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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歌声就是不散。

第120章（可有听见，中的心跳声……）涯在心中默念着歌词，沉痛地闭上了眼睛。

一团小小的白影出现在他的眼角余光里。

——汤圆？！

涯猛地张开眼睛，可定睛一看，又是除了眼前的人群什么都看不见。

当下涯思绪动摇，趁着人群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左穿右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现场。

躲进离刑场不远的暗巷之中，涯又一次尝试应屠梓的位置，得到的反馈却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不过那么容易放弃的话，涯就不是涯了。他深信自己没有看错，飞快地在脑中过了一遍看见屠梓神体前发生、做过的事，试着哼了哼歌、默念了整首歌词，又谨慎地闭上了眼……

果然。

在他闭上眼，注意力从外在世界中离出部分，回归自己脑中的意识时，汤圆模糊的身影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界之中。严格来说，他不是“看到”了汤圆，而是汤圆出现在了他的意识世界！

黑白两的小兔子看起来蔫蔫的，长耳朵半垂着，连那天然的熊猫款眼斑看上去也像睡眠不足导致的黑眼圈。

（汤圆？）发现了这点之后，涯干脆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自己的内意识，试图去接近屠梓的神体。

小兔子眨巴着两只漉漉的大眼睛，低下了头，往涯方向蹭了一下。当涯想要接触到它时，它就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回头蹭了一下。

——这边，这边。

涯仿佛觉到汤圆在这样叫自己。

可是意识世界里可没有道路，涯半闭着眼睛，一点一点摸索着，仅凭汤圆在意识中的左右方位，跟随着一步步前进。

这一下他确实能觉到了，自己和屠梓之间的应随着他走过的路愈来愈强。涯抑着动，尽量冷静的往前走。

这样慢地磨了几个小时马路，到了某一步，涯意识中的汤圆突然消失了，他紧张地睁大眼睛一看，发现自己来到了某条酒吧街的入口。

“……哇，这才几点，就那么彩？”太刚刚下山，还不到酒吧街热闹起来的时候，但刚巧就有几个年轻男人，拿着手机兴冲冲的擦过涯身边，跑着冲上了酒吧街的斜坡。

“要说它这闹得早，不如说它闹得晚，”其中一个穿着牛仔的男人像是掌握了这场八卦的主要情报，“听说是有一个从昨晚醉到今早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清醒，这躺了快一天一夜都没被捡尸，刚刚出现了一个人想捡了这便宜，偏偏又遇上个正义爆棚的路人，要英雄救美，这不就打起来了么。”

“哇！”几个听八卦的同声呼。

“哎，我们现在才过去还吃得上瓜吗？”

“有！”牛仔保证，“这酒吧街天天有人打架有什么彩的，能叫你们来围观自然是有东西看，这正义路人不知道什么手法，一拳没打那捡尸的，那傻/就自己撞墙了，连人家一脚都没碰到，光自己鼻血了，心有不甘一直纠呢，six吧的coco才刚把这料发给我，我不马上叫你们过来了？”

“快快快……”——正义路人……不知道什么手法……自己撞墙……

涯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屠梓，赶忙就跟在那几个八卦男的后面也进了酒吧街。

那“six吧的coco”明显没有糊人，在涯赶到的时候，现在已经为了一圈吃瓜群众，一声接一声的“哇”响了又响，正是和方才八卦男们的语气同出一辙。

“你……本神经病！”包围圈的中心传出一句骂人话，但听那气吁吁的样子，结合方才八卦男的情报，这发出谩骂的明显才是发神经的那一方——想捡尸的那个，“不和你一般见识！”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爆出一阵嘘声，一半为了鄙视这捡尸男颠倒黑白，一半为了可惜瓜已经吃完了。毕竟先找麻烦的人说这句话，基本就等于认输撤退了。

随着捡尸男败走，人群逐渐散去，后来者也得以挤近中心，看一看那见义勇为的大侠到底是何方神圣。

涯动作比较灵，不用两下子就挤到了前面。

——不是屠梓。

涯大失所望，一瞬间甚至有种被击倒的觉。看那正义路人还没完全收回的手式，这应该只是一个比较厉害的太极高手，才能做到所谓“一拳不出让人自己撞墙”，并非如涯推测的和向导能力有关。

不同于涯的失望，八卦男们除了打架，还对别的事有兴趣。

“女主角呢？”牛仔不无兴奋地问一个围观者，神情略带猥琐。

“什么女主角？”那路人莫名其妙。

“差点被捡尸的那个啊。”虽然躺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才被捡，那卖相怕也不怎么样，但难得有这样的花边新闻，总得看一眼女主角的脸是不。

“哦。”听到他的说明，那路人脸上的表情更微妙了，像是半忍着笑，他指了指酒吧门边，“那里。”八卦男几个小伙伴一个猛扭头——“……”等他们看清楚时，那眼里的猥琐兴奋劲已经彻底没了，“嗤，基佬……”

“gay吧的热闹也把我叫来看，coco那八婆肯定还记恨我把她的ysl踢到沙发底……”骂骂咧咧的，最后几个看热闹的人也搭着肩膀散了。