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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共侍一夫(下)2021年11月14「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八点三十分…」电台广播的授时信号正在播放…年近岁晚,待在这家海边咖啡厅的人多是阖家式的联。
但在那裡,正有一个坐在角落旁,仅点一杯咖啡的独行侠静悄无言,对着是星光的大海。
旁人亲友间的愉快与这个极需海风洗净烦恼的归人心情,形成强烈对比。
虽然这种反差,还不像某位先生某年竞选时说自己拿着咖啡看世界的那样夸张。
可是这个人觉得这个世界,彷彿突然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只好任由清劲的海风,吹动着他每一条已经绷得太紧的神经。
这个人就是我,阿杰,章诗凡的男朋友。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状态,我还算不算是她男朋友。
但由她剖白那瞬间开始,我知道我被戴了绿帽的事实已不再是短片,而是真实地莅临到我的生活。
我最的女朋友,在这几个月裡彻底成为一个中年男人的奴隶、便器、厕、壶、母狗,还纹上专属于他的刺青。
那一刻开始,我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不知情。
看着崩溃的诗凡,看着也接近崩溃的自己,内心剩下只有复仇的冲动。
可是要怎样才叫复仇?这辈子还没遇这档事的我,本完全不知道如何入手。
甚至作为一个准备升博士班的学生,现在终于发现,平读的墨水只有闷在肚子裡。
脑海也就只有不知所措的昏。
曾经听心理学有一个「绝症理论」,是心理学家观察临终患者心理状态得出的结论,他们的心理阶段分别是不可置信的否认、条件换、愤怒、无力,然后在这个阶段不断循环,受尽折磨。
现在的自己,应该还是处在愤怒的阶段。
毕竟她的剖白,其实我早已知道。
只是当亲耳听到,不晓得怎么办罢了…但愤怒过后的空虚,也形成了现在对自己的克制。
我还是很在乎这个女孩的想法。
「嗡…」手机又一次响起。
这是我从家裡直奔到石门,第五通的来电。
换作平常,再忙我也会打开始萤幕看看是谁打来。
但今天的我,连打开手机都缺乏勇气。
因为心裡下意识想着也就只有小凡打来…如果不是小凡,那我就更没有心情接任何人的电话。
研究室的事就更是管它去死了,大爷我今天心情很糟。
「嗡…」声音终于惹起我的恼火,我终于忍不住打算直接关机,但看到萤幕的来电,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诗婷来电)(你有三则未读讯息)「唔?这小妹妹搞什么?」我心裡不嘀咕,因为我女友的这位二妹子,平绝少会打扰我,今天竟然拨上我五六通电话,还留了三则讯息。
莫非是小凡出了事?既惊且惧的我,没有再想太多,马上接通了她的来电。
「喂?咳…诗婷,有什么事?」我清一清久未说话的喉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