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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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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年了时栖坐在海边哭了一个上午。

对着他呜呜呜,他也对着花呜呜呜。

时栖不哭,他像所有没从青期里彻底走出来的男孩子一样,觉得懦弱的人才会哭,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

原来他错过的不仅是叔叔,还有那个他期待了很久的,承载着他们所有的婚礼。

时栖呜呜呜的时候,行川接到了陈晗的电话。

先生,时先生去教堂了。”

“教堂?”行川捏着钢笔的手顿了顿,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签了字,“他回来了吗?没回来的话我去接他。”陈晗的声音混着海风,模模糊糊的:“时先生……时先生坐在海边,好像哭了。”

“哭了?”行川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时栖的难过,行川同身受。

三年过去了,行川还记得自己打电话取消婚礼时的心情,就仿佛灵魂与体已经分离——灵魂在烈火上煎熬,体冷漠地斩断了和时栖的一切关系。

坐在海边的时栖着眼睛,打了个哭嗝,觉得自己跟个海螺似的,海风一吹,呜得比谁都响。

但是他把心里的难过都哭出去了。

所以以后无论再经历什么,都不能再掉眼泪了。

时栖发完情绪,起身拍拍股,抖掉沙子,开车回了家。

他原本以为行川还没回来,谁知道开门的时候,叔叔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了。

“你开完会了?”时栖鼻子一酸,蹬掉鞋,扑到沙发上,挤到报纸和行川之间,“叔叔,我回来了。”行川戴了一副度数很低的金丝边眼镜,笑着在他鼻梁上亲了一口。

冰冷的镜框蹭过时栖的脸颊,仿佛转眼消融的雪花。

“开车累不累?”

“不累。”哭了一上午,时栖的嗓音还带着点沙哑。

行川背着他叹气。

时栖在行川的怀里搭了个窝,舒舒服服地趴了会儿,斜着眼睛把报纸上的社会新闻挨个读了个遍,还是没等到叔叔的问话,终于憋不住了:“你不问我去哪儿了吗?”

“不问。”时栖一瞬间噎住,又安分了几分钟,再次跃跃试:“真不问?”

“嗯。”他震惊了:“你不怕我出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吗?”行川的回答带着成功男人独有的自负:“小栖,你离不开我。”时栖又没话说了。

行川的漫,可能全用在教堂里的小羽上了。

他憋闷地抱着胳膊,霸占着叔叔的怀抱,心不甘情不愿地坦白:“我去教堂了。”

“哦?”行川兴趣缺缺。

“叔叔,你准备婚礼了,对吧?三年前,你想娶我。”时栖凑过去,试图在行川的眼神里寻到一丝被揭穿的慌,可惜行川不动如山,漆黑的瞳孔里映着他焦急的影子。

时栖瞬间了气,趴回去生闷气。

“嗯,我准备了婚礼。”许久以后,行川等他的心情平复,才开口,“在你喜的教堂,请了牧师,还有你喜的玫瑰花。”

“小羽。”时栖小声补充。

行川失笑:“对,还有小羽。”他们对视了片刻,时栖抱住叔叔的脖子,急不可待地吻过去。

“哪天跟我去领证?”行川托住他的股,语气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急切,“时栖,你已经让我等了三年了。”他被吻得说不出话来,歪在沙发上哼哼。

行川为了得到答案,勉为其难地放开他。

时小孔雀竟然还惦记着求婚:“戒指……”

“有。”行川又好气又好笑,“都有。”

“那明天就去扯证!”他其实比叔叔还要急,“哎呀,不行,明天要去录《双面派》!”时栖猛地坐直:“叔叔,你也得录。”

“那就录完去登记。”行川本没把综艺当回事,“你的证件呢?”他的脸唰地白了:“证件在公司呢……”时栖把证件放在公司,实在是形势所迫。

凯死后,他没了后台,和公司高层的关系又不好,除了随身携带的身份证,户口本和其他证件都押在了经纪人手里。

行川安道:“没事,我来解决。小栖,你现在有我。”时栖慢慢回神,艰难地出了一个微笑。

是啊,他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他有叔叔,有粉丝,已经有资格在世界上好好活下去了。

“那叔叔,你能给我一点奖励吗?”时小孔雀忽然有点想得寸进尺。

“可以。”行川问,“想要什么?”时栖趴在叔叔耳边,轻声说:“……”行川的呼一下子就重了。

他红着脸,期待极了:“可以吗?”

“有你吃不下的时候。”行川没好气地把时栖拉到卧室,把动得直蹦跶的小孔雀往上一按,扒了衣服……擦药膏。

时栖:“……”时栖:“叔叔,你一直这样,我会怀疑你不行的。”行川对着他的股轻轻地拍了一巴掌:“我问了医生,你上的伤要好好养。”否则再过个几十年,有时栖难受的时候。

时栖不太当回事:“那就等我们都变成老爷爷,你扶着我,我扶着你。那个时候,我肯定赚了很多钱,咱们去个没有人的地方,找个小房子,我用攒的钱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