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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下，被聚集起来的神力会达致巅峰水平，足以对神力低下的一般人进行思维干预。”

“真是疯了……”屠梓目瞪口呆。

涯追问，“那他们为什么放弃了这个项目？”

“他们发现，强度足够进行思维干预的电波，会首先对神力度高的哨向造成伤害。”言墨冷笑，“当然他们也曾尝试过用各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始终不得要领，最后整个项目就被搁置了。”

“我是在参与那些‘尝试解决问题’的周边项目时，意外破解了这些被掩盖起来的背景资料的。我正害怕光报告些常研究足不了塔、换不下来我妈，难得有这种猛料，就马上存了下来——”

“你特——你不要告诉我你把这些研究资料全存在了你的手机里面！”屠梓失声大叫，想起言墨在更生手下拼死破坏自己手机的事、听到他丢失了校章之后动的反应……一切瞬间串连了起来，像一串冰雹顺着衣领从后颈滑到了尾椎。

这个项目不过因为损害到哨向才被极进放弃，但更生可不会对此抱有任何顾虑。

言墨叹了口气，等于默认。

“本来那些资料总归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研究资料，很多这个年代没有的一般技术细节并没有详述，其中就包括最关键的电波制造、辐波段等问题。所以一开始我还是有信心更生就算拿到了，短时间内也攻不破技术壁垒，但，”他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还有你、你的校章……”

“你为什么不早说？”虽然事到如今说这种话也没有用，屠梓还是忍不住吼。

“我、”言墨也自知理亏，“是我的错，我不敢把自己和极进的牵扯说出来。我始终抱着侥幸，希望更生并没有发现这部分的资料、希望他们即便发现了技术上也做不到。但那一天，在更生貌似即将软化，却突然翻脸围杀示威者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希望怕是落空了。”

“自被捣破的基地逃出来以后，我到处打探更生的异动，意图找出别的会让更生宁愿在m国的铺排功亏一篑也要翻脸的原因，但事与愿违，我找到的，却是更生已开始在各地造塔的证据。”这些证据，就是屠梓正拿着的运货单。

可能是因为觉得别人看了也不会知道是在干什么，更生并没有在运货单上多作掩饰，大量的埃癸斯石作为“建筑石料”被运到各处，一同输出的还有强力发讯机件、或是制造这些机件的零部件等等。

涯拿着世界地图对比，确认言墨已经把运输的目的地用红笔圈了出来。

“主要还是更生的领地、或是有一定势力的地方。”在这个作为更生老本营的国家固然最为密集，但也包括m国某些已经被培养为更生票仓的地区。

言墨补充，“还有一些能轻易靠私人资金购入大面积土地的地方。”总数和覆盖范围令人心惊。

“所以你们懂了吧，”言墨仰头，看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佟权手里捏着这样的皇牌，他本可以为所为。等这些塔全部落成的那一天，就是我们的末。”涯不握紧拳头，把地图的边缘都捏皱了，“我们得阻止——”

“怎么阻止？”言墨苦笑，“更生也不是傻子，这些塔的建筑范围都有人把守！我们本不是更生军力的对手，这件事早就被证明了个一清二楚不是吗？”

“……我始终觉得很难相信。”屠梓抿着，“就算佟权本人是个疯子控制狂，别人怎么可能就让他为所为？就算守门的人不知就里，别的更生高层呢？研究员呢？那些人就不觉得恐怖吗？”

“谁知道呢？”言墨倒没有屠梓的疑惑，“只要可保住自己不受害，可别高估人的底线可以去到哪里。话说当时哨向被的真相被全盘爆出时，社会上大部分人不还是坐在家里观望吗？而等愿意出力争取的人送死之后，现在又有谁出来多哼一声？”闻言，屠梓看着言墨，没有作声。

“涯，”良久，他深呼一口气，转头看向自己的哨兵，“这件事得马上告诉大家……无论如何。”涯点头，“走吧。”把资料收拾一下，他过去割断绑住言墨手脚的绳索。

“你……可以等死。”他低着头，视言墨双眼，“别去动摇别人。”言墨哑然，看着两人越走越远，最后还是追了上去。

一条条街道找人花了不少时间，但此地与避难所的直线距离却并没有多远。第二天，三人就回到了那个原来是动物救助设施的临时基地。

进去之前，两个哨兵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

“……”一听之下，涯脸沉了下来，“人数不太对。”言墨也有同，“没什么声音。”

“……总得看一眼。”屠梓沉，掌心捧着兔子，放到了地上。

第126章三人蹲在墙角，屠梓捂住一只眼睛，透过神体的视角观察。

“怎样？”言墨问。

“从入口一路走进设施里面都没看见谁的身影，似乎真的没什么人在。”屠梓不解只余，还带着点紧张——别的不怕，就怕这里是被扫之后埋伏了军警，“我再看看……啊！”突然，屠梓一个灵，左眼里本来贴着地板的兔子视觉骤然升高。

“距离又拉不远，让神体探路是能安全多少？”同时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