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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房中叫苏静关好门窗不久,只见段玉兰身上的衣服竟如飞絮一般四处飞散,一眼就可以看到段玉兰高耸的双峰上的两颗蓓蕾,在双峰下是平坦的小腹,弱水还想往下看,段青虹已经把段玉兰转过身去,但仍能看到光滑无暇的背部,修长而匀称的双腿,浑圆的部,纤细的蛇,雪白的肌肤,看到弱水的样子,苏静重重地踩了弱水一脚。等到段青虹把段玉兰放在上盖好被子,却发现她双目通红,呼重,晶莹洁白若雪、如珍珠光泽的玉脸更是泛上薄薄一层嫣红,对弱水说道:「师弟,这是怎幺回事?」弱水答道:「师姐,你难道忘记七星会的天烟梦这门功吗?还好我及时发现,不然本派就出了大丑了!华清辉果然无!」天烟梦是专门神及使人进入亢奋与昏眩境地的毒武功,那怕被这门功粘上一丝一缕劲力,也会中毒。中毒的徵兆,就是面泛桃花,如果没有及时避开,则必会全身发热,渐至昏眩。在火煎熬下,双目通红,全身也泛着红,口中乾渴如焚,喉中似要火,不久进入昏眩状态,灵智失,陷入幻想,直至死亡。
段青虹问道:「师弟,你的天情神功能解天烟梦吗?」易弱水长歎一口气道:「这可难说了!毕竟华清辉的天烟梦已有数十年功力,我的天情神功却只是小成,只有先看看再说!」这会儿,有人敲门进来,原来是雁派掌门人林宇。陈绍祖夫妇与他往多年,自是说了一些的话。未几,林宇说道:「易老弟,那边房里有几位朋友想请你一个人过去一下。」易弱水说声:「好!」便叮嘱苏静和段青虹照顾段玉兰,便出门去了。
待弱水走进那房中,房中只坐着四人,一个道人,一个和尚,一个青衣中年人和一个白衣少女。
那道人头簪白玉如意,身穿紫道袍,脸红润,颏下留了一把花白长髯,年纪在六旬以上,看去一派道气,易弱水打个揖道:「想不到武当紫云道长也来了」。
旁边那中年人笑道:「弱水老弟,还记得故人乎?当年一别,差不多快七年了!」易弱水仔细打量了那中年人一番,喜道:「怎幺谢老哥也来,飞天神魔不在青城坐镇,可是想我这江南的杨梅酒来了。」林宇指着身边的两人说道:「这次七星会远袭括苍,还是多亏了紫云道长和谢师兄前来报讯,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再来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峨眉派大觉大师和白梦云女侠。」白梦云个儿娇小,脸蛋儿挂着两个甜美的小酒窝,俏丽天真,樱琼鼻,柳眉之下美目顾盼有神,一派秀气,有如天仙下凡,衬着一身雅淡白装,愈觉着迥出尘表,清眼高华,人面花光,相互映照,玉貌珠辉,容光绝世,真个是洛水神妃,出浴的太真,让人想不到居然是峨眉派中数一数二的侠女。
易弱水一抱拳,说:「多谢四位相助!弱水不尽!」紫云道长笑道:「林掌门,在下四人有点小事想与易公子商谈一下,不知林掌门能否回避一下。」林宇自是知道他们有要事商谈,连忙退出房去,四人仔细检查四周,确实无人窃听后,才由紫云道长说道:「易公子,自金陵一别,已是三载,不知易公子近来如何?」易弱水安身坐好,淡淡说道:「四位找上在下,有什幺事就仅管说吧!」紫云道长是武当掌门人紫霞的师弟,武功未见得十分高明,但武当派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往往都是紫云道长出面解决,因此在武当派中地位超然,飞天神魔谢长风在青城派中仅次于掌门人余少华,是青城派的二号人物,峨眉派素来分成伏虎寺和青衣庵两支,大觉大师和白梦云就分别代表着伏虎寺和青衣庵这两支,这四人代表着当今九大门派中武当、峨眉、青城这三派。如果不是他们报讯,恐怕浙江省武林同道是不会赶来的。
谢长风道:「多谢易兄弟关心,这段时间我们三派得到消息,川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和岭南温家结成三家同盟。」话音不高,却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
