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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簇忍不住想要捶她，“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耍我很好玩吗？”花筝任由她毫无威力的捶打，认真道:“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只不过今天时机不巧，阿简哥哥醉得太厉害了而已。”

“你！”花簇的眼眶再一次红了起来，花筝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拳头。

“但是我很高兴姐姐能来找我。”花簇努力想要回手，“我是来找阿简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反正都一样，你不希望我和阿简哥哥发生什么吧？”

“你敢！”花筝苦笑道:“姐姐，相信我，那绝非我的意愿，可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我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死亡如果意味着离开你，那将变得无比可怕。”花簇之前从未体验过情的滋味，所以也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痛苦——她突然在此刻明白了曾经看过的所有描述情的。一切情都不为自己所控，愤怒与喜悦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就譬如此刻，这是她听到过的最美妙最震撼人心的情话。

“我不会让父亲那样对你，你为什么就不能更相信我一些？”

“可是，那并不容易阻止，只要有实验数据，能够代替我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听话的棋子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所以你就要这样作践自己和阿简吗？或许对父亲来说能够代替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对我……对我和阿简来说，你都是无法取代的人。我绝对不会让父亲这样做的，我会让他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那我也……”花筝捂住了她的嘴，“不要说这样的话，更不要让陛下知道。”可我是真的这样想。

花簇含糊地说着。

花筝的脸变得无比认真，“那你最不应该的就是真的这样想，姐姐，比离开你更可怕的事就是让你遇到危险。”花簇的心脏猛得收缩了一下，可比起疼痛，她更多觉到的是酥麻适意与飘飘然。虽然一直知道花筝能说会道，她但还是再一次被对方动听甜的话语打败。

嘴触碰到对方微凉柔软的手心，明明是经锻炼的哨兵，手掌处却连一丝薄茧都没有，细腻光滑得叫人嫉妒。

那双美丽深邃的瞳眸犹如最纯粹的血石所雕刻成的印章，一眼就仿佛能在人的灵魂深处留下烙印。

还有她白皙薄透的皮肤，如蚕丝盈透的银长发，纤细匀称又拔有力的身躯，每一处都充了艺术，叫人一望沉醉。

花簇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逐渐加速，作为哨兵的对方，一定也觉到了吧？

花筝放开手，专注地凝望着她，得花簇闪躲地避开了目光。

“我、我知道了。”究竟是为什么？她明明是来抓——不对，是来阻止错误的事发生，为什么现在反倒是她无法面对小筝？

“姐姐，你这样看重我，真的让我很开心。但是，比起让你去和不喜的人结合，我宁愿……”

“你宁愿什么？不准！”翻天了这是？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竟然还有宁愿？

花筝的脸上又出了她悉的无奈笑容，“那姐姐你真的愿意和那些人……”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好吧，所以我刚才没有理解错对不对？你说那些话，只是以为对象是我。”花簇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更重要的是，为什么小筝离她越来越近了？

“反、反正一次和两次也没什么差别……”花簇往后挪动了一下股，对方却伸手搂住了她的。

“可我刚才说了，同之间很难受孕，恐怕不是一次两次的事。”说话就好好说话，为什么要用那么艰难的姿势说？

“那反正一次和很多次也、也没什么差别……”该死的混蛋，都让她说了些什么？

花簇已然脸通红，目光游移。

“原来姐姐你是这样想的啊，我还以为你也和我一样……”

“一、一样什么？我和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鬼才不一样。”

“看来只有我在渴望着姐姐大人。”花簇的呼渐渐短促，花筝身上难以言喻的香气熏得她头脑发晕。从第一次会面开始，每当与花筝共处的时候她总会丧失思考的能力。

“不准叫我姐姐大人……”花筝像是因听到了久违的话语而轻笑出声，“那叫什么？小簇？簇簇？小竹？”两人的脸靠得极近，嫣红的双开合间几乎就要碰触到一块儿。花簇再无力推拒，气息微弱地道:“不准……没大没小……”

“那……叫殿下，王女殿下？”花簇已然无法思考，晕晕乎乎的只听得到耳边那悉而充了魅惑的声音。

“王女殿下，我会成为您最忠诚的哨兵，最可靠的领袖，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我会尊敬你，戴你，陪伴你，直至生命的尽头。”

“所以，请您屈尊盼睐，轸恤垂怜……殿下，请给我你的。”很美妙，很动听，很深刻，但这并不是王储殿下此刻想要听到的话语。

花簇终是忍不住抬手环上了对方的肩头，主动去触碰那近在眼前的人瓣。

喜，她确信自己真真正正地坠入了河。

第104章滋味（四）比起三年前的混踌躇，犹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