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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他:“你晚饭就啃了几棵西蓝花。”因为没工作的时候太放纵，时栖已经被lily勒令开始减肥了。

谎言被揭穿，时栖尴尬地摸着鼻尖，余光瞥见几个服务生站在角落里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他赶忙把行川拉进电梯。

时栖怕那些服务生是记者假扮的。

行川双手抱在前，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时栖。

时小孔雀穿了件薄卫衣，袖子皱皱巴巴地卷在臂弯里，出的小臂和小腿一样白，细细的手腕套了个刻着字的银环，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引着他的目光。

行川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强下心底的火。

时栖背对行川要按电梯楼层的按钮，稍长的头发戳在后颈里，看上去躁躁的，像个大学生。

要是他不进娱乐圈，现在肯定在某所学府念书。

“叔叔，我们住在几楼？”

“十二。”行川的手虚虚地环过时栖的，按下了十二层的按钮，“要是没遇见我，你怎么办？”

“我可以在楼下等你嘛。”时栖拉了拉卫衣的拉链。

他想，自己已经等了三年了，不差这几分钟的时间。

哗啦啦，哗啦啦。

拉链在时栖的指尖翻飞。

行川抓住了他的手。

红的数字不断跳动，时栖晃晃手指，仰起头，踮起脚尖亲吻行川的下巴。

“不许再跑了。”行川叹了口气。

时栖头点得跟小啄米似的:“好好好。”行川知道他没听进去，无奈地垂下了眼帘。

电梯来到了十二层，时栖拉着行川跑到房间门口，发现了一束紫的勿忘我。

行川弯将花拾起，神情莫名。

时栖想起了什么，面苍白，拽住行川的衣袖，轻声问:“是给我的吗？”

“‘栖永恒’……”行川抑着怒火，把花里的照片拿出来，“有人跟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行川并没有特地隐瞒行程，在他看来，被记者拍到才好，省得有心人再打时栖的主意。可眼前的几张照片，明显是偷拍:躲在和平饭店的泡沫板后和行川拥抱的时栖，在平行世界酒吧醉醺醺地跳热舞的时栖……

有一个人贪婪地渴求着他，如影随形。

行川捏着照片，越发怒火中烧:“没报警？”

“这是我的粉丝……”他小声辩解，“我刚出道的时候，只有他喜我。”

“你缺这一份喜？”

“叔叔，我刚出道的时候只有他喜我！”行川低声音:“那我呢？”时栖愣住了。

“小栖，你总是让我头疼。”行川把花进垃圾桶，撕碎了偷拍的照片，背对着他冷冷地说。

时栖不知所措地绞紧了双手。

行川是在对他说喜吗？

“你出道……”行川低低地报出了几部剧的名字，“不就拍了这么几部剧吗？”

“……”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你穿过的戏服收藏在衣帽间里？”

“……”他红了眼眶，踩着行川的影子往前蹭。

“小栖，你不缺那一份。”行川从牙里艰难地挤出一声轻哼，“有我的还不够吗？”时栖再也忍不住，飞扑过去，抱着行川的脖子往上蹦。

行川转身，抬起胳膊托住他的股，冷着脸，却绷不住上扬的角，只能虚张声势地瞪过来:“够不够？”三年前的时栖肯定会说不够。

那时的他还没被现实摧残，恃宠而骄。

三年后的时栖只会含泪亲吻行川的嘴角。

他什么痛苦都经受过了，带着一身的伤，死皮赖脸地回到行川的身边。

没人知道表面上气焰嚣张的时栖，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求求你，别再丢下我。

大家只看见他光鲜亮丽的外表，无人知晓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但是行川再次向他伸出了手——在被他深深伤害以后。

“行了，以后有我。”行川任时栖撒了会儿娇，然后打电话给陈晗，说要换个地方住。

“不住酒店了？”时栖擦擦眼泪，勾着行川的小拇指犯糊。

“不住了。”行川放下手机，“这里不安全。”

“可节目组也住在这里。”

“没关系。”行川回屋帮时栖收拾行李箱，指尖滑过某个隐秘的口袋时，顿了顿，然后意味深长地摇头，“剧组的事情我来解决，你记得和经纪人说一声，我们不在这里住了。”陈晗连夜在半山租了个带小院子的别墅。

时栖跟在行川身后进屋的时候，家政阿姨刚打扫完阁楼。他站在台上向下眺望，丽水影视基地的盈盈灯光映成了银河。

“先生，您看看还缺什么，我现在就去买。”陈晗大半夜跑出了一身汗，拎着公文包气。

“不必了，你去休息吧。”行川把西装下，搭在沙发背上，扭头看时栖踮起脚尖眺望远处的风景，柔软的发丝在风中肆意地飞扬，忽然觉得换住处的决定是对的。

陈晗静悄悄地走了。

“陈秘书真辛苦。”时栖吹够了风，回到室内觉得热，当着行川的面将卫衣了，穿着紧身的黑背心晃悠，“这都快凌晨啦。”行川依旧是那身扣到领口的白衬衫，卷起的衣袖，每个褶子都透着英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