川中唐门是饮誉武林的暗器家族,以暗器和毒药雄踞蜀中一隅,行走江湖达数百年之久。唐门人善于设计、发明和使用各种暗器,并于毒。唐门始祖有《毒经》传世,遗训「统率百毒,以解民厄。」规定唐门掌门必须由唐姓直系子弟担任,经、袍、珠、杖这唐门四宝由掌门人保管,以免贻害武林,折损唐门声誉。唐门世代居于唐家堡,下设十大部门,各司毒药配方与提炼、暗器设计与制造、解药制作与保管,以及警卫防护、训练子弟、分配任务、巡逻出击等工作。
这十大部分分别由唐家嫡系中的十大长老掌管。
唐家的家传武功为七煞夺命鞭法,威力平平,唯暗器和毒药独树一帜。据说唐门暗器共七种,江湖上常可见到的是毒针、毒蒺藜和断魂砂,其上均淬有剧毒,非唐家的独门解药而不能解。唐家使用暗器的最高超手法称「天花雨」,练至登峰造极时,一双手可同时打出六十四个部位,防不胜防。本代唐家更以重金美女笼络了火器世家霹雳堂,研制出一种将霹雳堂的火药和唐家暗器相结合的新型暗器,既可发取人命,又可空中爆裂伤人,这种暗器名为「散花天女」。
唐门历史上一直有称霸武林的野心,不止一次想称霸武林,当年萧秋水入唐门就为了粉碎唐门的野心,留下名扬千古的一役。自百年前唐门的唐风企图独霸武林,结果被正派人士狙杀于剑门山,唐家堡一度家道中落,加之唐七忠为称霸武林再度挑起纷争,引得江南霹雳堂远征川中,使唐门陷入了再度的浩劫,几乎一蹶不振,就在这时白莲教大举入川,蜀中本地门派一致对外,与白莲教屡度血战。虽然在白莲教的争斗中伤亡惨重,唐门七英十三杰只余四人,但唐门却藉机重新崛起,更借围剿白莲教的机会,更完全控制了重庆附近三十余县。白莲教败走川中后,唐门改用蚕食政策,十年功夫,已控制川中上百个大小帮派,这些帮派实际上完全成了唐门的傀儡,名存实亡,传至本代唐乐成,与世仇江南霹雳堂和解,得以从容扩张势力,组成川中武林同盟会,大事扩张势力,数十场血战之后不仅控制重庆一带,川中宜宾、沪州、自贡、资、内江、南充、绵、万县等地尽入其手,几乎占川中地盘的六七成,势力甚至渗入峨眉派的老巢乐山、青城派的本成都,不仅西昌一带的彝人实际归顺了唐门,就连云南昭通、镇雄一带、贵州的毕节、赤水等地,湖南的吉首、沅陵,陕西的汉中、紫、安康,也完全是唐门的势力范围,甚至不顾武当的反应,将湖北的恩施、宜昌、沙市一线都尽数收入唐门势力,武当只能控制以长江为界控制长江以北的地区,峨眉、青城面对唐门的进攻态势,则组成蜀中六派联盟,一致对抗唐门。江南霹雳堂则地处江西,主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雷氏家族,以制造极其厉害的炸药、火器而称霸武林。霹雳堂不仅制造而且还大量贩卖火器,获利甚丰,简直可称得上富可敌国,势大财大,江南霹雳堂因此数百年声名不坠。霹雳堂在江湖上可说是亦正亦,其名声虽响,但却非以武功取胜,而且后世雷家子弟承继万千家财,从小就是席丰履厚,并未真下苦功练习武艺,因此到后来只是靠火药和财富支撑着偌大的门面,不过本代家主雷严武功深不可测,有一次与陕西白家争夺朝廷的火器订单,堂中诸多好手被敌人以计谋至金陵,仅留雷严一人独守总舵,陕西白家白迪倾上百好手来犯,雷严以一人之力战白家好手,血战之后,白家好手当场毙命七十八人之多,事后验尸发现是尽数死于雷严掌下,竟无一人是死于火器之下,白迪亦被他一掌击成焦炭,整个甘肃白家自此一蹶不振,更分裂成甘肃白家和陕西白家两支。其时陕西白家号称「西北第一世家」,高手无数,白迪本人也是极为了得,当年曾独剑劈陇西七雄,掌败天山四魔,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等一的好手,没想到会被雷严单人匹马打得几乎瓦解。
岭南温家则最擅使香、药,更有专解天下毒的『清灵丹』和『闻风散』,在江湖上极为神秘,但据说起源于琼崖,发迹于两广,近年势力向云贵一带渗透。
如果川中唐门、江南霹雳堂、岭南温家联成一气的话,首先利益受损便是蜀中峨眉、青城,湖北武当,江湖上更没有哪个门派与之抗衡,也难怪峨眉、青城、武当会联起手对付三家联盟。
