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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是关明渊和苑喜玉！”

…

…谁？

降低音量什么的对场的哨兵和有哨兵伴侣的向导来说本没什么意义，一时间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作声，注意力全在听屠梓说什么上。

“关明渊和苑喜玉！本世纪最强的哨兵向导！永远的全球首席！”看着涯一头雾水的样子，屠梓简直想要抓住他的衣领摇晃——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自己有多动啊啊啊！

“共鸣波物理化的先驱！哨向协会组织的奠基者！哨向学院的始创人！金草帽音乐娱乐大赏终身成就奖得主！全民投票最受——”

“——慢着。”秦然忍不住打断，“你说什么？金草帽？”前面几个头衔还好理解，说到后面什么娱乐大赏都跑出来了，都是些什么鬼？

燕无往直接了，手肘撞了撞兄弟:“没想到你在平行世界还是个偶像歌手啊，嗯？”宋时翻了个白眼，正反驳，屠梓就摇了摇头。

“不是啊，关明渊是作曲者，演唱者是苑喜玉。”屠梓眼睛荧亮，“喜玉女神当年风靡一时，代表作《只要相信》点燃了全球的觉醒风、住了各地政府对哨向协会的试、造就了政府及选举制度的全面改革……最后还成了哨向学院的校歌！你们记得的吧，我也唱过！”光说还不够过瘾，屠梓拿出手机，当场又把苑喜玉的原唱版本公放了一遍。

随着播放指令，丰盈热血的音乐瞬间盈了原本宁静的田间木屋，当中清亮有力的歌声，带出的染力的确比屠梓之前仅仅没有跑调的清唱强了不是一分半分。更何况，这一把声音对屋里其他几人的意义还不止于此。

听着从陌生器具当中淌而出的、悉的声线，宋时默默握紧了拳头。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阿宛的声音了。

当年阿宛也很喜唱歌，却从来没有站到人前的机会。她只能在没有人烟的地方才能放胆歌唱，或是在他耳边喁喁细语、哼着不成整曲的调子……那时的歌声，和现在听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宋时咬牙合上眼帘，藏起眼里的润。

因为多次兵行险着的救援行动，他的阿宛的喉管被催泪弹的烟雾灼伤过，唱到高音时总带着半分沙哑，并非曲中人般清澈无尘。

一曲听罢，屠梓的亢奋状态还未消减，长舒了一口气，他心庆幸地说:“太好了，有关明渊和苑喜玉在，那我们的反抗行动一定会成功！”闻言，其余四人皆是一怔。

“也许吧……如果她在的话。”宋时苦笑道，声音几不可闻。

秦然面上则漾起薄怒，直接把神链接搭上屠梓的意识说话:（你没听见我说阿宛已经死了吗？）这样随随便便勾起别人的伤心事，这孩子也是欠教训。

惯于和同学如此，意识中突然响起声音对屠梓来说不算太惊吓，话的内容却让他楞住了。

之前他脑子都在琢磨相中人的身份，的确没有用心听秦然说了什么，但苑喜玉已死，这……

“这不可能啊！”震惊之下，屠梓口而出。

“什么不可能？”突然听到这么一句，燕无疑惑，刚刚宝贝儿神触丝有波动，是跟屠梓说什么了吗？

屠梓却没有回应，急急捂住管不好的嘴巴，回神链接问秦然:（什么时候的事？）（十八年前。）（这、）屠梓疑惑地看了宋时一眼，又问:（他们没有绑定吗？）（……有。）秦然也开始觉得屠梓的疑问不是单纯神经了，（怎么了？）（十八年……不可能。）对比了一下心中的数字，屠梓很笃定，（如果伴侣已经死了十八年，他不可能还活着！）“什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让秦然成了失声惊呼的那一个，“无往！”顾不得那么多，他回头抓住人，“他说阿宛还活着！”

“什么？！”宋时面突变，一个箭步抓住了屠梓两边肩膀，“你什么意思？说清楚！”屠梓双肩一疼，几乎飙出泪来。涯上前想让宋时放手却完全无效，他掰不开宋时的手掌，宋时也对他的阻止无知无觉，两眼死死瞪着屠梓，就等他说话。

忍着疼痛，屠梓飞快解释:“绑定之后的哨向伴侣，如果其中一方死亡，另一方的能量和神图景就会出现生理凋零，不论如何治疗安抚，是活不过三年的。你们既然已经绑定，十八年了，你活着，她当年就一定没有死。”

“她……没有死？”宋时骤然失了力气，他松开屠梓，茫然无措，“那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为什么我找不到她了啊！”

“也许她被关在能阻隔共鸣的地方、也许她单方面遮蔽了联系……有时候受伤过重导致的一些残缺也可能造成联系障碍，很多原因。”看见他那个样子，屠梓也于心不忍，“你们这边案例少可能不清楚，但伴侣死亡带来的生理影响是完全不一样的，和一般的连结断裂不是一回事。”他拍拍涯肩膀，示意自己没事。

燕无往沉，“你说是三年……有办法确定阿宛现在是否还活着吗？”这种事，屠梓也不敢托大。认真了一遍脑海内的知识，他给出一个数字:“十天……伴侣死亡之后，神图景最晚在十天内出现明显病变。如果我可以进他的神图景看看，我可以判断得出来，十天前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