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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撇嘴。

“等等，你跟我说说，他是怎么拒绝你的？”陆航一股坐在时栖身边，不信地追问。

他不想把行川亲过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只敷衍道:“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该怎么拒绝就怎么拒绝。”

“他会不会是嫌你小？”

“我不小了。”

“你还有几个月才成年呢。”陆航的话让时栖的眼底闪出了希冀的光:“你是说，我哥拒绝我，并不是因为不喜我，而是觉得我还没成年，不好下手？”

“我看八成是这样。”陆航拍着脯保证，“要是真的对你下手了，才不像是行川会干的出来的事情呢！”驴头不对马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时栖瞬间忘了和行川之间的不愉快，一个轱辘从上翻下来，弯把行李箱从底拖了出来。

陆航愣愣地看着他收拾行李:“干什么呢？”

“回家。”时栖急不可耐地打电话叫车，“就差这么几个月了，我得待在我哥身边！”当晚，时栖就颠颠儿地回了家。

家没人知道他要回来，见他拖着行李出现在家门口，都是又惊又喜。

时栖放下行李，扫了一眼坐在桌边的行川，轻哼着凑过去:“陆航最近有事不住校，我一个人住在宿舍里还不如回来。”

“回来好，回来好！”氏夫妇也在家，闻言皆是一喜，且暗暗对行川点头。

他们还以为时栖是被行川说动，才放弃住校的呢。

行川也不点破，只在时栖坐在自己身旁时，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们家的小栖啊，坏点子一个接着一个。

别看他现在乖乖巧巧地吃饭，等一会儿夜深人静，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时栖果然如行川所料，吃饭的时候很老实，吃完饭做作业的时候也很老实，连睡前一杯牛都老老实实地喝了，直到熄灯后——行川回到自己的房间，下了外套，刚解开衬衫的衣扣，就听见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是嗒嗒嗒的脚步声。

急切得行川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时栖一把抱住行川的，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哥？”

“睡不着？”行川垂下眼帘，掌心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时栖快快乐乐地附和:“嗯嗯嗯，睡不着！”他哪里是睡不着？

他就是想黏着行川罢了。

夜如水，行川掀开了被子:“你先睡，我去洗个澡。”时栖小时候经常霸占行川的，把哥哥挤到打地铺或是睡客房，如今却是舍不得了。

他钻进被子，心意足地缩成一小团，见行川转身往浴室里走，巴巴地说:“我等你回来。”行川摇头失笑。

时栖的黏糊劲儿，越发显得他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行川心不在焉地洗了个澡。

出来时，发现时栖已经睡着了。

刚刚的保证显然已经被他抛在了脑后，什么“等你回来”，终究敌不过温暖的被窝。

行川在边驻足片刻，视线落在时栖特意空出的大半被子上，一时拿捏不住自己内心到底在期盼什么。

他是他的弟弟，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弟弟。

至于喜……

行川掀开被子，躺在时栖身侧，叹了口气。

无论喜与否，他都没办法真的拒绝时栖。

睡得糊糊的时栖胳膊一伸，摸到了乎乎的皮肤:“来啦……”他的声音又轻又软，问完，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拱到了行川的怀里。

他从鼻子里哼出声:“哥。”行川微微僵住:“嗯？”时栖却不说话了。

第二天，时栖醒来的时候，行川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站在衣柜前系领带。

他抱着被子打滚。

行川说:“今天是周末，再睡会儿。”时栖应声倒回去，不过几秒后，又挣扎着坐起来:“哥，我陪你去上班。”

“上班？”行川没把他的话当真，“我有工作，还要开会，你去公司我也没空陪你玩。”他顶回去:“我又不是去玩儿的，我是去陪你的。”行川闻言，看了时栖一眼。

这一眼不轻不重，意味深长，把他活生生吓醒了。

“想来就来吧。”行川系好了领带，重新回到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起得来吗？”时栖抿着，摇头。

“那……”

“哥，你抱我。”他忽然向行川张开双臂，“哥哥抱我，我就起得来。”绕来绕去，目的在这儿呢。

行川的角微微勾起，抱着时栖去了浴室，帮他吹了吹糟糟的头发，又帮他把牙膏挤好。

时栖贴在行川后背上看着，其间，枫姨进来收了换洗的脏衣服:“时小少爷，别闹你哥，他上班快迟到了。”

“没闹。”时栖委委屈屈地嘀咕。

他只是想要行川教他点别的东西。

比拥抱更深入，比亲吻更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