弱水淡淡一笑:「不知四位找在下有何贵干?三家结盟可不关在下的事情!」紫云道长稽首道:「贫道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一个小忙,若武当派仍能在武林中巍然不坠,实是易公子所赐!」弱水笑道:「在下何德何能,有什幺能帮的,道长只管吩咐就是,只是在下在川中只有一点产业,并无他物。」谢长风说道:「易公子,我们三位掌门商量过,想请易公子请我们三派一点小钱。」易弱水答道:「在下在川中只有一家郑炎钱庄,四五万两银子,总是出得起的!」谢长风应道:「本派和峨眉商谈过,只要商借两百万两银子,武当这几年虽然收入差了点,但还无须易公子烦心。」易弱水惊道:「谢前辈不是开在下的玩笑,区区那家郑炎钱庄,本钱都有只有四十万两而已!更何况两百万,谢前辈也是知道这数字有多大?在下哪来的那幺钱!」紫云道长笑道:「易公子,当年你率镇西军南下,无意和人得了那笔黄金放在成都,现在虽然银贵金廉,但少算也值个二百一二十万两银子吧!这几年来我们三派入不敷出,可要对付唐门,没有巨资是万万不能!事关我们三派生死,还是请易公子赏个脸吧!」自古以来无论是武林争霸还是争雄天下,大笔的钱财自然是免不了,无论是武器打造、收买人心、伤残抚恤、行军打仗、丧葬费甚至战前动员、战后奖励,哪一样少得了庞大的经费支出。就像前朝白莲教主徐鸿儒在鲁西起兵造反,攻城夺池,连陷数十郡县,兵众全盛时期几近百万,天下震动,被朝廷称为「二百六十年来未有之大变」,终因钱粮不继,兵败身亡,白莲教此后便传了外姓,直至四十年前,徐成业在白莲教中击败十大护法,继位教主之职,历经三百四十年,白莲教才重归徐氏。
还有,百年前唐七忠企图独霸武林,门下弟子抢了湖北武昌一个财主的老婆,那财主手无缚之力,为报夺之恨,卖尽良田七千余亩,店铺四十余间,得银上百万两,招募大批好手联合霹雳堂远征唐门,此役唐门好手伤亡怡尽,唐家堡更成一片废墟。那财主不仅夺回室,而且将唐门女子七十余口抢回武昌全力羞辱。
唐门控制长江水运,最赚钱的私盐和药材买卖自然十分兴隆,可谓是进斗金。峨眉和武当原来是做的药材生意,自唐门和长江帮后结盟,更南下控制湖北沙市一线,药材生意大受影响,峨眉的药材买卖甚至只好远走剑门关,光增加的运费,就使利润十成中去了六七成。青城虽然位居九大门派之列,财路却主要依靠成都一带各大豪门所的保护费,唐门的势力扩张到绵一带后,距成都不过二百余里,不少豪强纷纷转投唐门的保护伞下,青城一时间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峨眉、武当、青城又是名门正派,黑道上的事情很少手,唐门却是黑白通吃,旗下的院、赌场不计其数,甚至蒙起面来做没本钱的生意,专门抢劫长江水道上的来往船只,钱财自然来得更快。
易弱水长歎一声:「想不到道长居然知道这事!我还以为这事做得已经天衣无,只是当年这事是我们三人一起做的,没有那两位的同意,我也没有权力动用这笔黄金,再则这笔黄金可以说是我们三人黑吃黑得来的,来源不那幺乾净,可以说是与官银无异,谢老兄有能力把他洗乾净吗?」谢长风呵呵一笑:「那两位早就同意了,现在只等你易兄弟一句话,至于动用的问题,易兄弟也请放心,四川总督府里有的是我们的人,保证这黄金是乾净的不能再乾净了!」易弱水思虑了一会,反问道:「四位难道不怕我到唐门去告密吗?再说在下为什幺要答应几位的要求,那笔黄金可以一生一生吃穿不愁,享用不尽了。」谢长风冷笑:「易老弟,当年你放马燕山,孤悬于中原之外,苦力维持汉家一滴血脉,是何等的英雄,谢某怎幺会信不过你啊!不过,当年易老弟替镇西军从甘肃白家订的那批兵器,在下也想要!」易弱水从椅子上跳起来道:「在下又没有什幺好处可得!那批兵器可是四十万纹两,这两笔钱加起来可是高达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再说河西归义,难道不缺钱吗?」其时大陈皇朝一年国库收入不过五千万两白银,二百五十万两白银差不是大陈一个中等省份的全年收入了。
一直没说话的白梦云坐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来:「易公子请为在下搭脉!」只见那玉手宛如雪白的莲藕,是那幺晶莹细腻,柔滑均匀,竟令人有着一种渴想抚摸上去的觉,易弱水不由讚道:好一个美人儿。
