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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很难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白晚的身世令陶臻备受刺,他单薄的身体抖如筛糠,双腿绵软无力,若不是仇君玉稳稳地抱着他,想必早已力地跌坐在地。
陶臻内心悲痛万分,而仇君玉见着他这般模样亦是心如刀绞。他小心地扶着陶臻走到沿边坐下,自己则蹲在他身旁,声声安道:“陶臻……你先动,仅仅一块玉璜,并不能说明什么……”仇君玉心存侥幸,他一面宽着陶臻,一面详细地询问他,心中亦是希望能找出一丁点的破绽,去打破眼前昭然若揭的真相。
陶臻清楚仇君玉的心思,却是绝望地摇了摇头,缓声说道:“不会错的……这块两枚玉璜……是我娘和袁书晖的定情信物……袁书晖与正并无子嗣……能得到这枚玉璜的……只能是……只能是他的私生子……”
“你还记得白晚说的话吗?他说他生来就是野种……他母亲为了避免他被正室残害,自小将他扮作女儿身……我当时……觉得他既可恨又可怜……未曾想……未曾想……”陶臻泪眼婆娑,撑着沿的双臂不住地颤抖,在一片水光朦胧中,他好似看见白晚的身影在眼前若即若离——若当时多一分留意,事情也许会完全不同,若当时再仔细地看他一眼,或许就能认出,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眉眼。
昔场景在陶臻眼前重现,漆黑的夜却镀着一层殷红血光。白晚倒在血泊中,膛着青鸾剑,颈上绞着九节鞭,他凄凉的双眸含着对慕延清的无尽慕,却被人冷酷无情地拧断了脖颈!
颈骨折断的声音极为清脆,在寂静的夜里听来,令人遍体生寒。陶臻在回忆中惊恐地闭上眼,第一次胆寒着慕延清的冷静与果决,但这一切却又怎能怪他?他那时心里只想着保护自己,只想着为自己除去身边所有的威胁。
陶臻失了方寸,却未完全糊涂,他深知此事不能责难于毫不知情的慕延清,所有的一切归结底,终是因为自己无用无能!
如果当年玄门被破时,自己能早些看穿寇言真假情假意的诡计,便不会落入人之手,被人废去一身内力。那长达一月的身体折磨,给自己带来永不磨灭的伤痛,而被慕延清救出后,自顾不暇的他终究是放弃了寻找血亲的念头。
可如今上苍却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惩罚他,教他永生永世都要尝这份悔恨的痛苦。借慕延清之手,杀死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血缘至亲,这比将自己打入无间地狱,还要痛苦千倍万倍!
陶臻陷在自责中痛不生,他面若纸白,青紫,急促的息间伴着阵阵搐,鲜红的血丝顺着角蜿蜒滴落。仇君玉守在陶臻身旁束手无策,他虽不能与陶臻同身受,但却真真切切的受到,从那人身上传来的无穷无尽的绝望与悲恸。
经此后,白晚的死定然会在陶臻的心上烙下一道无法痊愈的伤口,而与此事有关的人,只怕都会受到牵连。仇君玉不在心头为慕延清捏一把汗,暗忖道:慕延清,你完蛋了,我再有错也不过是个帮凶,而你却亲手拧断了白晚的脖子,你这下是真的惨了!
仇君玉惴惴不安,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陶臻却不知如何去安,他见那人身体依旧颤得厉害,便展臂将之轻轻搂入怀中。仇君玉本以为陶臻会挣扎,却想不到他意外的顺从,任由自己抱住,没有半分的抵抗。
仇君玉心中讶然,一双手却将陶臻抱得更紧。他此时本该喜,但陶臻的反常,却让他内心隐觉不安。他心惶惑,不敢去妄猜陶臻的心思,他踌躇良久,才忐忑地开口:“陶臻,对不起……白晚的事,我也有错……”陶臻在仇君玉怀中依偎良久,情绪渐渐平复,他没有回应仇君玉的话,只是茫然地望着泛白的地面,用几近叹息的声音,轻声说道:“仇君玉,走吧。”仇君玉一怔,本就惶惶不安的他听见陶臻这句话,心中顿时慌,急声道:“不!我不走!陶臻!我认错了!你打我罚我,甚至杀了我也好!你别赶我走!”陶臻见仇君玉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抬手摁住他的肩膀,低声道:“傻小子,我辛辛苦苦救了你……怎么会杀你……”
“我们一起走,离开犀山,去伽兰山找你爹,你答应我的事,可不能反悔。”陶臻如此一说,仇君玉才冷静下来,他用衣袖擦擦额上的冷汗,舒出一口长气,道:“我们现在就走吗?我看你的身体……”
“对,现在就走,你先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能带的干粮,我收拾一下东西,随后就启程。”陶臻如此着急离开犀山,令仇君玉大为不解,他思来想去一番却也没有头绪。只好按照陶臻的吩咐,转身去厨房搜寻干粮,心里却嘀咕:“难道是因为慕延清杀了白晚,陶臻在犀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仇君玉离开后,陶臻勉力从边起身,缓步走到书案旁取来纸墨,提笔给慕延清留一封书信。他在信上详细解释了医典一事,又说明了此去伽兰山的目的,却只字未提白晚一事。只因此事若被慕延清知晓,他定会如自己这般自责,而将死之人又何必将痛苦再转嫁他人,倒不如让真相随他而去,长埋黄土之下。
陶臻一路疾书,停笔时心口忽一阵难忍的绞痛,他急忙扭头避开案上书信,朝旁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