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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三米多远的左前方是一个空的大油桶，待会儿咱俩翻墙过去的时候警报肯定会响，所以落地的瞬间就要立刻钻到那个桶里藏起来，否则被巡逻的人发现就死定了。”

“那、那警报响了怎么办啊？那帮巡逻的肯定会过来呀，到时候找到咱们不是一样被抓？”

“这个不用担心，这片角落有不少小猫小狗什么的，估计这警报器平时也没少为这些小东西响，只要咱们藏得快，就一定不会被发现。”看着张艺兴如此认真的样子，卞白贤突然觉得特别安心，频频点头。

潜进去的过程很顺利，两个人在油桶里躲了没几分钟就听不见巡逻的脚步声了，待周围重新安静下来，张艺兴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这里的废气仓库整整占了东西两大排，少说也有十五六个，一时间还真不清吴世勋到底在哪间，所以张艺兴决定他和卞白贤两个人分开找。

商量好对策之后，看得出俩人都紧张的，毕竟徘徊在附近巡逻的人手都是欧洲大个子，凭他们俩这绣花拳头完全不是对手。

张艺兴深呼完毕，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卞白贤，小声问，“诶，下垂眼，我能不能问一下，你着急那会儿，怎么第一时间想到我了呢？”他说这话的神情和语气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两只眼睛眨巴得大，小酒窝也因为嘴角裂开的弧度变得更深，卞白贤忽然觉得张艺兴今天长得特帅，结果想法一出来自己的耳和脸颊一下子就红了，蹭蹭的往外冒气儿。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卞白贤心里是有答案的。自打两年前开始，张艺兴的脸就总是很随意的就出现在他脑海里，他就像是习惯了一样，不管有什么事情要分享，好的，坏的，他脑袋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一定都是张艺兴。

一个张艺兴，两个张艺兴，三个张艺兴……

大概是被自己的想法吓着了，卞白贤猛地摇摇头，气急败坏地大嚷一句，“因为、因为、因为万一你遭遇了不测正好可以死了！”咔嚓一声，张艺兴充期待的小心灵在卞白贤震耳聋的大叫中碎成了渣渣，他刚想回骂一句你他妈小点声，就觉眼前突然漆黑一片，一个巨大的影挡在了两人面人，随后一把抬起大油桶扔到一边，虎视眈眈地低头盯着他俩，那个表情好像就是在说“看吧小东西们，被我逮到你们了”。

是……巡逻的欧洲大个子……

卞白贤咽了口唾沫，张艺兴则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被绑起来带走的一刻，张艺兴在心里默默发誓，总有一天他要亲手撕烂卞白贤那张破嘴！

笼罩着仓库大门，污浊的空气铺到脸上，带来一阵窒息。火盆滋滋作响，空间里弥漫着鲜血和灰尘的味道。

吴世勋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儿被一拳打在腹部，后撞到桌角轰隆一声响，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那一拳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直接打断了他几肋骨，连带着腹部肌痉挛，让他呻半天愣是没爬起来。

眼看着拳手逐步近，男孩儿的眼睛里充了恐惧，脸颊的肌几乎整个僵住，捂着肚子往角落里缩。然而拳手并没有给男孩儿逃的机会，壮的手臂揪起男孩儿单薄的衣料像扔包裹一样飞快地丢到了墙上，刹那间墙壁上的细纹一点点裂开来，男孩儿躺在地上，不断往外咯着血。

过十五分钟，就算过关合格，但这男孩儿似乎还没有办法站起来，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拳手左右扭动着脖子，坐到一旁歇息，准备开始下一轮。

“看到了吗，你也会像他一样”，徐恩灿说着从椅子里起身，走到吴世勋面前停住，“加入焰帮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你现在反悔说走，还来得及。”短暂的目光从男孩儿身上收回，吴世勋顿了顿，柔黑的刘海下眼梢高高吊起，冷静漂亮的眼珠带着绝对的冷冽味道，“不走。”徐恩灿几乎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直接读出“谁也劝不了我”这六个字。

目光转而瞥了一眼吴世勋手腕上带着的表，视线定格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徐恩灿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与记忆中画面重合在一起，只是刹那间便又消失不见。

时间在无声中淌，镂空的天窗镀灰尘，下午的光线投进来，照出地面上一串扭曲的影。光是那么刺眼，刺眼到令人头痛裂，无法思考。

徐恩灿最终闭了闭眼，“最后警告你一次，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吴世勋挑起一边角，摇了摇头，那个眼神格外清冷，看上去那么不可一世，好像世间万物都被他踩在脚下，随时可以颠覆。

看着这个神情，徐恩灿觉得心脏好像忽然疼了那么一秒。这样固执的子，是那般似曾相识，好像记忆中的某个人就是这副神态，倔强，高傲，但凡他认准的事情，便任谁都改变不了。

只是这记忆的主人，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张艺兴和卞白贤被绑到一起扔进仓库，两个欧洲大个子一前一后站在他俩面前，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用英语谈起来。

“诶，他俩唠什么呢？”，张艺兴用后背顶了顶卞白贤的后背。

“你他妈不是在国外留过学吗，自己不会听啊？”，即使是背对背绑着，卞白贤也要白他一眼。

“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