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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好景不长，随着行川掌控了氏集团，再也腾不出时间接送时栖了。

他很失落，但也知道行川有工作要做，没有闹。

往后的子过得快起来。

时栖上了初中，又顺顺利利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行川也在这几年里，把氏集团发展到了一个空前的地步。

然后……时栖的叛逆期到了。

行川接到他的电话时，刚开完一个会。

十六岁的时栖语气轻快，脆生生地叫了声“哥”，然后问:“哥，你能来学校一趟吗？”行川停下脚步，示意助理何岚先去处理事情，自己靠着落地窗叹息:“怎么不联系爸妈？”

“不好意思嘛……”时栖的声音小了些，估计是难为情，把手机拿远了，“哥，你是不是很忙？忙的话，我打电话给枫姨。”

“枫姨今天回家了。”行川抬起手，看了看腕表，“我现在就去学校找你。”时栖的声音又响亮起来:“谢谢哥！”然后不等行川再开口，直接把电话挂了。

行川好笑地摇头，找到何岚，安排好工作，继而开车去了时栖的高中。

时栖的高中也是行川的母校。

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在教师办公室外面找到了罚站的时栖。

时栖听见脚步声，欣喜地望过去——西装革履的行川正顺着走廊缓缓而来，光在男人肩头时隐时现，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也盛了点光。

行川在笑。

时栖的心狠狠地跳动了几下，又沉寂下来。

“哥。”他低声音对行川招手，“哥，老师还不许我走呢。”

“怎么了？”行川走到时栖面前，见他头发翘起几，忍不住伸手了。

时栖撇嘴，双手背在身后哼哼。

行川心想，高中生被找家长，左右不过那么点事——和同学打架，或是考试没考好。

可老师真的来了，行川才知道，时栖早恋了。

“时栖叔叔，你看看这封信。”时栖的班主任姓唐，是个中年发福的大叔，戴着厚底的眼镜，痛心疾首，“我不是说男女生之间不能产生好，谁没有年轻过，对不对？要是他不做出出格的事情，我还不至于这么紧张，可我身为老师，要对每一个学生负责，你瞧瞧这都是什么事……”行川面微变，不打算纠正老师的称呼，而是先接过了所谓的“情书”。

时栖在信里约人家小女生出来过夜呢。

行川蹙眉看完信，忽略掉词意不通的表白，总觉得信不是时栖写的，但字迹又确实悉。

几个念头在心里翻滚而过，行川应下老师要好好教育时栖的说辞，带他走出了办公室。

请家长的危机解除，时栖长舒一口气，拉着行川的手，笑嘻嘻地晃了两下:“哥，你不会告诉爸妈吧？”行川的指尖微微动了动。

少年的手指纤细，修得圆润的指甲在他掌心里留下一串麻。

时栖见行川不说话，眼珠子转了转:“哥，你高中的时候没给女生写过情书？”行川反问:“那封情书是你写的？”时栖想点头，对上行川沉沉的眸子，神情又垮下来:“不是我写的，是我帮一哥们写的。他说我的字好看，写出来女孩子会喜。”时栖的字是家里专门请了书法老师指点过的，的确好看。

事儿就是这么简单一个事儿，但是行川却有些恼。

“你想没想过，晚上出门，对未成年来说很危险？”时栖没当回事:“我了解……”

“你了解你的朋友，可你不了解他要做的事。”行川打断他的话，“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只是计划。但凡计划就没有完美的，其中一环出错，环环出错。而你这个帮他写了情书的人，也要承担责任。”时栖愣住了。

行川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厉，又放低了声音:“时栖，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考虑过被约出去的女孩子会遇到什么危险吗？”

“哥……”

“现在知道叫我哥了？”

“你是怎么跟老师说的？”时栖心里打起鼓。

老师要请家长，他第一反应就是给行川打电话，可哥哥总没有叔叔听起来有分量，他就稀里糊涂地撒了个谎，刚刚在办公室里紧张得背后全是冷汗，生怕被行川当场揭穿。

他嘀咕:“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以前又不是没叫过。”行川快气笑了。

“哥，你来都来了，还会为这么点小事跟我生气？”时栖上去，扯着行川的手撒娇，“我知道你不喜……以后我肯定不这么叫你，我只叫你哥。”大了十来岁的哥。

行川不置可否，拉着他走出教学楼，走进十月的微风，然后驻足望向场上奔跑的少男少女。

行川忽然意识到，时栖长大了。

他的弟弟再也不是那个掉进水里，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小孩子了。

时栖也跟着行川停下脚步。

他的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他长大了，知道些事情了，却不觉得和行川拉着手有什么不对。

他亲近行川，从小便是如此。

那……行川呢？

时栖心里咯噔一声，想起自己帮忙写的情书。

那些字句他不喜，但信中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