弱水定下心来,坐下来伸手搭脉,受到这手握上去柔若无骨,皮肤细白滑,十手指如同剥净的葱,但弹指之后,脸上尽是惊诧之,大声说道:「这怎幺可能!不会的!」众人见易弱水一直泰然自若,就是面对罗天如此强敌,依然从容不迫,可是此刻语音中竟显得十分焦急,只见他放下白梦云的玉手之后,无可奈何地歎了口气,着手,痛苦地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儿他又焦急地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显得焦躁不安,神情若有所思,显是在苦思冥思,看起来像有大事未能决断的样子,约了过半刻钟,易弱水才重新坐下来,闭上双眼,心情稍为平复,沉思地一会儿,才张开双眼,对白梦云说道:「白姑娘,你下了决心了吗?」白梦云淡淡地说道:「易公子,你的决定是……」语气虽然平淡,却有一种斩钉截铁的决心。
易弱水苦笑一声,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珑的玉珮,做工颇为緻,玉珮上以行楷书「我自独狂我自傲」,字体苍劲有力,豪放之至。紫云道长取过玉珮,他知道易弱水素来一诺千金,这玉珮自不会有假,更何况双眼扫过玉珮,暗记皆一一符合,便小心地放入怀中,说道「多谢易公子!」说毕,便和谢长风、大觉大师匆匆离去,只留下易弱水和白梦云两人。
第三章易弱水待三人离去,对白梦云道:「白女侠,你真的决定了?」白梦云一张匀红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幽怨神,但却仍有几分坚毅神,说道:「易公子,小女自甘下,蒲柳之姿虽是不堪入目,但既然说定献身于易公子,岂有食言之理?」易弱水描了白梦云一眼,只觉得樱红润滴,肤白欺霜胜雪,真是一位绝世佳人,歎了歎气,对白梦云说道:「你随我来!」两人走过几道走廊,不多时已出了括苍派,易弱水虽受伤甚重,但步伐却丝毫不见减慢,速度极快,身形潇洒,犹如庭除闲步一般,行去十余里,只见一幢山中小屋,旁边还有一个极緻的小花园中,花园布置极见功力,在外看并无什幺觉,但走入花园后方觉山势雄峻,峡谷幽深,瀑布飞挂,涧水奔腾,山高,路曲,巖险尽集于区区一园之中。走入小屋,只闻一阵浓冽的花香,仔细一看觉得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朴素,书架上摆着一个古瓷花瓶,书桌上有一盆冬夏常青的天冬草,东首一张梳妆台,西箱有两个箱子,最里面布置着一张红木大,上面有挂着粉红的纱帐,隐约可以看见红绣被。
见此情形,白梦云百集,紧索双眉,腔幽怨,想起心目中那人,不由左手执剑微扣,倒别有一番风情。
易弱水从书桌取出一包白药丸,取出几颗服了下去,脸登时红润起来,这会儿两人相对无言。
过了一响,易弱水才轻声说道:「我为你唱段越剧可好?」越剧发源于浙江嵊县一带,即古越国所在地,故名越剧,唱腔委婉细腻,清新雅致,秀丽绵,清悠婉丽,优美动听,长于抒情,以唱为主,表演真切动人,广泛传于江浙一带,但多为女子所演唱,有「女子文戏」之称,男子唱越剧倒颇为少见。
白梦云微声答道:「我又听不懂越剧!」
「我唱一段,给你说一段!」弱水轻轻一跃,从箱中拿出一把胡琴,清了清嗓子,白梦云却吓了一跳,这嗓音着实清脆明澈,柔和好听,清浓韵醇,却偏偏与女子无异。
只听易弱水说道:「这变音之术,可是我费尽心机用七路剑法从小崑仑换来的!」崑仑派自三十年前分裂大小崑仑两支之后,小崑仑远走河西,中土的崑仑弟子亦自成一支,自称「中土崑仑」,声势大减,一般提及九大门派都不提崑仑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小崑仑看中的剑法毕定不凡,但易弱水说话间甚是得意,一想到这,白梦云心情登时缓和了许多,说道:「用剑法换这无用变音之术,有什幺好的!」他曾见易弱水与叶峙、罗天手的情形,只见他轻功犹如鬼魅,出手连绵不绝,实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却自贬身价,却学得毫无益处的越剧,更不要提以剑法换这变音之术,大为不解。
易弱水笑道:「这可是我生平得意之事,佔了天大便宜!不说了,来!听越剧!」
「我一生与诗书做了闺中伴,与笔墨结成骨亲。」在白梦云眼中弱水竟是竟是说不出的憔悴,起腔情真挚,悲怆越,这一段正是红楼中一段黛玉焚稿,有对负心郎宝玉的愤怒和对世事不平最后的抗争,实是字字泪、声声悲,如泣如诉,更有一种悲愤血泪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