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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姑姑和姑父都对我很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去看他们？”

“……最近都不行。”杜君遗憾地叹了口气，“那安伯伯的东西也没办法还给他了。”

“安……伯伯？”

“是管家伯伯，”杜君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杜寰的腿上跳下来，跑到边打开头柜的屉，拿出一只金属球给他，“这是安伯伯借我玩的。”那是一个记忆球。

记忆球技术是指通过特定设备从大脑“下载”记忆的技术，刚开始是为了刑侦破案开发的，后来更多运用在了人文领域——譬如纪念逝者。

更极端的例子是有人企图结合克隆和记忆球技术，完美复制出亲人。

杜寰将记忆球拿在手中，仔细看了一遍，很快发现了异常。

记忆球是极其私人的物品，尤其是运用在人文领域的时候，必须要死者生前同意才能使用。保留的记忆内容和保管人都会特别指定，想要查看必须要有密码。

这个记忆球有正规的编号，他利用内塔系统一搜索很快也找到了它的主人。系统中显示，这个记忆球属于杜君母亲，指定观看人是杜君——这显然是内塔没有收走这颗记忆球的原因。

这不可能。

“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是在姑姑突然肚子痛之后，姑父带着姑姑离开，我很害怕，管家伯伯找到我，还给了我这个球。”杜寰思绪有些混，但他就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君怎么可能会有母亲，又怎么可能会——“他说了什么？”杜君歪了歪头，努力回忆着，“他没说什么，就是带弟弟离开时让我联络王储殿下。”杜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隐隐作痛的大脑让他一时无法思考。

“爸爸？”杜君拉住他的手，担忧地问道，“你怎么了？头痛吗？”

“我没事……君，你再想一想，管家伯伯还说了什么？”

“唔……他让我要相信光。”

“来，沐沐，看这边，看，这是谁呀？”杜思抱着花沐想要让她看一下屏幕上的花簇，只不过六个月的小宝宝本听不懂这些，小脑袋转，脸蛋笑得像是朵花似的，“这是姑姑呀。”花沐脑袋上顶着一只黑独角兽造型的小帽子，意思意思地冲着姑姑哼哼了两声，嘴角了一堆口水。

花簇狠心把出生没多久的孩子送给弟弟，但关怀丝毫不少。杜思更是善解人意，每天都视频通讯和她讲宝宝的情况。等花沐稍微大一些，还时常带她认人。

“沐沐是不是能坐起来了？”花沐在杜思怀里坐得端正，不哭不闹，笑是她最多的表情。

“在怀里坐得稳当，自己还是会东倒西歪。不过沐沐活泼，体格也好，上次阿简看她还想自己爬呢。”花簇有些惊讶，“才六个多月，她能爬吗？”

“那当然是不成的，发现自己爬不动，‘哇’就哭了，可把她委屈的。”两人说起孩子的事能唠叨一天不觉得累，一点儿蒜皮的事都能把两人逗笑，反倒每次是花沐不耐烦，没坐多一会儿就咿咿呀呀动。

“沐沐长得真快。”这个年纪的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花簇偶尔忙一些，两三天不见就觉得花沐完全不一样了。

“是啊，一天天看着她长大。”杜思脸上充了慈的柔光，花簇却觉得她脸不大好，有几分担忧地道:“思，带孩子辛苦，你自己要注意休息。我看沐沐也不怕生，让妈侍女她们多看顾一下，你还是先把身体养好。”杜思拢着花沐，不在意道:“没事的，你也知道我体质不大好，都是老病，和沐沐没关系。她看着不怕生，其实很不耐人抱，阿简都抱不了她多久。”花沐如今是杜思的孩子，要怎么疼都是她的事，花簇自觉不该多嘴，只能暂且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