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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不是我女朋友。”

“无所谓，那是你的事。”庭院的壁灯有些昏暗，一双影子打在墙上，轮廓织得略显模糊。吴世勋盯着清池水面，大概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朴灿烈说，“不过既然你这么有空，陪我去一个地方吧。”青白的月光洒在理石柱上，衬得黑夜越发静谧，推开灰白的樟木门，尘土味道面扑来，看样子有些时没人来过了。

朴灿烈认得这是吴家别墅的最后栋，和小花园侧门连通，大概也是休闲娱乐用的。

两个人渐渐放慢了脚步，穿过一道圆拱假门之后，在一架钢琴面前停住。琴谱还停留在某一页上，已经泛黄，细碎的灰尘堆在上面，玄出一股幽暗的味觉。

吴世勋伸出手，指尖触碰到琴键如同轻启开这层薄纱，他看着琴谱上的字，轻声念道，“《水边的阿狄丽娜》……我妈妈最喜的一首曲子。”那个声音微弱得更像是在呐呐自语，朴灿烈没有听清，往前走了几步。

“每年生的时候，我都会来这看看，这里是她过去专门练琴的地方，我哥说，几乎每天都能听见她弹这首曲子。”琴房里的一切还停留在徐清雅离开那天的样子，包括那本琴谱，那一天她被迫离开吴家，带着腹中还未出世的小儿子一起逃离了临城。

她是吴世勋的，但是她害怕，害怕那些疼痛而已，所以她选择不去看，不去。只是对一个刚出世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抉择太过残忍。

屋子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很大，投而进的月光弥漫在整间房里，像是镀了一层纱。

“怀着我的时候，她真的受了不少苦……所以她不喜我是对的……”吴世勋走到窗边，抬头看着黑夜，语气平淡得像在叹气，“如果有一天我也不属于这里了，我会像她一样……”朴灿烈注视着吴世勋的侧脸，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了吴世勋眼里泛起的那一抹柔情的颜，只是那抹柔情背后，隐约透着一丝遗憾。

心底一股海翻涌而过，朴灿烈走到钢琴前慢慢坐下，“记不记得我对你说过，stephen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学生？”把琴谱摆到正对着自己的位置，朴灿烈抬头对上吴世勋的眼睛，“他教我钢琴，我教他中文，就这么简单。作为礼物送给你，希望你喜。”吴世勋笑笑，眼睛依旧看向窗外，“礼物不是送过了吗，那辆车帅的，可惜我不会开。”

“那是朴家送的，不是我”，双手搭在琴键上，朴灿烈按响了第一个音符，“我想送你一份最特别的礼物。”身后，整片整片的月光冲破窗笼移进房间，还能看到花丛里的枝叶随风摇曳着，月光洒在朴灿烈在身上，落到他的手指上，起一阵醉人的乐声。

吴世勋只能看到他的侧脸，清晰的轮廓如同雕，却是水一般柔和的线条。这种温润延伸至眼角，最后遁入那双明亮的眼中。

他和自己一样，一身纯黑的西装，袖口处出一截白衬衫平整的质。

似乎是觉到了吴世勋的目光，朴灿烈稍稍侧过头，回应他一个温柔的笑。

如同弥香的旋律在空气里，闭上眼睛，仿佛一场罂粟般的梦境，将人带到寂静的湖边，在繁密的丛林间，盛开出心底最深的情愫，越陷越深，不愿苏醒。

就像曲子里所讲的故事，国王皮格马利翁上了少女阿狄丽娜的雕像，可望却不可求，可求而不可得。最后他用真诚和执着动了神，雕像被赋予生命，寄托以情，幸运的国王终于和美丽的少女走到了一起，过上了童话世界里最幸福的子。

人世间的情又何尝不是如此，没有万全的永久，谁也无法保证今朝依偎于此，明就不会投入到另一个怀抱之中。

只要够坚定，就有可能改写结局。

只要够执着，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

庭院里拂过天堂鸟的香气，钻进房间，萦绕在稀薄的尘土中，也吹来它的花语: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忘了，你的人在原地等你。

最后一个音符结束，朴灿烈深呼一口气，夜光下的双眸真挚而动情，“生快乐，吴世勋。”离开琴房之后，两个人一路没有说话。小花园离主宅有一段距离，几乎没有宾客停留在这里，除了偶尔渐起的阵阵蝉鸣，空气里是凝固的味道。

吴世勋走在前面，大概是线路故障，一侧的壁灯突然灭掉没了光照，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却还是一不小心踩了个空。

正差点要摔倒时，朴灿烈快步上前把他拦抱住，声音里是担忧，“小心点。”这一动作持续了几秒，朴灿烈的手臂停留在吴世勋的上，近在咫尺的距离显得有些暧昧模糊。

吴世勋盯着他，只是瞬间，便站起身整了整凌的衣角，眼里又扫过以往的清冷之，“我想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好像不是很吧？别以为你给我弹了首曲子，就跟我是什么关系了。”朴灿烈对于他的言语倒是很平静，“当然有关系，你手里攥着我一条命，关系大着呢。”吴世勋斜过眼睛，冷冷地说，“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你拿来？”

“看你心情，我只能听命。”大厅里的琴声渐入耳际，看样子宴会还没结束。吴世勋低哼了一声，听不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