周未往路边退。
周未的视线仍牢牢随着那枚银耳机嵌在地上。
疾风横掠,一辆明黄超跑轰地擦身飞过去,大象踩蚂蚱一般,将掉在地上的耳机碾了个稀碎。
“我!”裴钦心脏突突狂跳,愤然对着那缕尾气骂道,转而怒目盯着小服务生。
小服务生瘦小枯干,身量像个中学生,这会儿被瞪得两股战战,“对,对不起……我,不小心……我……要不,我……”他不敢轻易吐出那个“赔”字,毕竟这帮有钱人身上的装备都魔得很,随随便便一个扣子都可能值上天文数字,何况这还是个电子产品。
第二顺位的共同加害人已经逃之夭夭,裴钦一肚子气只能出在这小倒霉蛋身上,抬手就去薅对方衣领,“你他妈瞎吗!谁都敢撞?”小服务生说不出话来,快哭了,这是遇到为富不仁的了,恶人中的大恶人。
周未陷在一片死寂里,眼前的光影动作都变成了无声的默剧。
他缓了几秒钟,已经适应地切回了静音模式。
在裴钦抓到小服务生前一秒,周未一把拉住他,嗯,有点拉不住,半拉半推。
他腾出一只手摸索风衣的口袋,掏出一只巴掌大的便签本,脊上着支黑短铅笔,练地单手翻到第二页展在裴钦面前。
上面写着三个字:没关系。
周未拍了拍裴钦的口,示意他冷静点,没关系,而后转向小服务生,给他看了同样的三个字。
小服务生不可置信地在本子和周未脸上扫来扫去,两脚还钉在原地。
周未出铅笔翻到空白页,刷刷又写了几个字:没关系,你可以走了。写完收起便签本,周未推了下对方怀里的缎面簿子,做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
小服务生混沌地看了眼地面上破掉的耳机,碎蛋壳似的银残片反着光,细小的器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