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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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8第23章:猥琐中医古香古的小医馆内，张帅缓步走来，大方落座。

「老先生，请问怎么称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老中医』。」应答的小老头须发皆白，有些道骨仙风，他端坐在一张古香古的木桌后，骄傲地扬起了下巴，颇有「世人谁不知我」的派头。

「久仰大名。」张帅把一屏鲜绿的手机递给他看，「那网上这个也是您了？」

「没错，这还是儿子生前帮我注册的……哎，这才过去了几年……」

「我有个朋友，男功能有点障碍。」

「小伙子，我看你气血，刚外溢……不应该呀，来，我给你把把脉。」老中医端详了一会张帅，很负责任地要给他细查一下。

「真的是一位朋友，不是托辞……」张帅无奈地苦笑道。

「怪不得，老夫很少观错人的。」老中医白胡子一吹，又得意了起来。

「您在网上说的那个偏方……效果真的很好么？」

「呵呵，小伙子你先等一下。」老中医站起身来，朝着医馆的大门口吆喝道，「阿芳，阿芳！这位张先生过咨询费了吧？」

「爸，别总是这么喊，您咽炎刚好……」诊室外款款走来一位扎着单股麻花辫的少妇，碎花的小衣略显老气，却遮不住前的丰盈，有些宽松不合体的黑布子从那简单的样式就能猜到是自己手工做的，随着细碎的步子勾勒出肥的轮廓，一双老旧的绣花鞋里装着被丝短袜包裹的小脚，拘谨地停在了门口，瓶盖那么厚的眼镜片架在小巧的鼻梁上，随着它主人的低头略微滑落，没能挡住秀气清丽的眉眼，苍白的嘴微张，向屋内的一主一客轻声地说道，「张先生昨天预约时就给过挂号费了……不然，我……我也不会让他进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老中医朝张帅咧嘴一笑，「呵呵，瞧把我这儿媳妇紧张得，前一阵子呀，有一对年轻小夫妇来咨询，着急忙活地忘记钱了，我这儿媳妇也老实，问也没问就放进来了，结果让老夫这辈子第一次体验到了被『白嫖』的滋味儿……」他缓步走到门口，亲切地拍了拍阿芳发抖的肩膀，「上次那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嘛，别再自责了，都是一家人这么生分干啥，来，进来休息会，反正这大周一的下午，一般也什么其他病患预约要来。」

「让张先生见笑了，家里穷怕了，每一笔费用我们家都是很珍重的，儿子走了好几年了，我这儿媳妇还是很孝顺地不肯再嫁，非要给我养老，你瞧瞧，这穿的都是我老伴生前的衣物，多懂事的孩子呀，就是节约过头了……」

「老先生不要见外，只要能药到病除，我一定重金酬谢！」张帅无视了这些虚伪的家长里短，单刀直入，直截了当。

「张先生一看就是明事理的人，跟那对『白嫖』老夫的小两口真是天壤之别呀……」老中医踱着步，捋了捋花白的长须，沉道，「俗话说得好，一分钱，一分货。他们于我无恩情，报酬也不舍得多给，那么老夫当然不会把完整的药方开给他们了，网上那些文章也一样，只是说了一些简单的理论和其中比较难以获得的药材。」他眯着一双小眼，盯着老神在在的张帅接着道，「但是像张先生这样，真的有诚意治病，那老夫就给你加上效果最好的祖传药方！」

「三万，包治好。」张帅决定一劳永逸，彻底解决王子的问题。

「三万，一个疗程。」

「老先生，胃口不小啊。」

「老夫对这祖传秘方还是很有信心的，可能还不用一个疗程，你那位朋友就康复了。」

「成。多给你一万，每次都把药调制好，邮寄给我朋友，之后你跟他联系就好了。」张帅用手机把钱打给老中医的账号，顺便把王子的联系方式发给了他。

「叮咚」的消息提示音却是从坐在一旁的阿芳那里传来，看来，这个拘谨内向的美丽村姑，才是老中医对外业务的主理人吧。

「哈哈，张先生果然是快人。」老中医听见到款的声音，立即眉开眼笑，「这样吧，熬药的时间也不算长，老夫就烦请你稍等片刻，把这第一副药捎回市区带给你朋友。」

「要多久？」

「大约半小时。」

「可以。」

「呵呵，张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老夫还想邀请你观摩一下熬药的过程，对一些货真价实的特殊『药材』也好有个数，别到头来在心里还有什么顾虑。」发^.^新^.^地^.^址5www.91ks.online「也好。」三人走向医馆小院的角落房间，张帅有些好奇，「老先生，最难搞的那几样……

药材，难道您这里还常备着？」

「张先生说笑了，那可是核心的药材，肯定是越新鲜越好。你手笔大方，当然值得最好的……」锁上了煎药房的铁门，他对着阿芳使了个眼，对方立马生炉起火，练地往药炉里加入形状各异不同斤两的中药药材。

张帅饶有兴致地看着阿芳认真地煎药，也没管老中医在屋找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